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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的角落里,那只草绿色棉拖鞋凄凄惨惨地躺着。
司予捡起那只拖鞋,抖了抖上面的落灰,放到鞋架上。
他回到客厅,拉开窗帘,夕阳的灿金色光线“唰”地倾泻进屋中。
他站在窗边环视一圈,才发现戚陆穿来的那件斗篷还丢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嫌掉在地上脏了就不要了。
司予捡起斗篷,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对着自己肩膀的位置比划着试了试。
斗篷在戚陆身上恰好是长及脚踝的位置,衬得身姿更加挺拔俊俏,看起来就和老式港片里潇洒落拓的大佬似的。
但到了他身上,黑色下摆拖地,都能遮住他的脚背。
司予对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看了看,觉着这差别也太大了,自己披着就和个小侏儒似的,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斗篷随手扔到沙发上,打算晚上洗一洗还给戚陆,管他爱要不要。
他慢腾腾地坐到沙发上,恰好是戚陆刚才坐过的位置,抬起一只手贴着自己后颈。
司予天生皮肤就薄,夏天被蚊子叮个包都得好几天才能消。
戚陆手劲那么大,往他脖子上死命一扣,指不定这会儿淤青都有了。
他扭了扭脖子,果然酸痛难当,活像被人在脖子上痛揍了一拳。
司予在心里问候了戚陆两句,平时衣冠楚楚的样子活脱脱就是禁欲系系主任,衬衣扣子少扣一颗就能要了他命似的,谁能想到这厮不仅酒量废的令人咋舌,酒品还差的一塌糊涂。
司予心想自己没找他讨要医药费都算便宜他了。
- 日光一洒进来,落地灯的光就变得微不足道,司予用手背碰了碰灯罩,很烫。
他模仿着戚陆刚才的姿势,头靠在墙上,闭上双眼,想着戚陆当时在想什么。
或许戚陆把他当作了别的什么人,又或许戚陆当时根本什么也没想,纯粹只是酒精驱使下遵从了生理本能,才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他自嘲地勾起唇角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样子真挺没意思的。
戚陆多潇洒啊,酒一醒就什么都忘了,他哪怕是真捂着脖子去找戚陆要医药费,说不准也会被他当作碰瓷的。
没意思,他一头热地惦记着戚陆做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
司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后伸了个懒腰,抬手关了落地灯,撸起袖子准备收拾房子。
- 司予把剩下的醉蟹装了满满当当三个塑料罐,又把电饭煲里多的牛肉饭装了严严实实一大碗,加热之后一道送去45号房给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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