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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助理(3/5)

o 张谨言瞬间停止磨牙，飞快拒绝：&ldquo抱歉张总，我不会打。

&rdquo 仿佛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张予川飞快接话道：&ldquo我教你。

&rdquo 张谨言再次无情地拒绝：&ldquo抱歉张总，我对台球不是很感兴趣&hellip&hellip&rdquo 呵，真是个磨人的小总裁。

&ldquo哦？&rdquo张予川眉毛一扬，&ldquo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和同事约好要去打台球吗？&rdquo 张谨言略惊讶：&ldquo您怎么知道？&rdquo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而且自己平时话很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应该是不会拿出来说的。

张予川冷静：&ldquo你自己说的，不过因为陪我泡温泉耽误了，所以今天我给你补上。

&rdquo 张谨言陷入懵逼，开始反复检索昨天的记忆：&ldquo我不记得我说过。

&rdquo 张予川打断他的回忆道：&ldquo你没说过，我怎么会知道？&rdquo 张谨言：&ldquo&hellip&hellip&rdquo 所以说很奇怪啊&hellip&hellip 呵，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总裁，究竟对我施了什么魔法？ 张谨言腹诽刚落，张予川那边就瞬间飘来一声冷笑。

张谨言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声说溜嘴了：&ldquo&hellip&hellip&rdquo 卧槽！这个神经兮兮的张总又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冷笑什么啊？ 吃完了早饭之后，张谨言硬着头皮和张予川一起去了山庄的台球馆。

因为还没正式开业的缘故，场馆里没几个人，两人找了张位于角落的桌子。

张予川再次挽了挽袖子，拽拽领带又喝了口水，在一个小时内第二次连续戳中张谨言三回。

张谨言：&ldquo&hellip&hellip&rdquo 张予川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率先开了球。

他打台球的样子很好看，一举一动都像经过精心计算一样的优雅迷人，连续打进了四个之后，张予川转向已经有些看呆了的张谨言道：&ldquo随便打一杆我看看。

&rdquo 张谨言本来就不是很会打，加上这会儿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乱糟糟的，结果姿势摆得漏洞百出。

还没来得及出杆，张予川忽然大步走了过来，一俯身，把伏在台球案上的张谨言整个笼在身下道：&ldquo姿势不对，我教你。

&rdquo 张谨言咽口水的声音，无比响亮：&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五指张开，关节向上弓起，&rdquo张予川的嘴唇贴着张谨言的耳朵，音色清冷，语气淡漠，听起来分明像机器人一样毫无波动起伏，却意外的富有魅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将原本搭在张谨言手肘处的左手向前一伸，指尖滑过张谨言的小臂直抵他撑在台球桌上的左手，扳动着张谨言的手指帮他摆出正确的手势。

张予川淡漠道：&ldquo大拇指翘一点，靠近食指，用这里固定球杆。

&rdquo 张谨言努力控制住语气，沉声道：&ldquo好的张总。

&rdquo 演、演得很像嘛男二，你是不是想趁机摸我的手！我妹看的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ldquo这个距离有点远。

&rdquo张予川说着，握住张谨言的左手向前推了推，道，&ldquo左手离杆头的距离保持在一掌半左右。

&rdquo 手背被张予川温暖干燥的手掌牢牢握住，张谨言别扭地咳了一声道：&ldquo好的。

&rdquo 只是被同性摸了一下手而已，淡定一点张谨言，你一向引以为傲的沉稳呢？ 然而，就在这时，张予川的另一只手飞快向下一滑，又握住了张谨言的右手帮他摆造型，边摆边低声道：&ldquo右手离杆尾，也是一掌半。

&rdquo 语毕，他将张谨言的右手往下拽了拽。

张谨言：&ldquo&hellip&hellip明白了，张总。

&rdquo 男二！我郑重警告你！不许动！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可是放肆的男二不仅没有听从张谨言内心的命令，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把左腿也抵在了张谨言的左腿上，两条腿贴在一起后，张予川向前一顶，带动着张谨言的左腿向前迈了一步，继续讲解道：&ldquo左脚往左前跨一小步。

&rdquo还没等张谨言有所反应，张予川又将右腿如法炮制了一番，右脚抵住张谨言的右脚帮他转了个角度，继续冷声道：&ldquo右脚往外转大约五十度。

&rdquo 这两个动作下来，张谨言一向引以为傲的沉稳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连敷衍的话都说不出来，尴尬得几乎要上天入地，淡定不能地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现在可以打了吧，这一球再不打出去天都黑了啊张总！ 如果我是个女的我非要告你性骚扰不可！ 但是，张予川却再次不紧不慢地将握着张谨言左手的手松开来，轻轻托住张谨言尖尖的下巴，往上一挑，语气严肃道：&ldquo头埋得太低了，你的面部要与球杆成垂直状态，视线朝向球与球杆，你要能感觉到球杆、球，与球洞成一条直线。

&rdquo张予川说着，右手按住张谨言纤细的腰往下轻轻一压，&ldquo腰部向下沉，贴得离球桌越近越好，然后，&rdquo张予川顿了顿，扶着张谨言的手猛地向前一发力，整个身子随着惯性往前一顶，张谨言手中的球杆触到了白球，白球笔直飞出撞击绿球，随着沉闷的一声响，绿球乖乖滚落进球洞，张予川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张谨言的耳朵，一字一字低声道：&ldquo一杆进洞。

&rdquo &ldquo好的张总！我学会了！&rdquo趁着张予川稍微松开了钳制的当口，张谨言侧步冲出禁锢，脸红得要命，又不想被张予川看见，于是只好像个精神病一样背对着张予川站着。

整个人不断重复着爆炸&mdash&mdash复原&mdash&mdash爆炸&mdash&mdash复原的步骤！ 导演！导演！编剧是不是疯了！让男二和我这个龙套演这么多对手戏是要干什么啊！ 张予川神色从容地抱着怀，姿态优雅地立在桌边，好像刚才借机耍流氓的人不是他。

&ldquo学会了？&rdquo张予川幽幽道，&ldquo你打一杆我看看。

&rdquo 怎么可能学得会！你那么教谁能学得会！张谨言内心咆哮表面一言不发地板着脸，僵硬地转过半个身子，然后姿势别扭地打了一杆。

果不其然地打偏了。

张予川冷笑一声，朝张谨言走过去，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睛刀子一样把张谨言从上到下刮了一遍，道：&ldquo我觉得你还是没学会，我再教你一次。

&rdquo &ldquo不麻烦张总了！&rdquo张谨言吓得魂飞天外，兔子似的一溜烟蹿到台球桌另一边，道，&ldquo我刚才手滑，您先来！&rdquo 张予川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打进了一个球，连进了几个球之后，他出现了一次失误。

&ldquo到你了。

&rdquo张予川冲他抬了抬下巴，同时又用球杆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抽了几下，好像在试验称不称手。

&ldquo啊，好。

&rdquo已经乱了阵脚的小助理迷迷糊糊地扫了一眼球案，张予川的球除了两个角度刁钻不好打的，已经全进去了，于是张谨言抱着随便打一下赶快结束赶快溜走的想法，俯下身，为了不被再被教一次很认真地摆好了姿势，瞄准&hellip&hellip &ldquo这个远。

&rdquo张予川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大步流星地走到张谨言身后，二话不说便抬起他的一条腿搭在桌上，一本正经道，&ldquo够不到的话可以这样。

&rdquo 张谨言：&ldquo&hellip&hellip&rdquo 男二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张谨言的一条腿搭在球案上，上身也整个趴伏着，张予川抱怀站在一边，绝对零度的冰凉目光死死盯在张谨言的屁股上。

张谨言警惕地回头看了张予川一眼，又被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吓得面红耳赤地把头转了回去。

这时，张予川出手如风地在张谨言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把，冷冷道：&ldquo臀部不要撅这么高，重心不稳。

&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没撅啊张总。

&rdquo真的不是找借口拍我屁股吗？被妹妹糟糕的小说严重荼毒的张谨言几乎快要当场吓到精神错乱！ 张予川道貌岸然地又伸手拍了一把：&ldquo没有吗？&rdquo 张谨言几乎快哭出来：&ldquo&hellip&hellip&rdquo 没撅就是没撅，屁股翘也怪我咯？ 手忙脚乱地胡乱打了一杆，果然又是没中，于是张谨言得救似的把腿从球案上快快放了下来，绕到球案的另一边，离张予川远远的。

张予川冷着脸，一本正经地研究起球案上剩下的两个球。

张谨言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想看看其他的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

公司的微信群这两天一直都是刷爆的状态。

在山庄度假的这些幸运儿们每天臭不要脸地炫耀自己悠闲的假期生活，一副唯恐回去不被大家乱拳打死的姿态。

而在公司辛苦工作的小伙伴们也纷纷摩拳擦掌地表示放心等你们回公司一定打死你们，打得死死的。

这就是林总公司的日常。

非常的朝气蓬勃，斗志昂扬。

三分钟前有一个销售部门的同事偷拍了一张林复和苏穷一起喂鸟的照片发在了群里，照片上的林复英俊潇洒，苏穷清纯可爱。

苏穷摊开手喂鸟，大眼睛兴奋得闪闪发亮，林复很温柔地望着他，垂眸一笑，为他把一绺乱发抚平。

两个人一副要闪瞎全公司的架势。

同事：&ldquo林总和苏先生请大家吃狗粮啦！&rdquo 群里立刻就爆炸了，大家纷纷表示这狗粮我先干为敬。

而作为林复的贴身助理，每天都要狂吞三斤狗粮的张谨言早已习惯总裁和小白花的虐狗日常，所以无比淡定。

张谨言看着照片，想起昨天看的山庄的介绍手册上有提到这里有一个可以近距离接触各式鸟类的鸟岛。

什么天鹅、鹦鹉、金丝雀、斑鸠、百灵、杜鹃&hellip&hellip各种各样，来度假的人可以买鸟食去喂。

&ldquo咳，张总。

&rdquo张谨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试探道，&ldquo我们公司同事都在鸟岛玩呢，苏先生也在。

&rdquo 男二到现在为止连小白花的头发丝都没碰过一下&hellip&hellip 却已经把龙套男配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这戏究竟是想怎么演，嗯？ 张予川嗯了一声，把最后一个球打了进去，随即挺直脊背，望向张谨言，用一种难以捉摸的微妙语气道：&ldquo你想看鸟？&rdquo 被骚扰到大脑神经失调的张谨言沉默了片刻，万分谨慎道：&ldquo我想看飞禽。

&rdquo &ldquo可以。

&rdquo张予川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眼，低头看看手表，清冷声线中透着一丝温柔，&ldquo我等下有个会，开完了下午陪你去。

&rdquo 张谨言：&ldquo&hellip&hellip&rdquo 卧槽？怎么就变成下午单独陪我去了？ 男二的画风好像越来越跑偏了导演你不管管？ 张谨言试图拒绝道：&ldquo我还是自己去吧，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张总。

&rdquo 张予川放下球杆，唇畔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完全不容抗拒道：&ldquo不麻烦，等我。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张谨言顿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错觉！ 这天将近黄昏时，张谨言硬着头皮和张予川一起去山庄生态园的鸟岛上看鸟。

自己作出来的鸟，哭着也要看完。

生态园鸟的种类很多，两人沿着游人步道肩并肩走着，张予川捧着一大袋鸟食，沿途抛洒，各式各样的鸟们叽叽喳喳地围上来啄食。

天边夕阳渐落，晚霞涂满了半边天，绚烂的光焰穿透云层，将两个人的影子长长地印在地上。

张谨言满腹心事地逗弄着一只吃东西的小喜鹊。

&hellip&hellip这气氛不对！不对！ &ldquo想试试吗？&rdquo张予川说着，往张谨言手上倒了小半袋鸟食。

&ldquo好的，谢谢张总。

&rdquo张谨言客气道谢，把掌心平摊开举起。

一只羽毛艳丽的小鸟盘旋着落在他的指尖，优雅地啄食着掌心的谷物，鸟喙轻触掌心，带来一阵奇妙的酥痒，引得张谨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同一滴水砸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这个笑容在脸上一层层漾开，从微微上扬的眼角、柔软的眉梢，蔓延到面颊、梨涡、嘴唇，当他的视线不经意地一转，撞到张予川眼中时，整张脸还是笑意盈盈的。

张予川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衣袂在余晖金色的风中飘摇，几缕光线化开在深黑的瞳仁中，发丝的边缘与粉紫色的天空融为一体。

一种&hellip&hellip奇妙的预感。

张谨言怔了一下，唰地板起脸，特别一本正经地低头看着停在自己手腕上的鸟：&ldquo&hellip&hellip&rdquo 完蛋了。

我要和小白花抢戏了。

休假很快就结束了。

临走时，张予川终于把那本《偷心小助理》还给了张谨言。

这几天他带张谨言把山庄玩了个遍，把张谨言逗得几乎精神错乱，反倒是都没和高中同学兼好友林复说几句话，更没去勾搭小白花。

真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二&hellip&hellip &ldquo还给你。

&rdquo回程的客车旁，张予川把书还给张谨言，淡定自若道，&ldquo谢谢。

&rdquo &ldquo张总客气了。

&rdquo张谨言接过书，貌似不经意般随手翻了翻。

啧，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呢？不小心放进来的名片呢？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啊！ 张予川挥挥手，淡淡道：&ldquo回见。

&rdquo 张谨言点了点头，一脸不高兴。

也不问我要个微信！ 然而张予川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张谨言不悦的脑电波，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路过林复的二八大杠时还一脸公事公办地道了句：&ldquo房间里损坏的贵重物品我已经记在你的账上了。

&rdquo &ldquo卧槽，你还能不能再小气一点？&rdquo林总愤怒地拨响了自行车铃，&ldquo不就是一张床吗？&rdquo 张予川瞥了他一眼，一脸冷漠道：&ldquo整间房都快变成废墟了。

&rdquo 苏穷的小脸蛋唰地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张予川，道：&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没事的。

&rdquo林复摸摸他的头，柔声道，&ldquo这几天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值了。

&rdquo 张予川发出一声招牌冷笑：&ldquo呵呵。

&rdquo 张谨言抿紧了嘴唇，看看苏穷，又看看张予川：&ldquo&hellip&hellip&rdquo 啧，男二和小白花这是终于开始有互动了吗？ 回程的车上，张谨言有点莫名的没精打采，看了会儿风景心里更加闲得发慌，便翻开那本《偷心小助理》看了起来。

虽然小助理和男二真的在一起这种剧情真是太糟糕了但是毕竟追了这么久也不太舍得直接弃&hellip&hellip 然而直到第三章全部结束张谨言也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糟糕剧情，小助理不仅完全没有和男二号总裁在一起，而且专程上门要人的霸道总裁还当着男二号总裁的面对小助理进行了一番狂风暴雨式的表白，使男二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张谨言忍住流鼻血的冲动，心花怒放地合上书。

哈！我就知道作者不会让男二那么容易得手！ 但是&hellip&hellip张谨言想起前两天在湖心亭遇到张予川时的情形，张予川的剧透完全是假的！ 男二那天为什么要编假剧情骗我？是吃饱了撑的吗？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又没有办法问，首先他没有张予川的联系方式，其次问了的话就证明自己看了这本小说，于是张谨言只好默默地憋着。

脸都憋绿了！ 梦幻般的假期结束了，生活再次回到正常轨道，一周时间过去了，张谨言仍然每天早晨六点起床给妹妹做早餐，在张慎行&ldquo怎么又是三明治&rdquo的哀嚎声中吃饭刷碗，然后开着林复的车送张慎行上学，再在八点之前赶到公司，把林复当天上午需要的文件准备好，办公桌收拾干净，再煮一杯黄金曼特宁，在九点准时放在林复的办公桌上。

仍然是毫无波澜的，平静得让人忍不住想冲着哪里大叫两声的，作为一个龙套男配的无趣生活。

小说里的情节好像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个道理，长到二十多岁了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

啧。

张谨言吃掉了盒饭里的最后一口青椒炒肉，把油腻腻的一次性饭盒收拾起来。

午休时间，林复带着苏穷出去吃饭了，张谨言把总裁办公桌上凌乱的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好，然后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看起《偷心小助理》的作者前几天在微博上发的新婚蜜月番外，霸道总裁带小助理去了希腊的圣托里尼度蜜月，碧海蓝天与白沙细腻的沙滩什么的，非常美！ 张谨言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边不禁担忧起未成年妹妹的教育问题&hellip&hellip 他正看得起劲，外面传来敲门声。

张谨言还以为林复回来了，忙放下手机去开门。

然而，站在门外的却是整整一周没有任何消息的张予川，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如同沉静的潭水，在与张谨言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便吸去了周围一切的声音。

张谨言怔了片刻，感觉周围的声音都像潮水一样回流过来之后，才客客气气地开口道：&ldquo张总，您找林总？&rdquo 张予川微微颔首：&ldquo嗯。

&rdquo &ldquo您请坐。

&rdquo张谨言引着张予川坐下，表情冷静道，&ldquo林总不在，您先等一下。

&rdquo 果然不是来找我的&hellip&hellip哈，这不是废话吗，该死的，我在期待些什么？ 张谨言给张予川倒了杯水，自己也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了，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拿着手机继续看番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

两个主角在圣托里尼度蜜月，圣托里尼&hellip&hellip 这时，张予川突然开口，用像是在解释什么似的语气道：&ldquo我上周不在国内，今天上午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rdquo &ldquo哦。

&rdquo张谨言面无表情。

&ldquo我去了希腊，&rdquo'张予川眼底划过一抹光，&ldquo听说圣托里尼很美，不过我有事要办，没来得及去。

&rdquo 张谨言不自在地绷直了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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