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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敏略愣住,想替意儿申辩几句,还未及开口,宏煜已伶仃大醉,不省人事。
她暗自叹气,只得落座,这时发现那宏敬宗一边搂着妓.女,一边时不时瞥来几眼,目光饶有兴致。
宋敏视若无睹,别开脸,自顾抿了口酒。
衙门众人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也不知要闹到多早晚才罢,梁玦已被灌得七荤八素,宋敏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先行回家。
长夜如磐,凉风清透,意儿此刻还没有休息。
她今日烧退了,咳嗽也好些,傍晚坐在廊下看阿照练拳,晚间实在无聊,自己闷闷地荡了会儿秋千,直到夜里起风,身上发冷,方才回房待着。
伤寒渐愈,思绪亦转清明,细细想来,这两日折腾当真可笑,她究竟是气宏煜无端爽约,还是气自己一着不慎,险些栽进去,落了下风? 若为这两样,倒也合情合理。
她这么骄傲,自然容不得人轻视怠慢。
要说还有别的什么,也是不甘心的缘故,此番接连栽了跟头,她如何能忍? 对,定是因为这个才会失态的。
意儿深深吸一口气,心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宏煜昨夜气成那副模样,今日不还是派人送了请帖么?到底是贵公子的做派,心里再讨厌,外头仍要维持体面,不会丢了礼节。
再瞧瞧她,称病不去,实在显得有些小气。
正胡思乱想着,宋敏进屋,瞧她坐在灯下发呆,手里拿着宏煜亲手写的帖子,不知在想什么。
“你晚上吃药没有?”宋敏走到跟前,摸摸她的额头:“好容易烧退了,怎么不上床躺着?万一又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 意儿笑说:“已经躺了两日,骨头都快散了。
” 宋敏打量她,迟疑道:“宏大人生辰,你没去,他好像很失望。
” “是吗。
” “唉,我倒看不懂,他刚回来,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意儿没吭声。
“你这病也病得蹊跷,”宋敏摇头笑问:“该不会跟宏煜吵架,伤心难过,所以为情而病的吧?” “怎么可能?”意儿闻言没好气道:“你试试,雷雨天,风又冷,在亭子里待一整宿,谁扛得住?我又不是铁打的。
” 宋敏眨眨眼:“什么意思?你为何在亭子里待了一宿?” 意儿觉得丢人,撇撇嘴,起身走到床边,脱了鞋,钻进被窝,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敏姐你也回去睡吧。
” 宋敏见她如此,想了想,未再多问,悄莫声息地走了。
—— 次日清晨,意儿在去二堂的路上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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