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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才说了这句话,准备下马的钟慕期停住了。
他居高临下,披着一身寒凉月色,连声音也带上了丝丝凉意。
他道:“我不觉得冷。
” 李轻婵愣住,他不觉得冷,这意思是还要骑马?这怎么行? 可为什么不行呢?李轻婵说不上来,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她揪着眉头使劲找借口,万一马车跟不上他的马儿走丢了呢?或者走岔了路找不见了人怎么办? 她想这么说,可是一对上钟慕期的眼神,就有种被看穿了伎俩的羞耻感。
双唇张张合合,还是没能说出口,耷拉着脸慢慢往马车里退。
马车里的矮桌上用琉璃罩罩着一支烛台,熏黄的光照亮狭小的空间,看着比外面温暖许多。
但李轻婵心里却很难受,她慢腾腾往里挪着,觉得心口闷得很,先前吐血的感觉又来了。
“不能生气苦闷的,不然又要毒发了。
”李轻婵在心里这么哄着自己,可难过的情绪不受控制,让她没有丁点儿办法。
又往里挪了挪,她停住,扶着车壁挪回到车厢口,仰头望着依然高高跨在马背上的钟慕期。
这么看了两息,她眼一闭,带着破罐子破摔的难为情喊道:“表哥――” “我不想你骑马,我想你跟我一起坐马车!” 说完心里倏然一轻,喉咙却哽咽了一声,眼泪水滚落下来。
泪水模糊她的视线,李轻婵只觉得车厢晃动了一下,然后熟悉的人影就到了她跟前。
钟慕期拿袖口给她抹着眼泪,轻声道:“上来了,进车厢里去。
” 李轻婵啜泣着挪不动,被他抱了进去。
车厢门关上,不等李轻婵从难过的情绪里缓过来,马车就悠悠行驶起来。
冬夜的街道上十分安静,除了偶尔响起的犬吠声和风声,马车里就只剩下李轻婵难堪的抽噎声。
钟慕期靠近她,细细给她擦着泪水,柔声问:“怎么不舒服了?难过成这样?” 他确实不清楚李轻婵这是怎么了,只隐隐觉得是跟她的裹胸布有关,但侍女已经按他的授意说了,李轻婵还别扭什么? 他摸不懂,看李轻婵缩手缩脚躲着自己的模样,想逼近她掰开她双臂,迫使她接纳自己,又怕吓着她。
后来干脆骑了马,想让她独自冷静冷静,谁知道一番体贴的心思倒闹得人哭了起来。
李轻婵一手虚虚挡在胸前,一手扯着他衣袖,难为情--------------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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