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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假作真时(4/5)

病区区造诣平常,对于心病,到有几分擅长。

” 徐妃轻轻皱眉,将信将疑,道衍却知道乐之扬的能耐,猜他敢出大言,必有能为,当下说道:“王妃娘娘,乐先生乃是天下奇人,让他见一见王爷也好。

” 徐妃犹豫一下,勉强道:“好,你们随我来……”话没说完,郑和忽道:“这个女子也去么?”指一指石姬。

徐妃一怔,看向朱微,小公主说道:“她是我的侍女。

”郑和眉头一皱,惊疑不定,他在秦淮河见过石姬,知道她与冲大师颇有交情,留在此间,恐于燕藩不利,当下说道:“既是侍女,不妨留下,我来安排住处,让她好好歇息。

” 朱微道:“也好,有劳公公。

”说完比划两下,石姬顺从退下,站在郑和身边,恭送徐妃一行。

徐妃领着三人,七弯八绕,来到一个庭院。

院外守着几个仆人,见了徐妃,躬身行礼。

才进院子,便听鼾声如雷,徐妃快走两步,推开房门,迎面冲来一股恶臭。

众人定眼望去,地上横卧一人,时当炎夏,他却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兀自抖抖索索,仿佛寒冷之至。

左右数个宫女、太监,围着那人愁眉不展。

徐妃见状,厉声说道:“怎么回事?”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上前,颤声说:“王爷说冷,非要盖被子。

” “胡来!”徐妃怒道,“他要被子你们就给了?这是什么时候,热坏了怎么办?”伸手去扯棉被,朱棣非但不放,反而裹得更紧。

徐妃无计可施,只好哀叫道:“王爷,王爷,行行好,放开些个……” 朱微忍不住上前相助,两个女子齐心协力,试图扯开被子,不防朱棣满地乱滚,口中发出一串哼哼。

他自幼习武,气力过人,又当疯癫之时,一举一动,力量更胜平时,徐妃拉扯不住,一叠声叫苦,朱微眼看兄长惨状,禁不住眼眶一红,目中闪动泪光。

道衍犹豫不决,乐之扬却凝神细听,朱棣体内气血流转,如图如画,尽收心底。

燕王挣扎之时,真气流转,有条不紊,水火相济,丝毫不乱。

疯癫之人,心志尽丧,如何能够如此驾驭劲力。

乐之扬心中有了计较,踏上一步,轻轻抓住棉被,劲力所至,嗤啦,将被子撕成两片。

朱棣从中跳出,挥拳就打,乐之扬闪身让过,注目望去,朱棣蓬头后面,衣裳沾满油污,不知多久未曾沐浴,发出一股刺鼻臭气。

他一拳落空,愣了愣,环眼四顾,目光不胜茫然。

“王爷!”道衍忍不住叫了一声,朱棣闻如未闻,忽然笑嘻嘻望着墙角,纵身跳出,口中叫道:“蛐蛐,蛐蛐……”伸手一捂,却没捂着,一只苍黑小虫从他指缝间跳出,三纵两跳,蹿出屋外。

朱棣跟着蟋蟀冲出,追到庭中槐树下,虫子钻向树根下的孔洞。

朱棣情急,一个虎扑,按住虫子,伸手看时,早已压得稀烂。

朱棣抓着死虫看了又看,喃喃说道:“死了,又死了……”话没说完,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乐之扬先前认定朱棣装疯,可瞧他这副模样,忽又迷惑起来。

朱微上前两步,摘下帽子,露出女妆,落泪道:“四哥,你、你还认得我么?” “你……”朱棣瞪着朱微,“你是谁?啊,你是我娘么?”此话一出,朱微大大的一愣。

不意朱棣纵身跳上,双臂一环,用力将她抱住,力量之大,几乎压断了朱微的臂骨。

朱微呆了傻了,不知如何是好,只听朱棣大声叫道:“娘、娘……”叫声凄楚,令人汗毛直竖。

硕妃之事,在场众人多少知道,猜想朱棣自幼丧母,硕妃之死是他心底隐痛,此时疯疯癫癫,无意中将心底的秘辛吐露了出来。

听这叫声,乐之扬再无怀疑,朱棣真是疯了,梁思禽机关算尽,统统化为泡影。

但见朱棣越抱越紧,朱微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当即纵身跳出,手指一挥,点中朱棣的“曲池穴”。

朱棣手臂发麻,无力垂下,乐之扬拉过朱微,问道:“没事么?” 朱微摇头,目光呆滞,朱棣却是一脸愤怒,瞪着虚空拳打脚踢,呼呼喝喝,似与无形对手打斗。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道衍双手合十,闭眼摇头,脸上爬满苦涩。

这时一人急匆匆进来,四十出头,身着官服,看见燕王的做派,愣在当场,进退不得。

徐妃扬声问道:“葛长史,有什么事?” “朝廷来了圣旨!”葛长史说道,“宣旨的公公和张大人都在外殿里候着呢!” 徐妃叹一口气,发愁道:“葛长史,你看王爷这样子,还能去外殿么?” “这个……”葛长史偷偷瞧了燕王一眼,“娘娘以为应该如何?” 徐妃抿了抿嘴,说道:“我代王爷接旨……” “只怕不行。

”葛长史一脸为难,“钦差说了,王爷病也好、疯也好,都要亲自接旨。

如不然,他就上奏陛下,说王爷藐视朝廷。

” “混账!”徐妃怒气冲顶,指着燕王说道,“王爷都被逼成这样,他们还不肯放手吗?” “娘娘息怒!”葛长史伸手揩汗,“这不是下官说的,这都是钦差说的。

” “钦差是谁?”道衍冷不丁发问。

葛长史说道:“冷玄……冷公公!” 道衍、乐之扬对望一眼,都是变了脸色。

道衍沉吟一下,说道:“王爷不宜远行。

这样好了,你请冷公公、张大人移驾此间花厅。

” “是!”葛长史皱一皱眉,又瞅了瞅燕王,低头躬身,退出院子。

“娘娘!”道衍说道,“葛诚有些不妙,我看他心意慌乱、眼神诡谲,不像传话之人,倒像是来探听虚实。

” 葛诚就是葛长史的名字。

徐妃听了,将信将疑,说道:“葛诚是府里的老人,王爷对他恩德并重,他又怎么会背叛王爷?” “树倒猢狲散!燕藩危在旦夕,王爷又成了这个样子,此时心意坚牢者已然不多。

”道衍沉吟一下,“葛诚热衷功名,心思活便,并非忠贞不二之人,何况自他担任使节,赴京面圣之后,燕藩每况愈下。

朱能说府中有内奸,朝廷洞悉虚实,道衍算来算去,葛诚最为可疑。

” 徐妃眉头皱起,拿捏不定,不自觉看向燕王。

朱棣蹲在树前,面带痴笑,口角流涎,手持一根树枝拨弄蚂蚁。

道衍又说:“我等不宜与冷玄照面,贫僧记得花厅里有一堵活墙,我们呆在墙里、旁观其变。

” 徐妃点头道:“大师想得周详。

”转身向两个太监说道,“你俩送燕王去花厅。

” 太监应声上前搀扶,不意燕王挺身而起,左手一拨,右手一推,两个太监飞出老远,摔得龇牙咧嘴。

朱棣心志虽乱,武功仍在,寻常人等难以近身。

道衍碍于君臣之义,欲要上前,又觉迟疑,当下看向乐之扬,颇有求助之意。

乐之扬微微叹气,上前一步,左手虚招,吸住朱棣目光,右手突出,扣住他的肩胛,朱棣登时瘫软,瞪着乐之扬,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乐之扬看得分明,心头微微一动,道衍却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他这一晃一抓,外行看来轻描淡写,落在道衍眼里,节奏之妙、拿捏之巧,无不令人佩服。

乐之扬抓着朱棣,走向花厅,朱棣挣扎无力,唯有亦步亦趋。

时当盛夏,繁花已落,花厅前苍翠浓郁,红白皆无。

进了厅中,乐之扬手上用力,将朱棣摁在交椅之中,朱棣面有怒容,挥拳要打,忽又看见桌上点心,不顾双手肮脏,一把抓过,乱咬乱嚼,果脯、蜜馅糊得满脸都是。

徐妃见他模样,伤感摇头,转身走到墙壁前,掀开挂画,露出一个手柄,一拉一扯,墙壁轰然翻转,露出一道门户。

道衍当先入内,乐之扬挽着朱微紧随其后。

又听一声响,徐妃合上活墙,整一整服饰,冉冉坐下,神情庄肃。

朱棣却坐在地上,将点心当做画笔,在地上胡写乱划,似字非字,似画非画。

不一时,葛诚引着十余人鱼贯而入,冷玄、扶桑道人、大觉尊者均在其列,冷玄脸上多了一道伤口,从额角延至颧骨,鲜红未褪,尚未愈合。

乐之扬暗暗吃惊,以冷玄的身手,当今天下,谁能在他脸上留下如许伤口。

看那伤痕粗细形状,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乐之扬不觉心头一动,想起一个人来,恍然明白了冷玄何以不再追赶朱氏兄弟。

众人看见燕王,各各一愣,一个年约四旬、相貌清癯的官员惊讶道:“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燕王应声抬头,望着众人痴痴发笑。

冷玄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燕王,手中拂尘一扬,忽向朱棣头顶挥落,活墙后三人险些叫出声来。

道衍、乐之扬知道冷玄的底细,“扫彗功”注入拂尘,柔丝数百扫中人体,外面不见伤损,内腑早被震坏,有时当场送命,有时晚至数年,才会暴卒而毙,伤者至死也不知道死因。

刚刚照面,冷玄便下毒手,乐、道二人困在活墙,纵有通天能耐,也来不及救援。

燕王神色不变,仿佛呆了傻了,望着拂尘不躲不闪。

拂尘将要到他头顶,忽然微微一偏,扫过朱棣左脸,拂去残留糕点。

冷玄收回拂尘,众人方才缓过神来。

徐妃脸色惨白,腾地站起,锐声叫道:“冷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冷玄淡淡一笑,“奴才看王爷脸上太脏,用拂尘帮他扫一扫。

” 乐之扬心子怦怦直跳,回头望去,透过缝隙光亮,可见道衍的光头上布满晶莹汗珠,朱微也是脸色煞白,她也知道冷玄的厉害,虽然眼下朱棣没事,长久来说,怎知道老太监没有暗下毒手? 乐之扬回味方才一幕,拂尘落下之时,燕王体内真气也从丹田涌出,可是升到胸口,忽又散去,这两下变化,倘若不是巧合,足见朱棣不但没疯,起初颇有遮挡的意思,半路上改了主意,存心拿性命押注,赌老太监不敢伤害自身。

猜想间,忽听徐妃冷冷说道:“王爷怎样,自有本妃打理,不劳外人插手。

” 冷玄呵呵一笑,老眼不离燕王左右,扫来扫去,极想找出蛛丝马迹。

可是燕王始终痴傻茫然,冷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

“张昺!”徐妃愠怒难消,“我正要问你,为何派兵封锁燕王府?谁给你们的胆子?” “王妃息怒!”清癯官员歉然说道,“近日调兵北上,诸军不服管束。

下官极力弹压,难免百密一疏,但怕胆大包天之徒,趁危侥幸,滋生乱局,危及到燕王府。

”停顿一下,又说,“是以下官并非封锁王府,而是保护王爷、王妃的周全。

” 他一派谎言,说得理直气壮,活墙之后,乐之扬也觉佩服,心想:“官场里都是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明明是个人,说的句句都是鬼话。

” 忽听徐妃冷哼一身,说道:“燕王府的安危,用不着张大人费心,我这府里的仆役,原本都是百战精兵,只要大人你高抬贵手,放他们回来,一可拱卫本府,二可节省大人的兵力,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张昺嘿嘿干笑,不置可否,冷玄咳嗽一声,徐徐说道:“王妃稍安勿躁,燕王患了疯疾,着实令人扼腕,不过老奴此来,实为传达陛下的旨意,并非要跟王妃理论是非。

”解下身上明黄色绸缎包袱,取出一轴圣旨,扬声说道,“燕王朱棣、王妃徐氏听旨。

” 徐妃脸色苍白,呆了呆,无力跪下,看一眼丈夫,不觉两眼泛红。

燕王似乎倦了,蜷成一团,似睡非睡。

冷玄却不理会,冷冷宣旨:“皇帝诏曰:燕王朱棣,恃宠而骄,狂悖无礼,纵容属下殴辱钦差、藐视朕躬,虽无谋逆之举,但具不臣之心,视边军为走狗,化北平为私第,蓄养死士、收买人心、公器私用、鱼肉百姓。

徒为藩王之首,不知戒惧,疏于自省,天下强藩望风效仿,祸乱地方,胁迫朝廷,朕反复思量,唯有挥泪削之。

自今日起,北平军政,一概委以张昺,限一月之内,燕王入京述职,功过得失,朕亲身论之。

” 乐之扬听得心惊,朱允炆决心已定,要给燕王致命一击。

燕王若在北平,树大根深,未必能够扳倒,一旦南下进京,好比鱼儿离水,唯有任人宰割。

可眼下朝廷步步进逼,削了朱棣的兵权,掌控城中军政,燕王除了进京领罪,似也别无出路。

冷玄念罢,使个眼色,两个锦衣卫越众而出,走向燕王。

乐之扬只觉道衍微微一动,似要破墙而出,这时间,徐妃挺身站起,横在燕王前面,双臂一伸,大声叫道:“且慢!” 冷玄一皱眉头,阴沉沉说道:“王妃娘娘,你要抗旨?” “王爷已经疯了。

”徐妃眼眶一红,泪如走珠,她伸出衣袖,用力抹去泪水,“你们押他南下,若有三长两短,你们谁来担责?” 众人面面相顾,擒拿燕王入京,自是莫大的功劳。

可如今,燕王半疯半傻,行止难料,万一有个长短,押解之人难逃干系。

冷玄出京之时,朱允炆再三交代,必要活捉燕王,勿使自己担上杀叔的罪名,燕王一死,朱允炆势必严惩押解之人,那时由功转祸,岂非大大的不妙。

如此一来,冷玄以下,众官吏无不迟疑,徐妃说完以后,半晌无人出声。

道衍长吐一口气,身子松弛下来,乐之扬瞥他一眼,但见他面庞松弛,流露悠然神气。

忽听冷玄咳嗽一声,说道:“王妃娘娘,燕王当真疯了?” “你不是试过了么?”徐妃冷冷说道,“疯与不疯,你心里清楚。

” 冷玄哼了一声,冷冷望着朱棣,燕王躺在地上,竟已入睡,口鼻之间发出沉浊鼾声。

冷玄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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