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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斯亩镇虽然小,客栈、酒楼、赌场、妓院却都一应俱全。
当然,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少不了,那就是棺木店。
穿越西南戈壁的风险是很大的,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命丧于沙漠中。
有些人选择把同伴的尸体就地埋在黄沙之下,却也有些人想要给同伴一个体面的安葬,因此坚持着把尸体也带出沙漠。
这家棺木店就是为这些人所开设的。
不过近些年来,棺木店有了新的生意源,那就是来此地打架斗殴的人。
这个小镇位于沙漠边缘,来往人群成分复杂,很难管理,官府开始时试图高压管理,结果在酿成了几起大规模冲突后不得不改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后来索性把睁开的那只眼也收回去了,让此地的治安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无论偷了抢了还是杀人放火,一概没有官家的人去管。
因此,越来越多的帮会势力把角斗场所选在了这里,图一个方便,而决斗一般是要死人的,棺木店的生意也因此好了起来。
“老板,今天可能会有大生意!”一个胖乎乎的棺木店伙计对老板说。
黑黑瘦瘦的老板探出头往街面上看了一眼:“你说的是那两群相互瞪着眼恨不能把对方吃下去的小流氓吗?” “您可得小声点,”胖伙计有些紧张,“小流氓是不假,把咱们这个店砸烂一百遍可是绰绰有余的。
” “砸了棺材铺,就没人给他们收尸啦,”老板哼了一声,“这两拨小流氓从哪儿来的?” “今天一大早,从东面来的,应该是宁州的帮会吧,”胖伙计回答,“这段时间宁州几个大城邦之间的关系始终很紧张,各地的军力都用于防范外敌,所以黑帮们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 “没关系,他们打架死人,我们卖棺材!死得越多越好!”老板嘿嘿一笑,“等着看好戏吧!” “太泯灭人性了,”胖伙计喃喃地说,“我就喜欢跟着这种丧尽天良的老板……” 这时候正是二月中旬,天气渐渐开始暖和,虽然西南戈壁的风沙仍然无情地从西向东袭扰着小镇,但至少天色晴朗了许多,不少居民和旅客原本打算在这个明媚的下午到街上好好晒晒太阳,哪怕是因此而吃一嘴沙,但现在,没有人敢上街了。
因为那两帮从东边来的小流氓已经摆开架势打算火并了。
小流氓当然只是一种蔑称,这帮人年纪并不小,还有一些是老头子,身上带着明晃晃的刀枪剑戟,个个身怀武艺,绝不是普通的地痞。
不过细看身手,也肯定算不上什么顶级高手,大概也就是那种为祸一方干点儿黑道买卖的地方帮会。
眼下贯穿小镇的长街上已经没有其他闲人了,两个帮会的人相互对峙,每一边都有四五十人,其中混杂着人类、羽人和河洛,声势不小。
好像是为了在混战中区别敌我,不至于误伤,双方在服饰上都有鲜明的特点。
站在西面的帮会每人右臂上都系着一根红色的布条,东面的帮会则都扎着青色的头带。
系红布条的帮会首先站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壮汉,脖子上文着一个老鹰文身,相貌甚为凶悍。
他的右手提着一把锋利的鬼头大刀,左手却抓着一个干枯瘦弱的老头。
这个老头头顶光秃秃的,一张脸坑坑洼洼十分难看,好似被虫咬过的树皮,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是在讨饶,形貌十分猥琐。
中年壮汉左手一振,把老头扔到地上,老头摔得四脚朝天,连连喊痛,却不敢爬起来。
对面的人却忍不住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羽族老妇人走上前来,冷冷地问:“卫副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吉老三虽然烂泥糊不上墙,好歹也是我们的人,何必当众折辱他。
你约我们来这里,如果是为了开战的话,就少弄点其他的花活儿。
” “你最好先问问他干过些什么,再考虑考虑你们青田会是不是真的打算保他,”卫副帮主回应说,然后视线移到了还在地上哼唧呼痛的吉老三,“吉老三,把你干过的事儿讲出来吧。
” 吉老三无奈,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身体都靠右腿支撑,原来他的左腿有残疾。
看得出来,此人在帮会里的地位很低,人们看向他的目光里大多都是鄙夷和不屑。
“我……我……我三天前来到这里,正碰上黑鹫帮的三个兄弟在酒馆里喝酒聊天。
他们喝得有点多,一不小心就提到了最近刚刚做的一笔生意,那是一包挺值钱的珠宝。
我、我在会里一向不受重视,听到有这么一包珠宝,略微有些动心,所以就跟踪他们,偷偷下了迷药……”吉老三结结巴巴地说着。
刚说出迷药两个字,只听“啪”的一声,他已经重重挨了一记耳光,这耳光来自于刚才那个拄着拐杖的羽族老妇。
她虽然看上去很苍老,动作却迅捷利落。
“道上混也有道上混的规矩!”老妇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你们一言不合起了冲突,各自凭刀子说话,生死有命,那由得你;但是偷偷下迷药抢人的东西,太下三滥了,那是丢我们青田会的脸!” 她转向黑鹫帮的副帮主:“卫副帮主,这件事是我们理亏,这个吉老三入帮不久,不懂规矩,我会好好教训他。
至于今天这一仗,不必打了,我服输。
” 这一番话相当出人意料,卫副帮主愣了愣神,随即笑了起来:“花夫人果然是明事理的人,佩服佩服!既然这样,烦请让吉老三交出他吞掉的货,我们既往不咎。
” 看上去,这两拨对峙的人确实有别于胡乱砍杀的地痞流氓,眼下把道义二字摆出来,居然彼此说通了。
眼瞅着一场热闹大架打不成了,那些偷偷从窗缝门缝往外窥看的闲人们难免失望非常。
“唉,看样子打不起来了!”贴着门缝向外看的棺木店胖伙计就十分遗憾,“流氓就流氓嘛,居然还讲道理!讲道理还怎么做流氓?这下子热闹看不成了。
” “热闹看不成是小事,重要的是不打架不死人就没钱赚了,”老板高瞻远瞩,“流氓居然还讲道理,这个世道是没什么救了。
” 两人正在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放心好了,这里马上就会有热闹,比这大得多的热闹——就怕你们承受不起这个惊喜。
”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两人悚然,急忙回头,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胖伙计悄悄往老板的背后一缩:“这个声音……好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 “是什么人?居然躲在、躲在老子的棺材里面装神弄鬼!”老板色厉内荏地吼道,“这些都是上好的楠木棺材,碰坏点漆都赔死你,还不赶紧滚出来!” “抱歉,这些棺材舒服得很,我们还想多待一会儿,”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次却是年轻女子,“倒是二位,赶紧逃远点吧,一会儿那场热闹如果真的闹起来了,我担心你们的棺材铺子都要保不住了。
” “棺材里舒服?你们到底是人是鬼?”胖伙计的身体开始抖了起来。
看上去,他虽然很喜欢看流氓打架,却十分怕鬼,听着这两个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声音,已经有些魂不附体。
他忽然转过身,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冲去。
“有鬼啊!”他喊道。
但他没能跑出门去,也没能喊出第二声。
他刚刚跑出两步,在他身边的一具棺材的盖板忽然被掀开,里面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把他揪进了棺材。
接着棺材里传出一声闷响,胖伙计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老板大惊,正准备逃跑,他身边的棺材也掀开了盖子。
另一只大手如法炮制,把他抓进了棺材并且让他立刻闭嘴。
棺材铺里瞬间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在棺木店的外面,并没有人注意到店里发生的一切。
既然青田会的花夫人已经主动服软,双方这一场架就打不成了。
在花夫人的命令下,吉老三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领着两位主事人走向了镇上的朋来客栈,其他帮会中人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
“那天他们就是在朋来客栈的大堂喝酒的。
我偷到包袱之后,本来想带走,没想到街上出现了我的两个债主,估计是一起来找我的,”吉老三说,“我怕被他们抓住后包袱里的珠宝被抢走,赶紧跑到客栈的楼上,却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幸好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几年之前,我和几个帮里的兄弟曾经也利用这家客栈交接过东西,在地字第七号房的房梁上挖了一个空洞,那个空洞正好可以藏下包袱里的珠宝。
于是我赶紧找到那个房间,里面已经住了人,但碰巧住客没有在房里,我正好可以趁机把珠宝藏进去。
” “你倒是挺聪明的。
”卫副帮主不无挖苦地说。
吉老三闭上嘴,好似对一切的挖苦嘲讽都自动免疫。
这一帮凶神恶煞的人进了朋来客栈,正在大堂喝酒的人们都自觉站起来溜掉了,见惯各种场面的掌柜和伙计也乖乖缩在了柜台后面,不闻不问。
于是吉老三把两位主事人带上楼,带到了地字第七号房,敲响了门。
门打开了,这个房间的住客,两个体形健硕的青年人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阵势,都有些吃惊,但却并不显得慌乱。
吉老三嗫嚅着想要说话,花夫人一把推开他,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宁州青田会和黑鹫帮,有事需要借用这个房间一小会儿,用完就走,还请二位行个方便。
” 她一面说,一面摸出两枚金铢递出去,对于一个帮会高层人士而言,这番言语已经算得上是足够礼貌了,何况还有钱拿,换了其他人,恐怕已经忙不迭地接过钱赶紧闪开了。
但这两个青年似乎不吃这一套,没有人伸手接钱,一个青年冷笑一声:“如果我也给你几个金铢,能不能也请你们行个方便,赶紧走开?” 花夫人面色一沉,正要说话,背后忽然有一些响动。
她回头一看,忽然发现几个不同的房间门都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些武士模样的人,冷冷地看着他们。
而几个原本在大堂里喝酒、当这些黑帮分子走入客栈时立刻作畏缩状躲开的住客,竟然也来到了楼梯旁。
看样子,如果楼上发生了什么纠纷,他们大概也不会袖手旁观。
吉老三不由得嘟囔起来:“糟糕了,他们的人也不少啊,而且说不定还有伏兵。
这不会是要打起来吧?” 卫副帮主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让他们找。
” 说话的是一个行商打扮的老人,正从另一间客房里走过来。
两位青年听了他的话,脸上都露出些微的不忿,但却又立即收敛住,二话不说,闪身到一边让出了房门,而之前从其他客房出来的那些人也并无任何异议。
看上去,这位老人的话对他们而言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吉老三畏畏缩缩地走进房里,费劲地爬上房梁,把空洞外面掩饰的木块拿走,随即发出一声惨叫:“糟糕了!包袱、包袱不见了!” “你说什么?”花夫人和卫副帮主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然后一起抢进房里。
卫副帮主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低头一看,果然只剩下一个空洞了。
花夫人不放心,自己上去查看了一下,但显然,再多一万个人去一人看一眼,也不大可能从那个空空如也的洞里变出一包袱珠宝。
东西失踪了,确凿无疑。
吉老三面如死灰,惊恐万状,看样子似乎是想要立即从楼上跳下去逃命,但最终他还是没有逃,只是绝望地看着花夫人:“二当家的,我……我……” “东西要是找不回来,就用你的脑袋来抵吧。
”花夫人轻描淡写地说。
吉老三眼看就要晕过去,却忽然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奋力伸手指向那两个青年:“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偷了珠宝然后装作不知道!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干的!” “放屁!”其中一个青年大怒,“我已经让你们进来找过了,可别得寸进尺啊!” “但是我们的东西,的确是在你们的房间消失的,”花夫人上前一步,“你们的嫌疑当然最大,除非……” “除非什么?”刚才说话的老人一边问,一边再次用手势制止了两名火气越来越大的年轻人。
“花夫人,有门,”卫副帮主在花夫人耳边悄声说,“照我看,这帮人身上一定有点文章,所以想要息事宁人,不惹麻烦。
” 花夫人微微点头,口气强硬了起来:“除非让我们在房间里好好搜一搜。
” 一名青年霍地挥起了拳头,但老人动作更快,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狠狠瞪他一眼。
青年强忍住怒气,没有说话,老人继续开口说:“抱歉,我们没有可能让你在房间里搜找,但是也许有别的办法可以补偿你们。
那些珠宝大概价值多少?” 卫副帮主和花夫人对望了一眼,眼神里交流的信息大致是“果然这老头只想要逃避麻烦,那就讹他一笔”。
卫副帮主咳嗽一声说:“按照我手下告诉我的,大概价值……一千……不,一千五百金铢左右。
” 这个数目不算小了,但老人一言不发,从怀里取出三张银票,递了过去,每一张的面值都是五百金铢。
卫副帮主的脸上隐隐露出一点后悔之意,看样子是没有料到这位老人掏钱那么痛快,早知如此应该狮子大开口多要点。
但现在话已经出口,不能再反悔,只能讪讪地接过钱。
“现在没事了吧?”老人平静地说,“可以请诸位离开了吗?” 卫副帮主和花夫人脸上都很尴尬,但却没有其他的话可说,只能命令手下离开。
看着一行人走下楼梯,老人忽然问:“是镇东头杨柳客栈里的人派你们来的吗?” 花夫人回过头,有些诧异:“没有人派我们来,我们的确是来找那一包珠宝的。
” “两边加起来将近百人,只是为了一包珠宝?”老人说。
“不,珠宝的事情只是由头,我们带那么多人来,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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