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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映出苏樱的容颜,突然之间,思念如狂。
想拥抱,想亲吻,想让她像上次那样撕开他的衣袍,推他在下,甚至想让她在他咽喉上再咬几次,咬出血,留下更深的疤痕,永远不会磨灭。
无数念头翻腾着在脑中闪过,裴羁沉默着慢慢走近,看见苏樱手中紧紧抓着的银壶。
玉壶梨花春,香飘云外闻。
那个傍晚,她第一次亲吻他的时候,他饮的便是梨花春。
压抑多日的情愫此时突然勃发,裴羁伸手,大掌覆住她冰冷的手,于同时,握住银壶。
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突然一颤,她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瞳孔收缩,紧紧抿着唇。
她在怕,怕他么。
让他心里突然生出喟叹,在这个时候,他是不需要她怕的。
裴羁低眉,轻轻吻上柔软的红唇,低回的声:“就这么怕我吗?” 苏樱感觉到他灼热的温度,在颤抖中,紧紧攥着银壶。
怕他,更恨他。
就差那么一点,她马上就能逃了,为什么总在就差那么一点的时候,他来了? 僵硬着,任由他滚烫的吻从唇上滑落,沿着脖颈慢慢向下,他用力攥住她的腰。
身体被迫向他贴近,苏樱仰着头,看见裴羁微红的眼梢,心里有一瞬挣扎,他要她,她也可以如他所愿,在今天完成交易,一次过后,一刀两断。
可她原本有机会逃的,她原本可以躲过这一劫,干干净净地走。
一旦有过贪念,此时的不甘,又怎么能够平息。
视线里越来越低脸,他偏头,咬住她领口玄色的扣子。
舌头配合着牙齿,嘣一声,扣子再次落地,滚了几下,不知道落去哪里去了。
裴羁到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她今日并没有穿孝衣,是件素色暗花的圆领袍,男女都可穿得,他极少见她这副打扮,新奇的,别样刺激的打扮。
偏头,咬住袍角拉开,露出内里的白衣,呼吸越来越沉,盼着她回应,盼着她像上次那样撕开他的,甚至是放肆地戏弄,可她始终不曾回应,沉默着在他怀里。
裴羁皱眉,有一瞬间生出一个念头,她是不是也不舍得用掉这一次,不舍得从此割舍?却在这时,余光里瞥见苏樱紧紧攥着银壶的手。
玉壶梨花春,虽然醇香,虽然有那样刻骨铭心的记忆,但也不值得让她如此紧张。
这壶里,装的是什么? 伸手要拿,她死死攥着不肯松手,裴羁慢慢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什么酒?”两只捏住壶盖,要打开时,她突然动了。
纤手抓着他的胳膊,红唇柔软,向他唇上吻去。
方才被那壶酒暂时阻挡的欲念突然间骤起,砰,将银壶重重撂在案上,裴羁打横抱起了她。
苏樱紧紧拥抱着他,绷紧的肌肉在绯衣下鼓a胀着,手心里坚实的触感,让人一阵阵发冷。
终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也好,如果他肯信守承诺放了她,倒也不必做得那么难看。
总好过他发现梨花春的秘密,到那时候,他们的交易,也许他立刻就要反悔,还会想出更狠辣的法子,折磨她。
身子一轻,他放她在床,急急吻下来。
苏樱安静地等着,他突然犹豫,停住了动作。
“哥哥,”苏樱心里一紧,连忙勾住他的脖子,忍着羞耻软着声音,“怎么不亲了?” 心尖重重一荡,裴羁喘,息着,最后的抵抗。
一次之后,放她离开,这是他亲口承诺,他从不食言,但这整整十天的煎熬挣扎足让他生出不确定,他真的能够在这次之后,放她离开? “哥哥。
”苏樱不敢再等,他身后不远便是那壶梨花春,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发现。
抬起身,向他脖子上勾住,扯开衣带吻下去。
亲吻着,逗弄着,她有些潦草,匆促敷衍着想要尽快结束,但没关系,这样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他可以来。
所有的抵抗在此刻彻底溃堤,那些事,要放她走之类的事先不去想,只顾眼下。
裴羁急急扯开,中衣下温热的肌肤,颤抖的,雪中嫣然的梅。
亲吻,抚摸,流连,在从不曾体验过的强烈冲击中陷入恍惚混沌的状态,喃喃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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