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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UnderWorld 人界历三七八年三月 5(2/5)

革握柄那仿佛将手吸住的质感、刀身上那仿佛蕴含着复杂光芒的透明感，还是那蔷薇藤蔓图案的装饰的精细程度，都不是我所熟悉的多边形制成的武器可以再现的。

总觉得难怪故事里的贝尔库利会想要把它从龙那里偷出来。

&ldquo喂&hellip&hellip喂，桐人，你拿得动那把剑吗？&rdquo 优吉欧一脸哑然，我刷刷地将剑左右挥了两下给他看。

&ldquo虽然面包没有变软，但这把剑好像变轻了哦。

喏，你看着。

&rdquo 我再次面向基加斯西达，沉下腰。

右脚退后一步变成侧对着目标，并利用这个转体将右手的剑从身体侧面引到后面。

在一瞬间蓄力的同时刀身包裹上了淡蓝色的光。

&ldquo&mdash&mdash嘿！！&rdquo 我简短地喊了一声用力蹬地。

和剑技的印象融合的系统辅助将我的动作加速，赋予了斩击惊人的速度和精密的照准。

单手剑单发剑技、《Horizontal》。

青蔷薇之剑宛如一道水平的雷光一样闪过，正确命中了目标的一点，轰响起猛烈的冲击声。

基加斯西达的巨大树干沙沙地颤抖，连落在周围树梢上的鸟儿们都一齐飞了起来。

我沉浸在许久没有体会到了的《剑人一体》的成就感之中，顺着直直伸向前方的右臂看去。

淡蓝色的湛银刀刃有一半一样迈进了像金属一样闪着黑光的木纹里。

优吉欧这回不只是眼睛连嘴巴也张大了，吃到一半的圆面包从手里掉落到了青苔上。

但是以伐木为天职的少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用颤抖的声音说。

&ldquo&hellip&hellip&hellip&hellip桐人&hellip&hellip，刚才的&hellip&hellip难道是《剑术》吗？&rdquo 我想是的。

从刚才的话来看，这个世界中存在剑术技能的感念。

只是还不清楚那指的是不是系统上的剑技。

我把剑收回左手的剑鞘里，慎重地回答。

&ldquo啊啊&hellip&hellip我想，大概是的。

&rdquo &ldquo这样的话&hellip&hellip你在被暗神拐走之前的天职一定是卫士&hellip&hellip不，说不定是大城镇的卫兵。

因为只有卫兵队才会教正式的剑术。

&rdquo 优吉欧少见地不停说着站起来，他的绿色眼睛里带着闪闪光芒。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我明白了。

他受命将伐木作为一声的工作，并在六年间每天每天毫无怨言地挥动斧子&mdash&mdash但他毫无疑问有着一个剑士的灵魂。

对剑这种东西的憧憬和对自在操控剑的技艺的渴望正刻在他心底的最深处。

优吉欧向前走了一步、两步，来到我的面前，笔直地看着我的眼睛用颤抖的声音问。

&ldquo桐人&hellip&hellip你的剑术是什么流派的？流派的名字，你也不记得了吗&hellip&hellip？&rdquo 我想了一瞬间，然后使劲摇头。

&ldquo不，我记得，我的剑术是《艾恩葛朗特流》。

&rdquo 当然，这是我当场编造出来的名字。

不过一旦说出口，便觉得除此以外的名字都不可能。

因为我的技艺全部都是在那个浮游城中学会、磨练出来的。

&ldquo艾恩&hellip&hellip葛朗特流&rdquo 优吉欧轻声重复了一边，点了点头。

&ldquo真是不可思议的名字。

虽然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也许是你的老师或者之前住的城镇的名字&hellip&hellip。

&mdash&mdash桐人，那个&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 优吉欧突然垂下视线，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几秒种后，他再次抬起头，毅然的光芒又回到了眼中。

&ldquo&mdash&mdash你能把你的《艾恩葛朗特流剑术》教给我吗？当然，我不是卫兵，甚至连村子里的卫士都不是&hellip&hellip也许会违反某种规则&hellip&hellip&rdquo &ldquo禁忌目录或者是帝国&hellip&hellip基本法里面有《不是卫兵的人不得修习剑术》这样的条目吗？&rdquo 我平静地问。

优吉欧轻轻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小声说。

&ldquo&hellip&hellip虽然没有这样的条目&hellip&hellip但是《兼任多个天职》是被禁止的。

一般只有被赋予卫士或卫兵的天职的人才会修习剑术。

所以，我修习剑术的话&hellip&hellip也许会变成懈怠自己的天职的事情&hellip&hellip&rdquo 优吉欧的肩膀慢慢垂了下来。

不过他紧紧握着双拳，绷紧的肌肉小幅度颤抖着。

我仿佛看到了他心中的纠葛。

居住在这个《UnderWorld》中的人&mdash&mdash也就是Rath通过某种手段大量生产出来的所谓《人工Fluctlight》们拥有一个我们现实世界的人类没有的特点。

恐怕他们#绝对不会违背记入意识中的上位规则#。

最高支配者公理教会发布的《禁忌目录》和在公理教会下实行具体统治的诺兰高尔思帝国的《帝国基本法》自然不用说，就连在这个露莉德传承的《村中规矩》都绝不会自发性地去违反。

无法违反。

因此优吉欧只得在六年间一直压抑着想要前去寻找被带往央都的儿时玩伴爱丽丝的渴望。

压抑着自己的心，不断挥舞斧子。

面对着在自己的生命中绝对不可能打倒的巨树。

但是现在，他第一次想要以自己的意志开拓命运。

他说想让我教他剑术，当然有对剑术憧憬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最大的希望&hellip&hellip想要救出被抓走的爱丽丝，为此想要得到战斗的力量。

这句话不正是这个愿望的流露吗？ 优吉欧低着头，颤抖着。

我无言地看着他，在心里拼命地对他说。

&mdash&mdash加油，优吉欧。

不要放弃，不要输给束缚自己的东西。

踏出一步&hellip&hellip踏出最初的一步。

因为你是剑士。

这时&mdash&mdash 仿佛听到了我的这句话一样，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抬起脸。

他那双漂亮的绿色瞳孔中前所未有的强烈目光贯穿了我的眼睛。

从紧紧咬住的牙齿中间，断断续续地发出颤抖的声音。

&ldquo&hellip&hellip&hellip&hellip但是。

但是，我&hellip&hellip想要，变强。

为了不会再次，重复，同样的错误。

为了夺回&hellip&hellip失去的东西。

桐人&hellip&hellip教我，剑术。

&rdquo 我心中顿时感慨万分，但依然努力压下这些心情，笑着点头。

&ldquo明白了。

我把我会的技都教给你。

&mdash&mdash但是，修行很辛苦哦。

&rdquo 我一边把表情变成恶作剧般的笑一边伸出右手，优吉欧的嘴角也总算放松了一些，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ldquo正合我意。

啊啊，真的，这是我&hellip&hellip一直、一直不停盼望着的事情啊。

&rdquo 优吉欧再次低下头，从他脸上滑落了两三滴透明的水珠，在树叶缝隙中照下的阳光中闪着光辉。

不等我惊讶，优吉欧便上前一步，噗咚一声把脸埋进我的肩膀，极其微弱的呢喃声通过靠在一起的身体传来。

&ldquo我现在&hellip&hellip现在知道了。

我一直在等你，桐人。

六年来，在这个森林里，一直等着你到来&hellip&hellip&rdquo &ldquo&mdash&mdash&mdash&mdash啊啊。

&rdquo 我也用不成话语的声音回应，用握着青蔷薇之剑的右手轻轻拍了拍优吉欧的后背。

&ldquo&hellip&hellip我也一定是为了和你相遇，才在这个森林里醒来的，优吉欧。

&rdquo 我强烈地感到，这句无意识中说出的话，才是确凿的真实。

* 恶魔的杉树、森林的暴君、钢铁的巨树基加斯西达终于&mdash&mdash或是说轻松被砍倒，是在我和优吉欧开始用青蔷薇之剑修习《艾恩葛朗特流剑术》后的仅仅五天的事情。

理由很简单，那个巨大的树是个正好适用的练习台。

每当我示范《Horizontal》的时候，还有优吉欧一遍一遍反复练习的时候，树干上的切口都不断加深，而当切口到达直径的约八成的时候，那件事发生了。

&ldquo&mdash&mdash&mdash&mdash吒！&rdquo 巨树受到优吉欧使出的动作洗练的水平斩一击，发出了之前没有过的不祥的碾压声。

我们哑然地对视一眼，接着转向一直延伸到遥远头上的基加斯西达的树干，然后因为愕然而凝固了。

因为我们看见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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