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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娘此刻对这话题敏感得很,开锁的动作一顿,道:“是给了,不能给吗?” 她语气有些僵硬,可齐声却没听得出来,他道:“她不、不吃糖,以后别、别给她、她。
” 不能吃糖这话是医生千叮咛万嘱托过的,齐声觉得要管住唐安不如在姚春娘这儿招呼一句管用,哪想时机不巧,刚刚撞在姚春娘满身火气上。
他话一说完,姚春娘忽然用力抽出了钥匙,转身满目委屈地看着他,眼里蓄着清泪:“你什么意思,你也嫌弃我是不是?” 齐声一愣,道:“不、不是。
”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擦她下眼睫上挂着的泪水,可姚春娘不肯给他碰,猛地偏头避开了。
她抬手擦了把泪,回身用力拧开锁头,背对他道:“不吃就不吃,谁稀罕给你们糖吃!” “他们欺负我,如今你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结巴也想欺负我,你信不信我拿棺材把你们钉里面闷死。
” “春、春娘……”齐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姚春娘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下进耳,委屈又生气地骂了两句,摔门进屋了。
(35)和好 吃过午饭再眠上一觉,醒来又到了下地干活的时候。
村里的男女老少拿着锄头背着背篓、拎着秧苗,陆陆续续出了门往地里去。
齐声也不例外,他换上衣服戴上斗笠,去了河沟边的水田。
田里今日依旧忙得不可开交,齐声顾着一大块肥田,附近几块田里多是一家老小一起忙活。
周围干活的男女手里忙得闲不下来,嘴里却又乐此不疲地交换谈论起村里村外听来的家长里短的消息。
这家婆媳闹了架,那家儿子揍了爹,谁家狗没看住咬伤了路人……就连在集市上看见谁称了几斤好肉这种芝麻小事都能拿出来议论一番,评一句“花钱大手大脚的败家子”才罢休。
齐声往常并不爱听这些琐事,但今天他却像是突然改了性,虽然旁人说话时他仍低着头没搭腔,但看他插秧时偶尔放缓的动作,显然是正听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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