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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手里抱着大捧的鲜花,提着大篮的水果,莫名其妙,不由自主跟了进去。
离的远远的,站在走廊口,看着他们在病房前停下,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派了一个代表敲门。
有人打开门,请几个领头的进去了。
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低头跟大家说了几句话,一伙人又重新下楼,各自散了。
我坐在斜对面的角落里,拿了份报纸,心不在焉的看起来。
再等了一会儿,门口的那些人也走了,杂乱的脚步声中隐隐听见大家议论:“唉,真是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车祸?幸好没出什么事,不然……”一份报纸从头翻到尾,浑不知写了些什么。
然后看见宋令韦的父亲出来,身边还有几个人,正低声说话,忙低下头,侧着身子,用报纸挡住脸,不敢多看。
虽然明知道这个角度,很难被人发现,还是心虚的抬不起头。
过了一会儿,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见他父亲站在楼梯口正同另一个人说话,看起来六十来岁,头发有些灰白,腰杆笔挺,脸容坚毅,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没穿军装,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地道的军人。
听不清说什么,只见他点头,保持军人的作风,果断利落。
他们正准备下楼,这时操曹和连心也一起出来了,我吓一跳,忙转过脸,背着他们。
操曹的声音传过来:“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
伯父,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一行人往下走,听的一人问:“你怎么不陪着令韦?”连心的声音隐隐传来:“他请大家先回去,说静养两天就好了……” 走廊渐渐安静下来,他那间病房显得分外长而远。
医生护士进去一趟又出来了,门轻轻阖上,什么都看不见。
我犹豫着,挣扎着,看着窗边的夕阳一点一点消失,晚风吹动天蓝色的帘角,抖着细碎的波浪,从这头飘到那头,吹的人的心也跟着软起来。
夜色渐渐上来,我趴在椅子上,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最后叹口气,心想,既然来了——又走不了,还是去看看他吧——按理来说也是应该的。
在门口站了许久,忽然胆怯,始终不敢敲门。
我这是干什么?他不是没出什么事吗?我根本不该来——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
一个声音突兀的传过来:“小姐,你也是来看宋先生的吗?为什么不进去?”我转头,一个年轻的护士,手上拿着针管药瓶,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轻声说:“我怕打扰他休息,他这会儿应该睡了吧,等会再来看他。
”对她笑一笑,转身要走。
她“哦”一声,喊住我:“小姐,我见你在那边坐了一下午,是等人吗?”我怔住了,随即点头:“恩,不过他没来。
”心想不能再说下去了,还是赶紧离开吧。
正要跟她说再见,房门打开,宋令韦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里面隐隐透出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像重伤患,眼睛直直盯着我。
我低头没说话。
那小护士笑说:“宋先生,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客气的说:“没有,谢谢。
”拉着我进去,顺手带上门。
我跟在他后面,抢先说:“听操曹说,你受了点伤,于是来看看你。
”他坐在床上,“恩”一声,好一会儿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我勉强笑了下,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彼此看的通透,可是一切又都是那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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