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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倘若酒醒了……” 王鉴没有推拒,点头头:“那好,咱家先回去看看。
” 他应了下来,又吩咐小太监引路,请段家兄弟去小花厅里坐着喝茶,这才匆匆去了。
…… 嘉乐堂。
萧迟赤足倚在窗畔的罗汉榻上,肘弯拄着炕几,微微低头以手撑额。
他的脸很红,小太监伺候他喝了醒酒汤,又用热毛巾给他敷过脸,两边太阳穴涂了清凉油。
王鉴站在榻前,低声禀:“殿下,永城伯爷和二爷求见。
” 半晌,染上醺意嗓音的带暗哑,“不见。
” 萧迟淡淡说:“就说我醉酒不省人事。
” “是!” 王鉴偷偷瞄了眼,不敢多嘴,应了忙匆匆下去。
脚步声渐远。
嘉乐堂很安静,和方才喧嚣的大殿仿佛两个世界,萧迟慢慢坐直,他睁眼,侧头望向大敞的槛窗外。
乌云遮蔽了太阳。
中午过后,天色就转阴了,他展目远望,远处层层叠叠的乌云滚动着,暮色笼罩远近碧色琉璃瓦的宫殿。
一阵大风刮过,飞沙走石。
良久,他收回视线。
小太监赶紧上前掩上窗扇。
萧迟闭目,缓缓倒在身后的大引枕上。
…… 听完王鉴的话,段至诚虽遗憾,但也没太失望,只嘱咐两句王鉴好生照顾,以免萧迟醉酒伤身。
“自然自然,这是咱家分内之事。
” 段家兄弟就告辞了,王鉴亲自送至府门。
出了宁王府大门。
天渐阴,怕是很快有大雨了,段至诚抬头望了望:“我们明日再来吧。
” 段至信面上浮起几分失望神色:“怕殿下是……”心有芥蒂,不愿意见他们。
段至诚苦笑了笑:“没关系,那咱们就去户部。
” 先前是伯府不地道,难怪的。
段至信长吐一口气:“大哥说得是!” …… 萧迟知道自己该接纳永城伯府,和段家人握手言和,但他心里总有个疙瘩下不去。
他将段家人安排在正席,表达接纳之意,但借着酒醉没肯见,次日下值时分段家人再来,他又有公务未曾完成还留在户部。
第三日,不留户部,但他很久没出城跑马,又跑马去了。
要裴月明说,这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但她也没说什么,段家人的态度比她预料的还要积极多了,折腾一下也无妨,希望段家兄弟给力点。
到了第四日,段至诚段志信直接往户部去了,赶在下值前夕,恰好堵萧迟一个正着。
骤不及防的,他都还未曾想好以什么表情来面对永城伯府来人,段至诚兄弟已反客为主,迎上来一大段。
“三殿下!” 二人骤见萧迟,面露激动,疾步上前原想握住他的手腕的,到一半醒悟过来,又忙先问安:“见过殿下!” 萧迟垂了垂眸,复抬起,抿了抿唇:“二位舅舅请起。
” 王鉴不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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