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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药瓶放在很明显的位置,偶尔会发呆的盯着看几分钟好像这样就起作用了似的,实际上一粒都没吃。
李姐没跟我说,赵叔也没跟我讲,他们只是时常找我聊天,让我吃药。
可我觉得我没病,我只是很难过,还没到寻死的地步。
小基佬以为我只有四个耳洞,其实不是,最近打的得有七八个。
我从前听说干这行的人压力大了就会去打耳洞,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其中一员。
打耳洞确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我每打一个新耳洞,心里的负罪感就会少一些,仿佛这丁点的疼痛就是对自己的惩罚,可以抵消我不努力的错误。
除了固定的四个耳洞,其余的我基本都会在一个星期左右拆掉,然后等它自己长好。
这似乎又是一个奖励,耳洞轻易的出现,又轻易的消失,就好像所有的伤口都能很快愈合一样。
我打了眉钉,再拆掉,纹个身,再洗掉用新的覆盖……在这个无聊的过程中获得满足与快乐。
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随着时间推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曾以为出道就是结束,然而这才只是开始,我永远逃不开那个女人。
她是想要严格要求希望儿子替自己完成梦想的可怜单身母亲,而我是一身反骨的叛逆不孝子。
我没有什么梦想,如果不跳舞其实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但我就是不想帮她这个忙。
关于这份叛逆,我感到抱歉。
舞蹈老师曾很遗憾的看着我,他说我是他教过最有天赋的,可惜我并不喜欢跳舞。
我的母亲只听进去了前一句,便欣喜若狂,她笃定我是上天派来完成她梦想的人。
呵呵,接着做梦吧。
队长问我很抗拒舞台吗,我点点头。
站在舞台上,聚光灯下每一双眼睛都是她,盯得我反胃。
我化妆时余光看到的是她,人群中擦肩而过的是她,睡觉前闭眼闪过的也是她。
我睡不着觉,因为总觉得她偷偷进来坐在床头看我,那双饱含了埋怨的眼神久久凝视着,让我不寒而栗。
我假装睡熟不敢翻身,我知道她在那里;我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可我知道她在那里;我猛然坐起开灯,什么都没有,可我知道她在那里,可能是窗口,可能是门外。
她是我拔不掉的智齿,如影随形,在任意时段发作折磨我。
我不得安宁辗转反侧,张开嘴给人展示,可这时她又变的温顺无害。
只有我知道,舌头能舔到的位置藏了一颗隐秘的炸弹,即使拆了它也就这个空位。
“未未啊,睡了吗?”她总会在十点半打来电话,我只有接这一个选项。
倘若我已经睡着或故意不接她就会一直打,然后这个电话就会打到林玖那里,再打给徐晨,再打给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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