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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看着舞池里的群魔乱舞,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有活力。
像我们这活了几百年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喝点酒。
” 旁边的杏色卷发女孩往嘴里塞鸡翅,跟着赞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诶,今天换了个新乐手?蹦得好带劲儿。
” 银发少年看向台上,“唔”了声:“确实是新来的,蓝头发啊,还挺帅……” 突然,两人齐齐骂了声“卧槽”。
“这不是混进走虎里的那个人吗。
”银发少年神色紧绷,“当时他逃得太快,我们都没来得及追魂。
” “他染了蓝头发,装了机械臂,帅得太出挑了,注意不到才怪。
” 杏发女孩一脸痴迷地说出冷酷的话:“叫阁主把他绑回去仔细审。
” 银发少年:“已经告诉阁主了。
他今晚不可能逃得掉。
” - 危雁迟冷着脸穿过花楼成片的诗歌舞街,踏进洞天福地,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酒吧里气氛高涨,舞池里蹦迪蹦得很嗨,电音吉他声震耳欲聋。
光线昏暗鬼魅,危雁迟望过舞动的人群,看到舞台上的人,目光便移不开了。
男人眉目英俊,蓝发耀眼,银色耳环闪闪发光,弹琴的动作潇洒而狂妄,裸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晶亮的细汗。
隔着涌动的人潮,危雁迟看到师尊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这边,深蓝色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又掠走了。
Vix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
一曲结束,唐臾顿了几秒,手指一扫,滑出一串空灵悠远的音符。
这曲子风格变化很大,不劲爆,古意苍劲,合着电音与鼓点,别有一番韵味。
人们从来没听过这种风味的曲子,像机械战士在夕阳如血的边塞大漠策马奔驰,又像成群飞雁在玻璃高楼间展翅盘旋。
赛博琴曲,初听有点怪,越听越上头,一弦一音,撩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戴面具的男人沉默地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在昏暗的角落,他终于可以放肆自己的目光,死死盯着舞台上的人,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站在舞池前排的人们跳得起劲,甚至伸长手臂,想和唐臾握手,或者想摸他的皮靴尖。
唐臾笑容肆意,俯身同他们对拳拍手,掀起一阵热烈的尖叫。
隐匿在阴影处的男人终究没沉住气,带着一身寒霜,迈开大步朝舞台的方向走去。
台上的蓝发男人扫出一段悠长的节奏,凑到话筒边说了句:“谢谢大家捧场哈。
” 说着,他便把吉他卸下来,丢还给了姑娘。
舞池里的观众们大声抗议,疯狂而迷乱地起哄,叫着“Mr.糖!Mr.糖!”,强烈要求他再来一首。
唐臾绝情一笑:“本来也不是弹给你们听的。
” 他就这么纵身跃下舞台,跳进人群里,七拐八绕,鱼潜入大海似的,倏然消失不见了。
电音舞曲重新响起,却总觉得没那个奇妙的味道了。
师尊狡猾地消失在人潮里,危雁迟突然失去了目标,驻足蹙眉。
唐臾看到危雁迟伫立的背影,没忍住弯起嘴角,从后面跑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
“Vix!” 孩子真的长大了,变得身材高大,肩宽背阔,隔着衣服都能摸到他结实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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