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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2/5)

慢摸着布匹，在档口转悠。

我自己沏了一杯茶，全然没有理他。

&ldquo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秋槿!&rdquo后院天井传来他的哭喊声。

&ldquo人都去了，你哭她也听不到了，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rdquo我走到张含之身后，看着秋槿的坟发呆。

&ldquo沈兄，我对不起秋槿，对不起英子，也对不起你。

你告诉我，今晚怎么做了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跟这群小日本儿同归于尽!&rdquo他站起来，握着拳说。

&ldquo太晚了，人总是在临死之前学会幡然醒悟。

&rdquo我摇着头转过身，朝档口走去。

张含之低着头紧随其后，刚刚进到档口就站住了。

&ldquo怎么，害怕了?还是想起什么来了?&rdquo我坐在桌子前，回头看向他。

&ldquo这是&hellip&hellip这是&hellip&hellip这是秋槿的味道?怎么会&hellip&hellip&rdquo他惊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站起来，走到柜台边的油灯前。

&ldquo不错，你还记得秋槿的味道。

我呵呵笑着，&ldquo这是鸾尾花，当年我送给秋槿的荷包的味道。

&rdquo 张含之听了以后不住地点头。

&ldquo对对，是鸾尾花，是秋槿的味道。

&rdquo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整个&lsquo瑞锦祥&rsquo都是这个味道，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没有。

&rdquo他一脸茫然地问我。

&ldquo秋槿一直在等你。

&rdquo我说，&ldquo她临死之前一直在找你，天天盼望着你回来。

&rdquo 张含之瞬间老泪纵横，蹲在地上低头痛哭，嘴里喃喃地念着对不起秋槿的话。

&ldquo今天，你回来了，你们可以团聚了。

&rdquo我笑着看着他。

张含之听罢，瞬间站起身，惊恐地看着我。

&ldquo害怕了?不是满腔热血吗?不是今晚要同归于尽吗?怎么，又要现出原形了&rdquo我哈哈大笑着。

&ldquo不，不是害怕&hellip&hellip沈兄，你告诉我，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不是说安排我和香月小姐到这里，然后引小日本儿过来斩草除根吗?怎么&hellip&hellip&rdquo张含之惊恐地问我。

我呵呵地笑着。

&ldquo晚了，太晚了，张兄，你必须和秋槿一起走。

&rdquo我看着他说。

张含之听罢刚想作声，不料身子开始晃动。

他手扶着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使劲晃着脑袋保持清醒。

&ldquo张含之，这屋里尽是失魂散，更何况还加了你那香月小姐的飞燕草，现在毒气已经进了你的心肺了，不出个把小时，你就可以见到秋槿了。

&rdquo我走到大门口，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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