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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踏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书生,穿着一身青布道袍,满面笑容,意态悠然地对着殿中说话。
然而一见到宣帝,那人的笑容顿时就敛起几分,也不再提拆字的事,拱手向宣帝深施一礼:“凤玄见过……宣先生,见过朱君。
” 朱煊还了半礼,宣帝也摆了摆手道:“原来是凤郎。
凤郎也会测字?方才这位大师讲得极好,我家中的确正要添人口,怎么凤郎倒说不对?” 凤玄神色越发恭敬,低下头答道:“拆字不过是游戏之物,先生不必上心。
大师所测的确有其道理,凤玄不敢在先生面前卖弄……” 条案后那老僧便道:“凤施主一向最擅此道,怎么今日倒不敢显露本事了?莫非这位施主是术数大家,凤施主怕贻笑大方?” 凤玄苦笑了一下,正欲答话,宣帝就逼问道:“凤郎方才已说了这字拆得不对,就替我重拆一回吧。
你说‘問’字从左右看皆为‘君’字,应在君什么?” 凤玄颇有些为难之意,带了几分希冀看向朱煊,盼着他把宣帝劝住,别再往下问了。
朱煊朗笑一声:“方才所求之事,你我三人早已知道结果,还有什么可不能说的?” 这两人执意逼问,凤玄实在不敢抗命,只得走到案旁,指着那个‘問’字说道:“‘君’可解为君子。
易曰:‘君子终日乾乾。
’以先生此字起卦,体用皆为乾,正可凑一副乾卦。
而乾又为六冲之卦,所问之事皆不能成,子孙自然……” 他看着宣帝脸上笑容一点点收敛,神色也越见悲怆,心中也有些发紧,连忙说道:“这种指事起卦的法子也未必精准。
先生若真欲问卜,我便借大师这三枚金钱,为先生占一卦?” 算卦有什么用,如今他宠幸的都是男子,能有后嗣才怪!宣帝心中略觉悲愤,只是怕吓着凤玄,勉强笑道:“不必算了。
我也知道卜卦的规矩,一件事不能占两次,再算也未必能准。
再说,我尚无妻妾,眼下自然不会有子嗣,凤郎说得极准,不必再算了。
” 朱煊在袍袖遮掩下暗暗牵起他的手,用力握了一握:“今日是出来散心的,别的都不必想,还是去精舍休息一阵,试试这里的素斋吧。
” 宣帝应了一声“好”,又转过头问凤玄:“凤郎是独自一人还是与人同来的?可要随我们去尝尝素斋?” 宣帝的确是真心邀请,可是朱煊却不愿让人打搅这个难得的独处机会,便背着他给凤玄使了个眼色。
凤玄自然看得出他的意思,便推辞道:“我今日来是为了向道盛大师讨一副治喘疾的药,待会儿还要早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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