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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因而屋里的冷气开的十足,窗户紧闭着,就连窗帘都拉得严实的透不进光来。
穆渊坐在圆桌边上,桌面上摆着满桌精致华美的食物,面对对面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他显得非常的不耐烦,甚至就连窗户外面那不断传来的叫喊声都让他觉得烦躁。
然而显然对面的男人并不会看脸色,又或者说完全就是一副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态度。
“真的很遗憾,得知小叔去世后的消息,我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中,甚至难以入眠。
直至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去四爷家里时,四爷爷和四奶奶的热情好客,甚至我当年还和小叔争抢过橘子,打电动,在草地上打滚,玩的昏天暗地直到累到昏睡过去,长辈们才能将我们分开,称得上是一见如故,血浓于水啊。
其实直到现在,爷爷偶尔提起四爷爷都是一副怀念的模样,直道他去世前一定要再见见四爷爷一面,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要重温幼年时相濡以沫的快乐。
身为晚辈,我们自然要满足了老人这点心愿,然而若不是这个原因,我们甚至不知道四爷爷与四奶奶早已在米国意外身亡,还留下巨额的欠款压在了小叔一人肩上。
” 穆渊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眼底的冰棱如果可以化为实质,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将对面的人戳个千疮百孔。
对面那人名叫夏嘉祺,是夏家本家的人,具体身份穆渊也不愿意去了解,在那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里,谁好谁坏谁被冷落谁又得了宠又关他屁事。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在雨果孤立无援的时候这家人没有出现,在雨果负债前行的时候这家人远在天边,在雨果病倒床榻前的时候这家人在夜夜笙歌。
如今,又怎么好意思找来认亲,让雨果在墓园的深处无法安睡! 然而夏嘉祺这次过来却肩负重任,即便穆渊冷漠对待,他却不得不压着自己的脾气好声说道:“小叔家里出事,我们知道的太晚,确实是我们的错。
但是隔着一个太平洋,早些年华国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们确实断了一段时间的联系。
后来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小叔便已经不知所踪,这一失联就是十多年。
等我们再一见到人……” 夏嘉祺说着眼眶就红了:“没想到人竟然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 “小叔这辈子命苦,但是坚强,爷爷也时常教训我们,要学小叔自强不息,哪怕身在逆境也要有着迎难而上克服一切的精神。
如今我夜晚无眠,也总在想,小叔那失踪的二十年是如何过的,不如你讲与我,洗耳恭听。
” 穆渊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冷声说道:“雨果不会回去夏家,他的荣誉与夏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劝你最好收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算干什么。
” 夏嘉祺明明红着眼眶,但是嘴角上的肌肉在穆渊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瞬间抽搐,呈现出了一种狰狞的恶相,继而又急忙敛了去,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雷蒙德先生对我生出了误会。
想必你也知道夏家的家底,绝不会像您想的那样,为了那些遗产就做出那等不要脸面的事。
我这次见您,真的只是想要让小叔认祖归宗,将他尸骨葬在夏家的墓园里,也好让四爷爷和四奶奶安心长眠,我爷爷也好能舒了心,待得百年之后也好去见家中长辈。
” 穆渊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
这夏嘉祺的鼻子和嘴唇与雨果极度相似,透着一抹优雅缱绻般的气息,就连那狭长的眼睛也有些似曾相识,本该可以赚足了他的好感,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夏家人的打算后,他恶心的简直想吐,甚至有种手撕了整个夏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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