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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严鸾慢慢抬起一只手来,握住他的那只,低微道:“煊儿,准了先生罢……” 赵煊觉得那只手渐渐失了力气,终于滑落到被子上,顿时有些莫名的惊恐,叫道:“准的!准的!先生……” 严鸾轻缓地吐出一口气来,低低嗯了一声,被药力催入了沉沉昏睡之中。
屋里顿时死寂了,赵煊四下看了看,黑漆漆一片,只旁边一柄灯笼,暗影摇动,忽地胆子小了许多,便急惶惶拔掉了靴子,掀被爬上床,依在严鸾手臂间,紧紧抱了他的背,委屈道:“先生,你那么久没哄我睡过了。
” 没有人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赵煊自己撒了回娇,没见着成效,便自他怀里失望地抬起头来。
一抬眼,却见严鸾被中单交领掩了一半的脖子上,露出半个痕迹。
赵煊悄悄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将那处的襟口扯开了一点。
那玉白颈侧上,嵌着个模糊的淡红齿痕。
赵煊蹙眉想了想,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会是先生自己咬出来的。
可这么盯着,又觉得碍眼之极。
堵心了半晌,忽而闪了道灵光。
他小心凑过脸去,轻轻咬在那处印痕上,他的门齿旁边缺了颗牙,只好将嘴巴偏了偏,费力地磨动了几下,并不敢用力。
严鸾那副药果然下得重了,此时只在昏睡中含糊嗯了两声,丝毫未醒。
赵煊松开嘴,瞧着自己大作,觉得不甚满意,低头又咬了咬,直弄出个清晰的新牙印来,将下面那枚全然破坏掉了,心中才有些鼓舞欢欣,当即窝在严鸾颔下,闭眼抓紧了他。
新泰三年三月廿一,谕德严鸾擢为正五右春坊大学士。
同年十月初八,调为吏部文选司郎中。
旨意是圣上亲拟的,摄政王那边竟也没甚么异议,这便是件古怪事情。
严府自此门庭若市,逢迎不绝。
新泰五年八月,擢为吏部左侍郎。
自新帝即位至今,五年间升了两级,官虽不高,位实过重。
吏部最宜安插亲信,结交党羽,又以文选司、考功司为最。
既是重位,又是肥差,严侍郎经此二位,一朝便成了本朝呼风唤雨的新贵。
同年冬至,天子大婚。
冬至后十日,赵煊又随了严鸾出宫。
京中已下过两日的雪,只是些细碎的雪末子,白生生洒在街角路边,雪虽不大,天气却极冷。
两日都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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