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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府,独具特色的,还要属‘二十三行’,商行掌权者有二十三个人,每人按着规矩办事,互相牵涉,任何涉及大的决策诸如调价之事,都要由全员通过,内部有严格的章程。
在宣正二十五年时,二十三行里头有三个商人不守章程,沆瀣一气,私下收受他人钱财,赚不义之财。
其余二十人,集中讨论了一上午,按照章程将他们踢了出去。
三人叽哩哇啦一阵不服气,证据甩到眼前的时候,他还在挣扎。
带头的男人四十出头,脸上带着怒气,“当初我们赵大人设了这个规矩,不是摆设,我们不能让你们几人,毁了赵大人的心血。
” 被踢除出去的其中一人,是通过推举而后加入进来的,比这里所有人都要年轻,他骂道,“甚么赵大人不赵大人的,这都多少年了,你们愿意守着啥破规矩,不赚那些钱,我们可不乐意……” 这个钱那个钱又不许赚,他不知错过了多少万两银子,不是傻子是什么? “就是!”另外两人应和。
听到这话,他身后一五十出头的男人一脚踢过去,“放肆!我们当初建立二十三行,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他们之中大都是当初初创者的亲属或者本人,都是吃过苦的,在他们心中,是赵大人让他们吃饱让他们有钱的。
“诶呦!你们还打人!” 几人对视了一眼,铺子的管事将账本拿上来。
带头的男人拿起算盘拨了一通,算出大致的一个数,“按照合约,这都是该分给你们的利润,拿到钱了你就滚吧!再不滚一文钱没有!” 大骂的男人开始慌了,“不滚,我才不滚!” 其余两人更胆小,又慌又怕。
男人大手一挥,立即有人将包裹塞到三人的手中,直接将他们推怂出门。
其中两人不甘心也走了。
而瘦高男人一屁股坐在街道上不肯起来,立即有人上前来指指点点。
瘦高男人见有戏,抹了把脸就开始哭,“你们这些老古板,凭什么要我走啊,凭什么啊?你们自己傻有钱不赚……” 他身后瞧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男人哭嚎得越厉害。
门吱呀一声,一个小厮从里头走出来,道,“你违背了赵大人订的规矩,赚不义之财,还辱骂赵大人,足够我们赶你出去!” “什么?骂了我们赵大人?!” 瘦高男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前口水喷洒而下。
“你竟然骂我们的赵大人?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也不看看是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诶呦!你们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 张齐宴和几个好友来访时,看见的正是这样哄闹的场面。
他的任职地点在南陵府北边的一个府城,一休沐,他便抓紧机会过来了,不仅是因为舅舅在这任职过。
毕竟,南陵的在周边都很出名,是著名的外贸中心。
与他一齐的是王谦,他唯独爱看热闹,“齐宴,我们去看看。
” 张齐宴也听到了赵大人三个字,他微点头,“好,” 走近时,这边几个人还在吵闹。
张齐宴听了几句,也听懂了前因后果,原来是此人违反了二十三行的经商规则,被踢除出去,不但不服,他还辱骂了赵大人。
王谦反应慢半拍,咽了咽口水,“齐宴,这赵大人,不会是你舅舅吧?” 张齐宴嗯了一声,他看着赖在地上不起的男人,微眯着眼睛,手有些痒,“我舅舅曾经在这里任职。
” 那会儿他还在科考,从舅舅的来信中得知不少有关南陵府的事,他对此地憧憬得很。
幸而热闹很快散去,有官差过来管理秩序,打头的是一个叫李武的官差。
“干什么干什么呢?大白天的闹什么闹?” “大人,这小子辱骂赵大人!” 李武面无表情,一挥手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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