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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见了便变色,急忙忙伸手要夺。
奈何手被绸缎缚着,没夺下来,倒将这荷包打翻了。
十几颗红豆撒落在凌乱的衣衫和床褥,又滚落下地去,弹跳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鸢慌忙去捡。
却不想卫瓒愣了好一阵子,忽得声音都哑了,只轻声喃喃说:“是……那排兔子?” 卫瓒给沈鸢做得雪兔子,便是用红豆嵌了眼睛,后来天热雪化,兔子也消失了,沈鸢见了心疼,便将这些红豆一颗一颗拾起又收藏,偷偷揣在贴身的荷包里。
可被卫瓒就这样瞧见了,戳破了,沈鸢笨拙捡拾的动作便一顿。
沈鸢不想他猜出得这样快,登时面红耳赤,难堪得厉害。
那点相思的心意被拆得明明白白,横陈于青天白日之下。
比裸身露体还要羞耻的,是他那点隐晦的爱意被剥得寸丝不挂。
沈鸢只定定看了卫瓒半晌,恨得撇过头去,说:“你满意了?高兴了?” 卫瓒声音都变得柔软,小声喊了一声:“沈哥哥。
” 沈鸢抿着嘴唇,却是越发气恼。
――若不是卫瓒胡天胡地的乱碰,又怎么会这样。
卫瓒又忍着笑,低低哄了一声:“沈哥哥,我错了。
” 沈鸢气恨看了他半晌,又看了许久那些小红豆,只说:“给我捡起来。
” 卫瓒便应了一声好,认认真真弯腰拾起那一颗一颗的小红豆。
床上的,身上的,地上的,像拾起一颗一颗的珍珠似的。
一颗颗好好拾起来了,用荷包装着捧在他面前,低声说:“拾起来了。
” 沈鸢看了他好半晌,仍是羞耻恼火,故意又伸手拍了他一下。
那红豆又从荷包撒在了床上。
沈鸢说:“再拾一遍。
” 卫瓒也不恼,只在床上又拾了一遍。
这床算不得小,只是辗转挪腾,身体时不时碰了蹭了的,倒惹得沈鸢面颊生热。
原本的惩戒发泄,也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意味。
卫瓒又一次将荷包放在沈鸢面前时,却在他的耳侧喃喃说:“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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