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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侵入了他的精神,而后来,那一丝留在他体内的精神力还救过他的命。
“所以如果我们让篷琀也侵入我们的精神,不就相当于他多了一些比尸仆更强大的帮手吗?”安星眠说,“我们不必运用自己的精神力,让篷琀来利用就好了。
” “多这么几个人能有多大用处?”泣珠摇摇头,“你别看尸仆并没有自己的精神力,但每一个尸仆都相当于一面反射阳光的镜子,能把尸舞者分出的精神力大幅放大,那些尸仆所能起到的作用,换了你我也不能提升太多。
” “那是因为普通人的精神力不够强,”安星眠大声说,“但如果是一个鬼婴呢?” 泣珠的眼前一亮:“你是说……你?” “是的,如果是我呢?”安星眠说,“到现在为止,我身上的鬼婴之力还从没有完全释放过,而且鬼婴身上的异种精神力量原本存在的初衷就是为了供人驱使,如果发挥出来,可能会事半功倍。
” “而我们一样可以让他驱策,”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须弥子突然说,“强一点算一点。
有时候,压倒骆驼的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 “你……你居然愿意让别人侵入你的精神,受别人操纵?”雪怀青张大了嘴,“你不会是假货吧?你脸上蒙的是人皮面具,对吗?” “滚蛋!”须弥子呵斥一声,随即正色说,“其实我对于九州会遭受多大的祸害原本并不关心,琴音死了,我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了,更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
只是……就当成是我对一个比我更强的尸舞者的尊敬吧。
如果换了是我,这件事我估计做不来,所以我佩服他。
” “还是觉得你是被人冒充了……”雪怀青嘀咕着。
她回过头来,看着一直在旁边发愣的宇文公子,“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宇文公子苦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恶人,但是恶人也得审时度势,现在不帮那位海里的朋友,大家只会死得更快。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已经在魂坊上站定,用铁链牢牢地束缚住自己。
在狂卷的怒涛中,亡歌声再次响起。
人们竭力压抑着自己本能的反抗冲动,引导自己的精神听凭篷琀控制,让自己的精神力和他的精神力渐渐融为一体,产生共鸣。
这时候人们才能看清楚篷琀的外貌。
和青春永驻的泣珠不一样,篷琀已经苍老得不像样了,额头上的皱纹有如刀刻,连身上的鳞片都呈现出一种黯淡的光泽。
在那个从未有人见到过的深海巨怪面前,他的身影如海砂一样渺小微茫,却又如魂坊一样坚挺屹立。
他甚至都顾不上向这些陌生的远方来客说出一句话,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尸舞术上。
萨犀伽罗已经放在鬼船上,由泣珠的手下驶远了,安星眠开始同时体会到精神力的膨胀和肉体的剧痛,整个身体仿佛要被那充盈的邪力撕裂开来。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释放体内的鬼婴邪力,渐渐有一些适应的感觉,更何况这一次原本不需要他自己如何操纵自如,只要努力把这股强沛无比的精神力导入到篷琀的尸舞术掌控之中就行了。
篷琀显然也感受到了他这股异乎寻常的强大力量,优先开始动用他的精神力。
安星眠再度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着,只感到体内的邪力忽而像极北的寒冰,忽而像铁匠炉里燃烧的烈焰,忽而像万根钢针攒刺,实在是痛苦难当。
但这种时候,多年来的长门修炼终于发挥了作用。
他强迫自己进入长门僧的冥想状态,强迫自己停止一切感受和抗拒,渐渐地淡忘了肉体的苦痛,进入一种近乎物我两忘的澄明境界。
亡歌声中,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轻飘飘地飞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前方有一道又一道永无止境的门,延伸向看不见的远方。
推开第一扇门,他看到一个萧瑟的雨夜,一个名叫姜琴音的女子带着满身的鲜血,艰难地行走于荒山中。
她的肚腹微微隆起,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揣在怀里的一沓纸页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推开第二扇门,他看到一座山下的小村庄,看到一座简陋的农居。
在那里,大着肚子的姜琴音躺在床上,无比痛苦地嘶喊着,中年富商安市靳在门外的院子里来回踱步,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候,一个家仆连滚带爬地冲进院门,满脸喜色:“老爷!老爷!遇到一位长门的夫子,他说可以帮忙!” 推开第三扇门,他已经来到了宛州的建阳城。
在一座门口挂着“安府”的宅院里,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孩正如同魔鬼一样,以夸父般的巨力摧毁着宅子里的一切,安市靳焦急万分,却仍旧束手无策。
他并没有看到,就在外面的一条小巷里,一个慌慌张张的中年羽人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跑来,一块翠绿的翡翠在他手里诡异地跳动着。
推开第四扇门,安市靳躺在病榻上气息奄奄,失神的双目中仅剩下最后一丝生命的光亮。
他用尽剩余的全部力量握着儿子的手,嘴唇焦急地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即将年满十六岁的安星眠脸上混合着哀伤和愁苦,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好吧好吧,我听您的话,料理完后事之后,我这就去寻找一位有德行的夫子,去做一个正式的长门僧。
” 第五扇门、第六扇门、第七扇门……安星眠一道道地跨过这些门,在其中看到了他的生命,他的历史,他存在于世上所留下的点点滴滴的轨迹。
他这时候才发现,当生命变成一幅长长的画卷在他面前展现时,很多过去所执著的、所纠结的东西,似乎都变得不太重要。
生命本身,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事物,这一道一道无穷无尽的长门,通往的是一个让人获得宁静的远方。
最后他看到了一副奇异的图景。
他发现自己和鲛人篷琀已经变成了一个人。
他就是这个鲛人,拍打着长长的鲛尾在怒海中沉沉浮浮,喉头的软骨吟唱着永不屈服的亡歌。
他看到海水汇集成一条想象中的巨龙,挥舞着巨大的脚爪准备升上天空;他看见自己的精神力化为一座遮天蔽日的魂坊,死死压制住这条巨龙。
天空和大海似乎在这一刻合为了一体,火红的烈焰从太阳中喷薄而出,席卷天地万物,巨龙要冲破天与海的界限,而自己要燃尽生命去阻止它。
燃烧吧!安星眠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出震彻天地的怒吼。
如果要燃烧我的生命才能封印这条巨龙,就让我化为灰烬来埋葬你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奇特而迷人的幻象才慢慢消失。
安星眠睁开眼睛,忽然感到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剧痛无比,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被捆在魂坊之上,而是正躺在雪怀青的怀里。
大家都已经回到了鬼船上,从船的摇晃程度来判断,先前的海啸与风暴应该已经止息了。
并且,篷琀的鲛歌声终于停止了。
“结束了吗?”他低声问雪怀青。
雪怀青微笑着点点头:“结束了,我们终于让海之渊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二十年,也许更短一点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里,它还会复苏。
”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多亏了你们,”一旁的泣珠说,“如果没有你们在,尤其是没有你,篷琀肯定压制不住海之渊了。
对了,这枚萨犀伽罗,还给你。
” 安星眠笑了笑,并没有接:“你不是打算用萨犀伽罗和苍银之月研究移魂的方法吗?” 泣珠摇摇头:“你说得对,灵魂这种东西,或许真的是不存在的吧。
何况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便真的存在灵魂,存在转移灵魂的方法,也已经没有机会去办到了。
” “那宇文世家呢?该怎么办?”安星眠问。
“苍银之月和萨犀伽罗已经到了我的手里,和他们的契约咒就自动消除了,”泣珠说,“现在我再把萨犀伽罗送给你,已经与他无关了。
” 安星眠点点头:“谢谢,不过,我想请你保管苍银之月与萨犀伽罗。
它们在大陆上总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祸端,留在大海深处,或许是最佳的归宿。
” 泣珠很吃惊,雪怀青更是忍不住插嘴说:“苍银之月也就罢了,萨犀伽罗你可不能离身啊!” “我想,我可以试试,”安星眠说,“刚才我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我不再需要萨犀伽罗了,我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去控制它。
” “真的吗?”雪怀青将信将疑。
“我是一个长门僧,忍耐是我的长项,”安星眠说,“更何况,我就把它当成是我所选择的苦修之路好了。
不能总是指望着身外之物来解救,有些时候,也得想法子靠靠自己。
至于这块萨犀伽罗,只需要埋在那座魂坊之下就可以了——海之渊的生命力恐怕足够它吸取千年的吧?假如能因此让海之渊稍微力弱一些,就更好了。
” “如果你已经下定了决心的话,我可以答应你,”泣珠说,“至少这两件法器在我手里,胜过放在大陆上让那些野心家争来抢去。
我会把魅灵之书里和鬼婴有关的残章交给你,加上须弥子手里的,就是鬼婴术的完整修炼方法,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 “那……随你便吧,”雪怀青勉强点了点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
而且如果你真的能自如地控制鬼婴之力的话,也许你就会变成九州最强的人,以后在须弥子面前就可以横着走啦。
” 她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大声,站在远处的须弥子自然是听到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雪怀青吐吐舌头,忽然间一脸愁容:“可是,相比起海之渊来,苍银之月和萨犀伽罗也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篷琀终究是会死的,我们该怎么办?” 安星眠说:“其实,在之前我们帮助篷琀压制海之渊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这一次打败了它,不过是暂时的,以后该怎么办?篷琀一死,部落的血脉就断绝了,未来海之渊迟早还是会再度醒来的。
” “听你的口吻,好像是有了办法?”雪怀青问。
“说不准,但有一个方向可以试一试,”安星眠说,“我现在只希望,海之渊就是一条龙,那样的话,也许可以去找一找寻龙者。
” “寻龙者?” “那是我的老师章浩歌曾经给我讲过的,”安星眠说,“在我们的认知里,龙始终是一种隐身于传说中的神秘生物,没有人能证明龙存在或者不存在,但在历史上却始终有那么一群人,笃信龙的存在,从来没有停止过对龙的追寻。
我相信,如果能找到这群人,就能获知更多与龙有关的信息,也许我们能用另外的方法来安抚这条龙,也许我们可以……杀死它。
” “杀死一条龙?”雪怀青吓了一大跳,“你是不是疯了?” “疯不疯的又如何?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安星眠哂然一笑,“每一个长门僧出师之后都需要有一个历练的目标,我就把它作为我的目标好了。
再说,如果最终能找到寻龙者,从他们手里得到一些答案固然是好事,找不到的话,就当是你和我赶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饱览九州风光了。
” “饱览九州风光……听起来倒也不坏。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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