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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个拨浪鼓:“年产10万吨?那要耗掉我们江南多少水?我们月谷水库的水自己喝都不够,还要保云炼,不要不要!”福建老板一转身,将酒厂落地在了河西县…… 文化的被动必然导致经济的挨打,经济的挨打很大程度上源于政治的混沌。
很多年以前江南就是选举“重灾县”,这里曾经发生过震惊全国的唯一市长候选人落选“事故”;每次换届,从票箱里跳市长是经常上演的保留节目。
跳出来的多,落马的也多。
所以,云梦的市直机关干部,大多不愿空降“江南”,就怕换届落马。
离江南的地界越来越近了,我没有一丝激动,反倒十分忐忑。
一个政治生态如此恶劣的地方,是福是祸,对我而言一切都是未知数。
江南市委组织部长在一家简陋的餐厅里和我们见了面。
开饭前,云梦市委组织部干部二科的一名副主任科员,拿出文件例行公事般念了念,江南市委组织部长表示礼节上的欢迎,鼓掌之后端起酒杯就算办了交接! 当我见到市长柳博温时,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按照政府办的安排,我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
在赴任江南之前,我给政府办主任老童打过一个电话,老童态度有些漠然。
我问他:“住的地方安排好了没有?”他有些不耐烦地答:“你来了就知道了,给你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地方,住在市长楼下。
”我迟疑片刻,又问:“我需要带铺盖行李吗?”他回答:“你带也可以,不带也行。
”说完,挂了电话。
我如刺鲠于喉般难受。
我当然不可能带铺盖行李。
按照一般惯例,赴任履职的干部报到的时候,如果住房没有安排好,就会先安排到县委或政府招待所小住,如果没有招待所的,就在当地最好的宾馆包一间房,一直住到腾出住房为止。
这个时候是当地干部和新任领导加深感情的最佳时机:先入为主,门好进。
坊间经常会传出某某领导和宾馆的服务员或大堂经理有染的传闻,如果属实,一般都萌芽于这个阶段。
好在我到江南去的时候,县里的招待所刚刚改制变卖,政府办又想省钱,加之我这个“空降官”是职级最低的,所以省去了这一段经历。
这次我到政府办去报到,连老童的面都见不到了。
他派了个副主任接待我,那人带我去看房,房子就在政府大院边上,一栋两层独立小楼。
上面一层住着市长柳博温,下面一层被隔成了许多间供司机保安居住。
分给我居住的那间房是用三胶板从市长司机住房中间隔出来的,间隔没到顶,垫个椅子即可从门外翻进房内。
在我搬离那间房子之前,我经常忘记带钥匙,采取的就是这个方式进门。
厕所在走廊上,是临时改建的,一面是墙,两面是窗户,用报纸一糊帘子一拉,既当厕所又当浴室。
看着这一即将供我拉撒的地方,我突然想起老童的那句话来:“给你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地方。
”我很纳闷,不知道好在哪里。
想了半宿,似有所悟:楼上住着市长,对溜须之徒而言,的确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方。
可惜我偏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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