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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一个女孩子,成了画会里的压寨夫人,简直给咱们惯得无法无天!” “梅若鸿,”子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可有良心?” “我什么心都有!黑心、苦心、痛心、爱心……就缺一个良心!”梅若鸿答得迅速。
满屋子里的人全笑了,子璇也笑了。
弯着腰,她笑得好开心,手捧在胸前,生怕那轻纱会落下来。
芊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一群人,这么放浪形骸,无拘无束。
她感染了这一片欢愉的气氛,对那个“压寨夫人”汪子璇,不禁油然地生出一种羡慕的情绪。
她生活在这样一堆男士之间,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能得到这么多“画家”的“欣赏”,真是太幸福了。
芊芊的“羡慕”似乎来得太早。
大家的笑声尚未停止,忽然间,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汪家的管家老陆扬着声音在喊: “姑爷!不可以这样呀!你不能带着这么多人来闹呀……姑爷!你干什么?干什么呀……” 屋子里的笑声一下子全没有了。
子默脸色僵了僵,对子璇迅速地看了一眼: “那个阴魂不散的谷玉农,就不让我们过好日子!” 话未说完,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带着四个警察,竟一哄而入。
那年轻人直冲到子璇面前,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他指着满屋的男士,咬牙切齿地吼着: “就是他们!诱拐了我的太太,在这里从事这种有违善良风俗、寡廉鲜耻的勾当!” 芊芊愕然后退,忙把小葳拥在身前。
她惊奇极了,原来,子璇是有丈夫的! “谷玉农!你这是干什么?”子璇跳下椅子来了,用白纱紧紧裹着自己,生气地大叫。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那谷玉农吼了回去,“光天化日之下,你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这个模样,你还记得你是有丈夫的人吗?” 子璇涨红了脸,又气又急又伤心地接口: “我早就要跟你离婚了!我们个性不合,观念不同,根本无法共同生活,我已经搬回烟雨楼,跟你分居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什么叫离婚?什么叫分居?我听都听不懂!”谷玉农喊着,伸手就去拉子璇,“你最好赶紧把衣服穿穿,跟我回家,免得大家难看!” “你这样大张旗鼓,杀进烟雨楼,你还有脸说什么难看不难看!”子璇气得发抖,一边说着,一边冲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了。
子默急忙往前冲了一步,拉住谷玉农,把他往外推: “玉农,这是我的地方,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最好不要惹是生非,赶快把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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