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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穿了件视朔的武弁之服,腰间环了她亲手为他制的躞蹀,身后亦批了件赤色的披风。
瞧着矜朗英俊,大有一种睥睨四野的帝王之威。
他眉眼依旧冷峻,给人一种凌厉摄人之态。
待容晞坐定后,却见辂车之内的檀木小案上,放着各种果物吃食,慕淮竟还提前差人为她买了曹婆婆肉饼。
座位上覆着软衾裘皮,另一侧还放着厚厚的一叠话本。
容晞眸中惊诧,不禁问道:“陛下…这…这……” 慕淮嗓音温淡地回道:“给你解闷用。
” 说罢,辂车已然前进,慕淮这时摸了摸她的发顶,又道:“你可枕着朕的双腿憩上一觉。
” 容晞仍故意粗着嗓子,推拒道:“臣妾是来服侍陛下的…不是来给陛下添麻烦的。
” 慕淮也太娇惯她了。
“陛下就当臣妾是小黄门,有事吩咐便好。
” 她粗着嗓子说话的动静格外的奇怪,慕淮因此蹙眉,又命:“你不用故意压低嗓子讲话,小黄门本来就是宦官,说话尖细的大有人在。
” 容晞颔首,眉眼低垂,一副卑躬屈膝的顺从模样,语气一本正经地回道:“奴才知道了。
” 话落,慕淮不悦地拽着她纤细的胳膊,让她离近他几分:“过来坐,别离朕那么远。
” 见容晞欲言又止,慕淮复道:“这里只你和朕二人,不必拘着。
” 慕淮将那一叠话本都放在了女人的腿上,随后又亲了下她的额侧。
容晞不敢再轻举妄动,想着他是皇帝,而她是小黄门,自己得按照他的心意办事,不能违背。
好在慕淮在外是有分寸的,不会让她暴露身份。
辂车行的是官道,并无颠簸。
容晞去年怀慕琛时,曾同慕淮讲起,自己在员外家做事时,最喜欢和丫鬟们一起看话本解闷。
他便记在了心里,没想到这要出征了,他还差人给她备了些。
容晞却没心思看这些话本,却怕扫了慕淮的兴,便意兴阑珊地翻着话本,也提点着精神,随时等着慕淮的差遣。
她并没有细看话本的内容,却觉慕淮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格外的镇定自若。
按说两国交战也是大事,他却一点都不紧张,就像是要带她出汴巡游似的。
耳畔是战马的嘶鸣之音,和千户兵长洪亮的号令。
铁甲微撞,马蹄铁亦是重重踏地。
容晞知道,适才她所见的兵士,很有可能就会在一场交战后,牺牲在疆场之上。
可她来之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慕淮身为齐国君主,亦有自己的抱负,她要坚定的站在男人的身侧,陪他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所以她不能怕,也不能紧张。
——“你不睡?”慕淮嗓音低沉地又问。
容晞唇角微扬,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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