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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知。
但十年前,他意气风发初涉仕途也是风雅子弟,浮云一别,流水十年,北邙山上起坟冢,洛水桥边漾画船,一切早如烟而散。
但这个时代,各人注定有各人的风流,亲朋故旧,敌耶友耶,谁都无从知晓一场东风要将众人吹向何处。
他声音低转,落在嘉柔耳中像是独语竟有一丝孤寂之感,她疑心听错,背后紧贴的身子忽然离开了。
桓行简过去斟了盏清茶,递给她,自己也倒了,目光一碰举起算相敬,嘴角噙笑: “无酒有茶,不如此刻你我且共从容。
” 嘉柔又疑心自己看错,她捧着茶,一双眸子被袅袅的水雾打湿,喃喃摇首:“我做不到像郎君这样从容,我不过俗人。
” “留在洛阳罢。
”桓行简说完这句,走过来垂首,嘴唇碰了碰她的鬓发,嘉柔一拒,他本动作轻柔仿佛瞬间被惹恼,眉峰一沉,戾气顿生,把人直接抄起朝帐子里一送: 却无后续动作,两人四目相对,桓行简居高临下凝视着嘉柔,嘉柔浑身僵住,对峙了这么片刻,反倒不怕了,直言道: “你既然听出我琴声所表,就该知道,我想回凉州,不想留在洛阳。
我虽在洛阳也住了好几载,煌煌帝都,自然是好的,我也喜爱铜驼街,翠云峰,可我更想回凉州去,我想凉州的鹞子骏马还有芨芨草。
” “你也听出我的琴声了,不是么?我难道比不上一只鹞子或是一束蓬草?”桓行简两只手撑在她脸庞,不准她动,嘉柔长睫忽闪不已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轻声反驳: “不,郎君是世家公子,自有远志,我是个没志气的人,只关心花何时开草何时绿,胡人的商队是否平安来往,街上的百姓是否欢笑依旧,与我无关,又与我有关。
所以,我不懂郎君的琴声,也不懂郎君。
” “那我要你懂我呢?”他的手朝嘉柔眼上一覆,气息迫近,帐中的一方天地春光尽收,红浪翻涌,枕上香汗,桓行简纵情颠倒发狠带着说不出的孤烈,嘉柔迷离间指甲断开,求饶说: “别……” 桓行简不语,一面捏紧她下颌,雪肌玉肤上立刻现出丝丝淤痕。
明日刀山火海泥犁地狱肉身也要趟过,今日是如饮鸩,只为止渴。
身下人真切可触,香甜沉醉,一段春娇难能描画,他眸光低垂,同嘉柔对视紧紧纠缠不许她临阵逃脱,命令道: “看着我。
” 银钩铁画,纤毫可感,嘉柔被他束缚良久两人宛若缠枝莲般密不能错,她有一瞬的失神:“你怎么了?” 眼前人如蛰居千古的兽,一触即发,桓行简猛然停下,沉下身抵在嘉柔额间,耳鬓厮磨般: “柔儿,等我回来,听见没有?” 嘉柔懵然不解,骨销神坠,汗湿的额发被他撩开,再想说什么,桓行简手朝她红唇上一按示意她不必出声。
相偎半晌,忽被桓行简拥着抱起,自颈后给她一记手刀,嘉柔晕了过去。
给她穿好衣裳,桓行简又默默凝视片刻,蹙眉把人抱出来,从角门出,猫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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