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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已是暮色倾辉,天还没黑,却也暗得压抑。
等待接通时的极端静默让玉伶在用手搅缠着电话线,抬眼看窗外,又远远见着陈一瑾把主院的下人尽数遣走。
她移开了看向陈一瑾的视线,先唤了声: “军座。
” 玉伶有些担心自己的声音是否喑哑,会不会听起来和平时不一样。
“乖乖今天学得如何?”电话里陈一乘的嗓音听着愈发低沉,是一如平日的温柔,却也沉得像是一块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让她感到喘不过气,“吃饭了没有?” 玉伶抬头看了眼走到她身边的陈一瑾,回道:“……我都好。
” 又问:“您什么时候回家?今天……” 陈一瑾在这时也坐在了玉伶身边,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玉伶顿了顿,闭上眼,这才继续道:“今天已经晚了,您能不能早点回来?” 然后用力拂去陈一瑾搭在她腰际的手。
但他却顺势反攥住她的手腕,甚至还落吻于她的脖颈间,如此肆无忌惮。
玉伶扭头横眼看陈一瑾,用嘴型无声地对他道: “松手。
” 意料之中,陈一瑾并不会听她的话。
该抱还是抱,该亲还是亲,反正他抓到她了就没有撒手的时候。
以至于玉伶没太听进去陈一乘的话,只听得他说他今天要去萧山,过两天也接她过来。
玉伶正顾忌着陈一瑾,留意着陈一乘,惦记着后天的青莺。
一心三用来折煞的都是她自己。
脑子里不知拐了个什么弯,什么都没想明白的玉伶在这时对陈一乘道:“军座,后天早晨……玉伶能否出去见一个朋友?”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青莺和江雍的皮毛关系摆在那里,让玉伶总是认为陈一乘绝不会允许她再去和江雍有任何牵扯。
可说都说了,坦诚些应是好的。
玉伶又瞟了眼陈一瑾覆在她腕上的手。
她不管他,不搭理他,也就安分了。
“是夜场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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