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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非我本心。
我怕有一天突然发现你还有更大的阴谋,我怕我在你眼里只是一本菜谱。
河蚌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数:“后天就是腊八节了哎,不知道山下有没有腊八粥喝。
” 容尘子将她推倒在榻上,差点忍不住打她:“在我怀里你竟然想着腊八粥!” 河蚌不防他突然发火,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仰望他:“那我该想什么?唔,今天中午清韵说做炸糕的,没有看到嘛。
骗子!” 容尘子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有心想要好好惩治她一番,她又娇笑着将脸贴在他心口,语声清脆得像将熟未熟的青苹果:“知观,我喜欢你……人家最喜欢你啦……” 容尘子的满腔怒火,就化作了绕指柔。
腊八节清虚观是不过的,至少不喝腊八粥。
河蚌不乐意,从早上起就缠着容尘子要带下山喝粥。
容尘子本是和迦业大师等人一并研究庄少衾那几条小鸣蛇,这会儿也被她缠得不胜其烦。
但她又娇气,一吼又要哭。
容尘子只有哄:“粥什么时候都可以喝,对不对?你先和清韵他们去玩,改日贫道带你下山便是。
” 诸小道士都低着头,生怕被师父点去陪这河蚌。
河蚌本就是个小孩子性情,当下就不要脸了,她抱着容尘子的腿就要哭。
容尘子急忙将她扯起来,正板起脸来要训,身后一个声音朗声道:“既然知观无暇,不若就由在下代劳吧。
民间风光,在下也经久未见,正好陪盼盼走走。
” 江浩然一脸微笑着向河蚌伸出手来,河蚌避回容尘子怀里,一脸嫌恶:“谁要和你一起?讨厌!” 她又回身缠容尘子,容尘子终于忍不住:“好吧好吧,你先换衣服,稍后贫道带你下山。
” 河蚌这才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就回卧房换衣服。
她今日又穿了那件长长的白色羽衣,足上金铃叮咛作响,跑将起来时羽衣散开,像一团越滚越远的小雪球,活泼俏皮。
容尘子的神色无奈中暗藏一丝温暖,对着那背影凝视良久,方深深地叹了口气。
河蚌很愁,她的衣服容尘子嫌弃,觉得简直是暴露得近乎伤风败俗,叶甜倒是有女装,她又嫌弃太过严肃死板。
容尘子又不同意她着道童的衣裳——这河蚌女扮男装也是清俊俏丽,又连走路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一位道长和一个俊俏道童相拥走在路上……容尘子不敢想象路人的目光。
选来选去没有合适的衣服,河蚌嘴嘟得老高:“你就是不想带人家出去!” 容尘子是秀才遇到兵,只得低声哄:“我哪里不愿带你吗,要不你变成河蚌,贫道抱你下山。
” 大河蚌一听,这主意倒也不错,还不用走路,这才允了,高高兴兴地随他下了山。
戌时末,容尘子抱着河蚌下了山。
腊八节在凌霞镇本是个很受重视的日子,容尘子走过长街弄巷,越走面色越凝重。
河蚌也觉得有异,她从容尘子怀里探出头来:“知观,都没有人卖腊八粥嘛!” 长街上空空荡荡,家家关门闭户,连零星灯光都瞧不见。
繁华的凌霞镇,骤现苍凉衰败之象。
寒风割面而来,容尘子用鲛绡将河蚌打成个包袱背在身上。
河蚌还扭来扭去的不依,容尘子拍拍它的壳:“乖。
” 他行至一户人家,举手敲门。
天气滴水成冰,屋檐太矮,上面凝结着手腕粗的冰棱。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嘎的声响,无人应答。
容尘子的心直往下沉——如今道门的人俱都聚在长岗山,难道凌霞镇……出了什么事?他神思一闪,突然脸色大变——当初李家集疯狗食人之事,尸体也离奇失踪,当时自己因河蚌的事耽搁,竟一直再未想起。
若那疯狗同鸣蛇确有关联,此刻李家集恐怕也是厄运难逃了! 他用力推门,冷不防那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开了门,她穿着棉夹袄,头上还包着黑色的头巾,牙掉了许多,说话也关不住风:“谁呀?” 容尘子不由倒退了一步,见是个老人家,又换了个和气的神色:“老人家,行路久了,想讨口吃的。
” 老太婆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打了个哈哈:“瞧我这老婆子,竟然让客人站在门口,进来吧。
” 屋子十分窄小,老妇人点了一盏油灯,灯影摇晃间,可见泥墙、瓦屋,容尘子在桌前坐下来,突然就是一皱眉——桌上尘土密布,显然是久无人打扫了。
他皱着眉,不过片刻,老妇人端上来一碗冷粥,容尘子一闻,都馊了。
他用筷子搅了搅粥,右手刚一掐诀,那妇人已然扑上来,容尘子倒也不俱她,右手宝剑一现,直接将她穿了个透心凉。
她还在地上扭动,大嘴张开,里面缓缓爬出一条白底黄花的三眼蛇,刚探出个蛇头,容尘子一剑斩落,蛇皮太韧,只斩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那蛇也凶悍,张着嘴喷出一道毒液,容尘子侧身避过,毒液喷在旧木桌上,木桌瞬间就被蚀出了几个洞。
就这么一避之下,那蛇全身都自人体内爬出,尾巴一甩,快若闪电般扑过来。
容尘子举剑正要相迎,那已扑至他面门的三眼蛇突然裂成碎片。
像被龙卷风寸寸撕裂,最后连蛇骨都断成几截。
容尘子被溅了一头一脸的血,只得将河蚌放在地上:“你早知道凌霞镇出了事?” 包袱里河蚌声音沉闷:“我只是在想三眼蛇久无动静,会不会是在长岗上摆个疑兵之计忽悠我们,唔……现在看来凌霞镇好像真的出事了。
” 她化为人形,仍然结水为裳,但容尘子这会儿没功夫理会她“暴露得简直伤风败俗”的衣着,他眸光黯淡:“我清虚观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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