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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哭了出来,从小声啜泣到放声大哭,像是要把多年来憋在心里的情绪都哭出来。
沈云亭递了块帕子给她。
嘉禾接过帕子,吸了吸哭红的鼻子,泪眼涟涟地对着沈云亭,抽抽嗒嗒:“你可不可以夸夸我?” 眼泪是头脑简单感情用事之人才会有的东西。
在意别人的眼光,只会限制自己。
怯懦之人才需要从别人的话里寻求肯定。
沈云亭默了默,夸道:“你的四肢挺发达。
” 嘉禾拖着刚哭过的鼻音,扯了扯他的衣袖:“还要再夸一下。
” 沈云亭:“你很与众不同。
” 冒失、马虎、幼稚、俗、傻、缠人、怯懦、爱哭这些点十分难得全集中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与众不同?嘉禾擦掉眼泪,醒了醒鼻子,嘿嘿笑了下:“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最特别的。
” 沈云亭一噎,别过脸不去看她晶亮的圆眼:“……你的想象力也挺丰富的。
” 寒夜细雪飘,嘉禾鼻头被冻得微红,呵出白气,整张脸在花灯照耀下泛着一层薄薄的红。
她伸出小指勾住沈云亭的小指:“你在我心里也是最特别的。
” “我觉得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的。
”她没有看沈云亭,只盯着手里的锦鲤花灯道。
虽然这句“喜欢你”她说了一万遍从来没得到过回应。
“若当年你没有被逼着娶我,我们没有那样子开始,你会不会也试着喜欢我一下?” 气氛陡然冷凝。
“程嘉禾……” 嘉禾垂着眉毛笑了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说下去。
这个答案她不是很想知道。
“好了,我们去抽签吧。
”嘉禾神色在片刻后恢复如常,拽起沈云亭的手往月老庙去,“你答应我的,可不许耍赖。
” 沈云亭跟着嘉禾去了月老祠。
庙祝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签筒,签筒里头放着九十九根签子。
沈云亭接过签筒,朝嘉禾看去,她正虔诚跪坐在蒲团上摇着签筒。
他低头看向手中签筒,沉着眼深思。
耳边不停重复着嘉禾问他的那句话—— “你会不会也试着喜欢我一下?” 程嘉禾问他喜不喜欢她? 两辈子,他的身边都只有她。
从少年落魄到位极人臣,她的身影几乎贯穿了他人生所有起伏。
只要睁眼就能找到她的身影,他的身边理所当然应该有她在。
以至于程嘉禾死了,他做的每一场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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