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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声越来越响亮,但这尖啸声却掩盖不住另外一种声音——你的吼叫声。
” “我的吼叫声?”安星眠一怔,“当时我不过三岁而已,要说哭闹撒泼大概还算正常,怎么会是吼叫声?” “不但是吼叫声,而且是比野兽还可怕的吼叫声,”鹤鸿临说,“不瞒你说,当听到那一声吼叫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忍不住想要颤抖的感觉,那完全不像是人的声音,更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所可能发出的声音。
但我也无法后退,硬着头皮向前走,进入了安家的内院。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片狼藉,你的父亲和几名仆人都倒在地上,看样子受伤不轻。
内院里的几间房子……完全被拆毁了。
而你,一个三岁的孩子,就站在废墟之上,手里拖着一根倒塌下来的房梁,正在发出愤怒的嘶吼。
” “我想起来了,”雪怀青说,“那一夜,当你失去理智而和天驱们血战时,也曾经发出过野兽一样的吼叫,只不过你自己没办法听到罢了。
” 安星眠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是谁?我到底是什么?他回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如果不是残留的一丝神智终于被雪怀青唤醒,他很有可能已经杀死了她,再毁掉一切,也毁掉自己。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经历是生平第一次遭遇,却未曾想到,远在二十年前,在他只有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了。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什么?安星眠的心里充满了迷惘。
鹤鸿临继续说:“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萨犀伽罗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眼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风秋客追了上来,你父亲也很惊异地看着我们。
但还没等他张口发问,萨犀伽罗已经急不可耐地挣脱了我的手。
在这一刻,它仿佛有了生命,成为了一只虎视眈眈寻找猎物的猎鹰,竟然脱离了桎梏,直冲冲地飞向了你。
“而你,刚开始的时候怒不可遏,一把抓过萨犀伽罗,然后把它含在嘴里,似乎是要发力把它咬碎。
万幸的是,萨犀伽罗没有碎,你的牙齿也没有被崩掉。
正相反,从你抓住萨犀伽罗开始,你和它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你扭曲而凶恶的小脸慢慢变得平静,喉咙里不再发出恐怖的怒吼,萨犀伽罗闪烁的光芒也逐渐消失。
到了最后,你把萨犀伽罗吐出来,抓在手里,就那样倒在地上,进入了梦乡。
“风秋客不愧是个沉稳机敏的人,他的第一反应既不是抓捕我,也不是抢回就在眼前的萨犀伽罗,而是迅速判断出了你父亲的身份,上前扶起你父亲,先询问他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父亲长叹一声,说你从出生之后就身染恶疾,有一位长门僧想法子把这恶疾压制了三年,但三年之后还是爆发了。
如我们所见到的,你犯病的时候会变得力大无穷,性情暴虐,完全失去神智,只知道一味地攻击和破坏身边的一切。
而刚才那一次,正是你陷入彻底的疯狂,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的时候,但他也万万没想到,萨犀伽罗竟然让你平静下来了。
“风秋客想了想,告诉你父亲,那块翡翠是羽族霍钦图城邦的至宝,他就是为了这件至宝而来的。
但现在,他也许可以暂时把它借给你父亲,以便救你的命。
你父亲大喜过望,也不多盘问,为我们准备了客房。
到这时候,风秋客才有余暇来审问我。
我知道落在他手里绝对逃不掉,但觉得此人看上去十分理智,也许能想办法说动他,于是老老实实把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 “他听完之后觉得,你所做的其实并没有错,所以决定帮你完成心愿。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安星眠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其实你还在宁南城,只不过一直躲着不肯见我而已。
” 门被推开了,风秋客走了进来。
他看来一脸疲惫,狠狠瞪了安星眠一眼。
雪怀青忙替他倒上茶,风秋客也不再坚持以往绝不在陌生人家里饮食的习惯,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你真是个笨蛋,你派人跟踪他有什么用?”喝完茶,风秋客很不客气地对鹤鸿临说,“如果不是他找到你,这个秘密原本可以保守下去的。
” “保守下去又有什么用呢?”鹤鸿临摇摇头,“他用自己的身躯帮你们保住萨犀伽罗二十年,让羽族少了数千受害的人,难道连知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么?” 风秋客默然不语,最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话:“其实我也一直想要停止对死囚们的戕害,他们即便犯了死罪,也应该按照律法处死,而不是死得那么悲惨,那么痛苦。
但是我又不能不考虑城邦的安危,谁也不知道辰月教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我们不能没有克制苍银之月的东西,否则就会是一场更加巨大的灾难。
所以那时候,尽管只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而且是解释不清的希望,我也愿意抓住它。
“后来我们观察了一个月,发现萨犀伽罗真的和你完全契合。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萨犀伽罗变得十分安静,不再对旁人产生任何伤害,而你也不再会像野兽一样爆发,可以完全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
我追问你的父亲,你为什么会被弄成这样,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我也没法勉强。
但我已经做出决定,从此让萨犀伽罗待在你身边,而我作为法器的守护者,一直保护你。
” “这就是你阴魂不散地跟了我二十年的原因,”安星眠喃喃地说,“可真难为你了。
” “我同样不放心,但风先生对我十分恼火,一意要赶我走,”鹤鸿临说,“我在安府逗留了几天,恰好遇上了我的老朋友、在宁南城经营茶庄的汪惜墨,我时常在他那里买一些东陆的好茶叶。
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你父亲的亲信。
他邀我去他家里做客,并且告诉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他已经罹患绝症,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这一次回建阳,其实就是想偷偷安排自己的后事的。
我忽然间有了主意,他死之后,我可以假扮成他,一来可以以他的身份继续留在宁南城,二来可以时常回宛州探望你的情况,确定萨犀伽罗没有问题。
” 这下子,至少关于萨犀伽罗的来龙去脉就全清楚了,安星眠想。
过去一直盘旋在心里的那些疑惑,尤其是这样一件羽族的至宝怎么会让自己这个人类在身上一佩就是二十年,总算是得到了解释。
而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当消息不幸传开的时候,自然会有不少人开始垂涎,却并不知道萨犀伽罗会带来怎样的恶果。
而很显然,对于这些人,解释也是无效的,所以只要萨犀伽罗在身上佩戴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得到安宁。
这件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法器,却有着那么血腥残酷的历史,那么自己呢?这个一直都是个谦谦君子的长门僧,又会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呢? 然而,即便是风秋客和鹤鸿临也难以解释自己的身世。
从风秋客的描述中,可以判断出,父亲对自己的突变其实是有所了解的,可他并不愿意说出来。
而现在,父亲已经去世,这世上还能有谁知道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风秋客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首先要看你是不是要尽忠职守把我们抓回去,”安星眠揶揄他,“我们俩好歹也是城邦的通缉犯。
” “废话,我如果真想要抓你,你根本就没有机会上宇文公子的船。
”风秋客冷哼一声。
安星眠吐吐舌头:“好吧,我相当怀疑你甚至一直跟到了海盗岛上去假扮一名海盗……我们这一趟来到宁南,原本就是为了查清萨犀伽罗的底细,现在已经如愿了。
接下来,我们应该去查找苍银之月的下落了。
你当年也追捕过雪寂,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吗?” 他唯恐风秋客又说出那句口头禅“我虽然知道但就是不能说”,所幸风秋客并没有打算隐瞒:“说倒是可以说,但我所知原本有限。
当时谋杀发生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料到,等到我们去追赶雪寂时,他已经逃离了宁南城。
我们沿路打听,发现他不是一个人逃亡,离开宁南不久,就有一个怀孕的女人和他会合,但之后两人又走了两条不同的路。
我们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只能分兵两路追赶,这之后,两路追兵都遭遇了惨败。
我所带领追赶雪寂的那一路,莫名其妙地追丢了,雪寂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踪迹,再也无法找到,我们怀疑他可能是被沙漠里的流沙所吞没了。
而另一路追兵……连他们自己也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大概已经被那个怀孕的女人杀死了吧。
” “那个女人,就是我母亲,”雪怀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而追赶她的那些人,确实被杀了,被苍银之月所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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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之卦,卦卦皆无你。 既然如此,便弃了这卦,封了这天,也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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