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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姜亦棠和青粟两人,姜亦棠想到昨日谢玉照的话,轻声道: “再忍几日。
” 青粟听见这话,抹了一把脸,仓促地抬头,她替姑娘不值,双眼都忍不住有点红。
她不解姑娘的话,想问什么,又忍了下来,转而道: “奴婢去热饭,嵩榕院那位还在等着。
” 对于嵩榕院的事,青粟忽然积极了不少,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位贵人早点好起来,让如今冷眼对待姑娘的人都后悔去! 姜亦棠没有拦她。
只是往日落雨少,颂桉苑里不会刻意存伞,所以颂桉苑一共就有两柄油纸伞,那日姜亦棠丢了一柄在嵩榕院,现在姜亦棠和青粟不能一同过去。
姜亦棠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着装好的热水,将油纸伞夹在脖颈间,用头和肩膀控制住。
她艰难地出了游廊,刚走了一步,就感觉到头顶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姜亦棠不由得愈发歪了歪头,肩膀也同时往上使劲,生怕油纸伞不慎地落下来。
一路艰难地赶到嵩榕院,等到了游廊下,姜亦棠才陡然松了口气。
她环视一圈,丢在嵩榕院的那柄伞还在窗台上,姜亦棠将手中的伞也抖了抖,一并靠墙放下,她刚要拿手帕擦擦脸颊,动作倏然一顿。
姜亦棠心虚地想,如果她狼狈一点,谢玉照应该会更惦记她吧? 对前世的下场心有余悸,姜亦棠最终还是没擦掉不慎落在脸上的雨滴,甚至,她还颇有心机地拨弄了下脸边稍湿的一缕发丝。
搞完这些小动作,姜亦棠有些臊。
她不敢再刻意,忙拎着食盒进去,室内一贯的冷清,谢玉照早就醒了。
姜亦棠抬了下眼,就很快又低下头。
谢玉照是靠坐在床头的。
姜亦棠心中闪过一抹浅淡的狐疑,前世谢玉照有好得这么快吗? 姜亦棠记不清这些细枝末节,只好作罢不想。
谢玉照听着外间的雨声,他确定刚才只有姜亦棠一人的脚步声,再见姜亦棠手中艰难拎着食盒和热水,他猛然剧烈地呛咳了两声,身子都跟着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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