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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款,够你坐多少年的牢吗?” “爸爸,当然,我学过法律,够我坐一辈子的吧!我想,干就干一票大的……” “住嘴,你个混蛋!以后不准再喊我爸爸!” “OKOKOK,熊主席!”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野心很大,但没想到,你竟敢做出如此胆大的事儿!” “熊主席,我知道,我是有点儿过分,甚至卑鄙!但是,这五年我没日没夜的工作,为公司创造了巨大利润,还是有贡献的!所以,请您原谅!” “住嘴!我熊龙德也没亏待你吧?你不想想,你一个穷保安,是如何得到今天的体面和尊严的?” “熊主席,谢谢您的提醒!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刻都没敢忘记自己曾是个穷保安!为此,我忍受着各种歧视、怀疑和侮辱,每天像一只狗一样!不过,我想告诉您,我刘铁不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也有自己的梦想,所以,才走了这一步,希望您能够理解!” “你……你竟然用这种理由为自己的违法行为开脱!你以为我看在小乖的分上不敢动你,告诉你,置你于死地,分分钟的事儿,懂吗?” “我懂!不过,我也想请教熊主席一个法律常识,行贿政府官员,如果数额巨大,法律上是如何定刑的?” “你……你……” “所以,我不想看到‘鱼死网破’的局面!” “你……你……给我滚出去!” “好的,我滚,马上就滚!”刘铁冷笑了一下,退后了几步,转身大步走出了那间豪华的办公室,头都没回。
熊龙德额头上冒着冷汗,气得捂着胸口,一口气没喘上来,一下子昏倒在地上。
熊小乖看到熊龙德时,已经是在医院的急救室了。
她心疼地趴在熊龙德怀里哭,劝父亲别再生气了。
熊龙德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乖乖,当初我就说,这小子野心太大了,你驾驭不了他!” “爸爸,爸爸……对不起,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他终究是我老公,是您的女婿啊!爸爸,求求您,放过他吧!” “傻孩子,让爸爸说什么好啊?你知道,爸爸最疼的就是你,最不放心的也是你呀!” 熊小乖知道是刘铁的不对,也知道刘铁对自己不忠,但总觉得自己已经和刘铁结婚了,爱情也算上了保险了,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的。
熊小乖担心父亲一生气把刘铁送上法庭,就一直趴在父亲的怀里哭着,不停地为刘铁求情。
熊龙德心疼地轻抚着宝贝女儿,偷偷地流出了眼泪。
他对熊小乖说,可以不把刘铁送进监狱,但刘铁野心太大,现在翅膀硬了,恐怕日后会变本加厉,一定要多提防着点儿。
还叮嘱熊小乖说,自个年龄越来越大了,最担心的就是她,以后她自己要学着长大,不能太任性了,不然会吃大亏的。
按照山东当地的风俗,潘石为父亲守灵跪了五天五夜,寸步不离。
办完了后事,潘石回了北京,但一回来就病倒了。
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公司面临的困境,师兄的跳楼自杀,汶川大地震的震慑人心,再加上丧父之痛,潘石一下子跌入了人生的最低谷。
那雪也没了任何心情,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务,专心细致地照顾潘石。
不过,那雪发现,各方面受到重击的潘石,经常神情恍惚,不爱动也不爱说话,情绪极其低落,总是感叹一些有关生与死的话题。
那雪看着特别揪心,懂得潘石长期压抑的心情无法排解,坚持让潘石住进了军区总医院治疗和调养。
那雪还鼓励潘石把想要抒发的心情写成一首歌,希望能以此帮他缓解和释怀内心的情绪。
潘石听了那雪的建议,为父亲写了一首歌,还特意请了卞团长作曲。
病房里,潘石给卞团长讲自己送别父亲时的心情。
他说在那最后的时刻,自己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感觉慈祥的父亲只是安静地睡了,只是安静地睡了!自己和父亲牵着的手从未分开,也永远不会分开。
因为尘世间一切都会逝去,但自己和父亲的爱是永恒的。
到现在为止,他从来都没觉得父亲已经离开了自己,只因爱永恒…… 那雪听着,想起了逝去的母亲,转过脸去流下了热泪。
卞团长的父亲几年前也走了,对潘石的感触深有同感。
听着潘石的讲述,读着潘石为父亲写的歌词,他禁不住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吟唱了起来: 纯净的天国 没有尘埃 你我相依 天人合一 唯有爱存在 一切终将逝去 不必畏惧 牵着的手 从未分离 唯有爱存在 …… 这时,那雪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刘铁的电话,她立马挂断了。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那雪看了看,关机了。
送走了卞团长,那雪去接小烨子了。
快到学校门口时,她打开了手机,发现有十几个刘铁的来电提醒,还有一条短信:“雪儿,知道吗?我成功了!我有钱了!我们见面谈谈,好吗?”其实,那雪对刘铁的事情有所耳闻,但她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照顾潘石和小烨子上,也就没过多关注,只是默默地为刘铁高兴,从心里把刘铁当成了亲人,希望他能越来越好。
刘铁一夜暴富后,急切地开始了自己蓄谋已久的宏伟计划。
他自立门户成立了“龙盛私募基金”,还趁着房地产市场持续低迷之际,在金融街买了一层写字楼,还背着熊小乖偷偷地买了一套别墅。
出于感恩,他给熊小乖也买了一套高档公寓,两个人搬出了熊龙德的别墅。
刘铁多年的梦想终于在一夜之间实现了,不过,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心愿没有实现,那就是夺回那雪,夺回他曾经失去的男人尊严。
但是,无论他怎么打电话,那雪始终不接。
生日的前一天,刘铁在还没装修好的宽敞办公室里,闭着眼睛坐在大班椅上,回想着五年来的一幕幕。
他想着熊龙德那永远不信任和轻蔑的眼神,想着像姑奶奶一样的熊小乖,想着曾经羞辱过自己的潘石,想着永远无法释怀的那雪……想着想着,他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终于,他笑够了,手指攥得格格直响,换了个手机和号码,再次拨打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终于通了,刘铁声音颤抖地说:“喂……雪儿,是我,铁子!你先别挂电话……”但电话还是马上挂断了。
刘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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