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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公平起见,绘画的题目由所有的鉴评官商量后决定,说明年乃是寅虎之年,每年年底宫中画院都会使宫廷画师绘制来年生肖贺年,便要林悠和李先达以下山虎为题作画,一定要凸显气势。
在得知这画题后,江北书画斋的人都暗自庆幸,因为李先达此人最擅长的正是动物,画虎对他而言绝对是优势。
而林悠这边,虽说是得到江南书画斋认可的新生潜力画师,但是她仅有的两幅作品都是风景图,就不知对动物绘画的把握如何了。
高台之上两个画师都在各自的画作前忙碌,不管李先达此人的人品如何,他的画技倒是毋庸置疑。
想起这些年被李先达废掉的那些中原画师,在场众人都不免为林悠这个少见的女画师担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个画师算是差不多时候停笔,停笔之后,让墨自然风干,林悠从贴身的荷包中掏出了韩霁为她刻的印章,完美掩盖了她写字一般的事实。
全部做完后,两个画师将事先准备好的绒布盖在了各自的画作之上。
林悠的是红色绒布,李先达的是黄色绒布,画作被盖上后,两人从人工梯上下来。
林悠衣着保暖,神色如常,而反观上台前因气愤脱掉披风的李先达,此时脸都被冻得青紫,下来后不断跺脚搓手,还不忘奚落林悠: “待……待会……就、就让,让你、你笑、笑、笑不出来。
” 李先达大概是想对林悠表现出一种趾高气昂的姿态,但被冻到发抖的生理反应教他做人,做出来的话还带着颤音,一点都不酷。
林悠同情的瞥了他一眼,故意学他结巴: “做,做,做梦去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李先达,往江南书画斋那边的坐席去。
李先达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太讨厌了,想追着她再骂两句,然而接连三四个喷嚏打得他怀疑人生,等他打完喷嚏,林悠都已经舒舒服服的坐下,接过旁边杨商俞递来的热茶了。
杨商俞递茶之后,关切的问她冷不冷,然后又问她画得如何。
林悠想了想回道:“应该还可以吧。
” 杨商俞小声说:“待会儿看形势,要是不妙的话,你就从我安排好的那条路先走,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 林悠知道杨商俞是担心自己,便领了他的情,说道:“知道了。
” 两张硕大的画作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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