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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这番话击得差点崩溃,震惊过后是止不住的颤抖,麻木般喃喃地说:“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我不知道,大家都瞒着我,没人跟我说过,我不知道……”连连摇头,目光呆滞,心如枯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爸的死怎么跟宋委员扯上关系了?本来有无数的可能,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最惨不忍睹的那个?这难道就是宿命,像毒蛇一样紧紧缠绕,勒得你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我,以不容质疑的证据说:“走吧。
”我恍如未闻,雕像一般僵立在门口。
他拉我的手,平静地说:“你还待在这里干吗?”我像魇住了,梦呓般说:“你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想想到底该怎么解决。
越想越痛彻心扉,待明白意识过,已是满脸泪痕,我无声地呜咽着,抖动双肩,泣不成声。
天下最难堪的事亦不过如此,命运在跟我开一个恶劣的玩笑,我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拖着,无论怎么挣扎抗拒,到最后亦只能一步一步朝悬崖深渊处走去,死无葬身之地。
他坚定地握住我的手,用手指一点一点拭去我脸上满脸的泪痕,叹了口气,怜惜地说:“夕,不要再哭了,我们走吧。
”牵着我走到电梯边,我木木地看着门上的倒影,像凹凸镜,扭曲得变了形,看起来像妖魔,无边的恐怖。
一个激灵,我挣开他的手,胡乱擦了把脸,勉强镇定下来,说:“你先走吧。
”掉头往回走。
他追上来,脸色铁青,捏住我的手腕,很疼,骂:“你疯了吗?还要跟着他?你以为宋家还能容下你?”又痛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打醒。
我摇头,淡淡地说:“宋家,本来就容不下我。
”坚不得宋志勋那样戒备森严地防着我,用冷淡的表情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我可以不管——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抑或是其他”,其他,其他指的就是这个吧?他一定早就知道,所以不惜亲自出手,威逼我离开。
他以为我接近宋令韦有什么目的,报复吗?我逃还来不及呢!我终于恍然大悟,随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切的念想,虚无缥缈,噎得人满心酸楚,满团的乱麻斩都斩不断。
他吼:“既然知道,你还往回走!非要人上门羞辱才肯罢休?宋令韦那个人渣,都有未婚妻了,你为什么还跟着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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