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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大学(2/5)

言越睁越大的眼睛,忍俊不禁地点一点她额头,&ldquo我说你想多了吧?&rdquo 她有点难堪,咕哝了一句:&ldquo难怪看人的眼神像给鸡蛋剥壳似的,原来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rdquo &ldquo快吃吧,一会儿带你到外滩看烟花去。

&rdquo沈志远揉一揉她的头发,小心地把那张照片夹进书里去。

&ldquo最后一个问题。

&rdquo子言竖起一根手指,讨好地冲他笑,&ldquo你为什么在墙上贴一张海报啊,一点都不配你的风格,我听你上铺的兄弟说,整整四年你都没换过。

&rdquo 沈志远淡淡一笑,&ldquo就是觉得挺好看呗。

&rdquo &ldquo哥,你不诚实,很不诚实。

&rdquo子言叹气说。

每个人心底都有不为人知的部分,也许在沈志远的心里,也曾有过一个不可触碰的名字,他情愿在心中怀念,也不愿意把它说出口。

子言忽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这样和他投缘,也许只是因为,沈志远在本质上和她属于同一类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一厢情愿地希望,沈志远怀念的这个名字,会是她的表姐叶芷。

那一晚的浦江外滩确实很美,霓虹闪烁,流光异彩,漫天都是辉煌的光影,一派繁华景象。

她和沈志远徒步从南京路步行街一直走到人民广场,满街都是兴高采烈的人群,双双对对的情侣手中拿着气球与荧光棒,笑闹着互砸追逐。

孩子们捏着棒棒糖,踩着直排轮呼啸而过,即使摔了跤还是笑个不停。

沈志远要给她买只荧光棒,她偏不肯,拼命指着卖孔雀翎的说要那个,后来洗出来的照片里全是举着一根孔雀毛的傻样子。

那天真的很高兴,子言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最后走到人民广场的喷泉旁,她摇摇头说实在走不动了。

席地坐在博物馆前的台阶上,凝望着对面市政府的升旗台,她问:&ldquo哥,这里的升旗你看过没有?&rdquo 沈志远笑笑说:&ldquo看过,和电视上差不多吧。

&rdquo 子言羡慕地说:&ldquo我只在电视里看过升旗。

&rdquo &ldquo真要看升旗,还是到北京去看最好。

&rdquo沈志远微笑着说,&ldquo你在北京有同学吗?&rdquo 她&ldquo唔&rdquo了一声,便别过脸去,呆呆地看着喷泉,半晌才说:&ldquo北京没有上海好,我才不去那地方。

&rdquo 沈志远的眼睛里涌动着数不清的流光,他望向沈子言,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砰的一声,无数绚丽的烟花直冲上云天,在夜空中绚烂爆裂,绽放出瑰丽的色彩。

子言静静看着,心中忽然涌起荒凉与孤寂的感觉。

没有了某个人,原来这样美的景象也只是虚妄,累积的思念在心里横冲直撞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却只能将它们死死捂住,捂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知不知道,我这样想你!虽然这想念,如此无望且绝望。

今夜,飞花流溢,横贯天际,在这样的盛世繁华中,无数平凡人的心事与惆怅,俱被湮没在四散的星火里。

恒河沙数,她只细微如一粒碎砂,渺小得不可思议。

良辰未必有佳期 国庆过后,子言的大学生涯才算真正拉开了序幕。

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安排得并不紧,很多都是公共大课,新生的时候,就算是上马哲和法律基础这样的课出勤率也是奇高的。

501宿舍的6个女孩一起上课的机会很多,一进公共课的大教室便一字排开的联席横坐,煞是引人注目。

子言觉得,要说真正引人注目,还要数薛静安和米依依,上海女孩特有的娇与柔在她们身上结合得近乎完美,每每引得男生侧目。

就连下课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都逃不过屡屡回眸的目光。

如果不是因为薛静安紧紧挽着自己的胳膊,让她不能逃脱一同被行注目礼的命运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某天晚上,当米依依哼着歌回到寝室的时候,赵蔷笑着做了一个吹枪的姿势,&ldquo侬是不是又毙掉了一个?&rdquo 对于学习语言这回事,子言觉得自己大约是有点偏才的,对上海话有点无师自通,才一个月时间不到,就已经基本能听懂日常对话,不像秦静仪与朱秀丽,至今仍然听不懂食堂大师傅报的最简单的菜名。

米依依懒洋洋地用上海话回答:&ldquo这些人脑子进水了,阿拉上海小姑娘,怎么会看得上外地的男生。

谈恋爱也要谈个门户相当的,我的脑壳又没有坏掉。

&rdquo 赵蔷捂着嘴笑,&ldquo那倒是,就算真要谈个外地的,至少也要像沈子言那个同学那样的品质,才有谈的价值。

&rdquo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子言。

米依依也看了一眼子言,笑嘻嘻地说:&ldquo这么关心?难道你看上了,叫她介绍给侬好了。

&rdquo 赵蔷脸有点红,摆摆手说:&ldquo不过是打个比方。

&rdquo 子言听得很明白,只作不知,埋头为薛静安抄笔记。

这小妮子晚上也被人约了出去,至今未回,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她把白天的专业课笔记给补上。

传呼喇叭不合时宜地响起,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她搁下笔跑了出去。

她们这栋女生宿舍大门前相当寂静,快九点钟光景,出门的早已出去,约会的还没回来,简直可以算得上门可罗雀。

子言左右看了一眼,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几乎怀疑有人在故意捉弄自己。

身后的小花圃草木刷地动了一下,吓得子言毛骨悚然,幸而很快有人从树影里走了出来,叫了她一声:&ldquo沈子言!&rdquo 借着宿舍一楼门厅里泄出来的光线,她看清楚了这人的样貌。

&ldquo咦,是你呀。

&rdquo 沈志远的师兄,T大的博士生,研究岩石的那位仁兄。

她促狭地笑,&ldquo真找我还上辈子欠的钱来了?&rdquo 他推一推镜框,有笑意在眼里一闪而过,&ldquo那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欠你多少钱呢?&rdquo 子言忍笑说:&ldquo你看着给吧,利息我就不要了。

&rdquo 他的笑意越发明显,脸庞在微弱的光影下有熟悉而亲切的轮廓,有一瞬间,子言心中模糊划过似曾相识的错觉,心里不免暗自一凛。

她打小就看红楼,自然熟知宝玉那句&ldquo这个妹妹我曾见过&rdquo的典故,可惜这个典故用在她身上却是大煞风景。

对方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还是个博士生,听听就令人望而生畏;而她却平凡如此,只是一个刚跨进大学校门的新生,这样的两个人对面而立,实在教人扼腕叹息。

她想着也觉好笑,不经意间后退了一步。

他却走上前一步,说:&ldquo伸出手来。

&rdquo &ldquo啪&rdquo,有纸张样的东西被他拍在自己手心。

子言惊愕地抬起头来,&ldquo不会吧,你来真的啊?&rdquo 他大笑起来,&ldquo小妹子,你确实很有趣,难怪&hellip&hellip&rdquo话音一转,他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ldquo这是明天晚上七点半的电影票,你哥托我给你带来的,我正好出来办事,正好路过,就给你送过来了。

&rdquo 子言展开手心一看,果然是一张电影票,&ldquo是在五角场电影院看啊,《烽火佳人》,好哇好哇,我哥有没有说在哪里等我?&rdquo &ldquo直接到电影院门口吧,别迟到了啊,小妹子。

&rdquo他又加了一句。

这句&ldquo小妹子&rdquo如此熟悉,只有她出生的那个城市才会以此来替代&ldquo小姑娘&rdquo的称呼。

子言忍不住问了一句:&ldquo喂,你是哪里人?&rdquo 他笑笑,&ldquo我和你哥是老乡,你说我是哪里人?&rdquo停一停,又说,&ldquo不如你也叫我一声哥吧?&rdquo 这年头的人怎么都很喜欢当人家哥哥!子言瘪瘪嘴说:&ldquo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哪有这样稀里糊涂乱叫哥的。

&rdquo 他略略顿一顿,说:&ldquo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林禹,木秀于林的林,尧舜禹汤的禹。

&rdquo 子言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跟林禹道别的,然后又是怎样慢慢腾腾走上五楼宿舍的,刚一推门进去,就被薛静安吓了一大跳。

&ldquo哈哈,沈子言,&rdquo薛静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拼命眨,眨得睫毛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极其夸张地喊着,&ldquo都被我看见了。

快交代,那人是哪个学院哪个系的?真不敢相信啊,老天,终于看见一个像样的男生了。

&rdquo 子言被她眨得有点头晕,半天才喃喃地说:&ldquo有这么夸张吗?&rdquo 米依依笑着说:&ldquo薛静安一上来就宣传开了,说你在下面跟一个帅哥说话,还送了什么东西给你,你简直魂不守舍,她从你身边经过你都没发现。

&rdquo 赵蔷感兴趣地凑过来:&ldquo你手里拿的什么?&rdquo 子言说:&ldquo电影票。

&rdquo &ldquo哇,你答应了是不是?&rdquo薛静安兴奋地嚷起来,&ldquo不答应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还是你运气好,一上手就是帅哥约看电影。

快说快说,哪个学院的,明天我去帮你参谋参谋。

&rdquo 子言哭笑不得地回答了一句:&ldquo不是我们学校的,是T大的。

&rdquo同时竭力辩白说,&ldquo人家是我哥的朋友,纯粹帮我哥送票来的,没有其他意思。

&rdquo 一直不吭声的秦静仪忽然说:&ldquo这么晚了,转两路公交跑来就为了送张电影票,用心可疑。

&rdquo 薛静安好像抓到了什么理论依据,立刻点头赞同,同时笑嘻嘻地说:&ldquo沈子言,如果你不感兴趣就介绍给我们宿舍的姐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rdquo 这一晚寝室里分外喧闹,熄了灯之后的卧谈会仍然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然而事件中心的女主角沈子言却一言不发,好像早早就沉入了梦乡。

黑暗中,她直直地望着漆黑一团的天花板,盘根错节的思绪才有机会慢慢开始梳理。

林禹这个名字她当然不陌生,唯一一次跟林尧并肩立在西门城墙下,她曾经指着红榜上的这个名字,和他一起分享喜悦,许下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那是她记忆里最珍贵的画面之一,曾经无数次被翻出来反复想象和怀念。

竟然会在上海遇到他的哥哥!就算有重名的可能,也没有巧到这地步,来自同一个城市,连外貌也有点相似。

难怪初见他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仔细回想,他们兄弟俩的脸型其实是很像的,同样如刀削的下巴,同样秀挺的鼻梁,唯一不同的是,林禹多架了一副眼镜,气质要稍沉稳些。

沈子言,你完全不可救药了,居然会假借揣摩他哥的外貌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勾画出他的模样!你一定是疯了吧! 她捂着自己开始发热的双颊,拼命给自己泼着冷水:是他哥哥又怎么样,他哥哥看着你眼熟又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竟然还没有死心,竟然可耻地又重新燃起了一丁点微弱的希望? 沈子言,你真是个可怜的傻瓜!那晚沉沉睡去之前,她的唇角一直挂着自嘲的苦笑。

然而这微弱的火苗在第二天上午收到苏筱雪的信之后,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

正是秋风乍起的时节,冷空气似在一夜之间便降临,一直灰蒙蒙的天空终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中午子言打着伞走过学校的林荫道去二教的路上,看着光秃秃的白玉兰树,心里顿时生起莫名感叹。

她仔细回想起苏筱雪的信,文笔流畅,字迹优美,每一件平常的小事在她的笔下娓娓道来都是引人入胜的,如果可以忽略掉她信中常常提及的某些人和事,子言承认,自己是十分乐意收到她的信的。

她笔下的W大历史悠久,风景宜人,而子言看着本校光枝的白玉兰,丑陋的枝干如同颓败垂老的妇人,在雨雾中颤抖得可怜,不但人比不上,就连学校的花树都及不上人家的分毫。

子言在高等微积分的课堂上第一次走神,渺茫地想象W大每年樱花盛开的盛景,故意忽略掉苏筱雪信里提及的自北京寄去的香山红叶。

不是不在乎的,心会被这些小细节丝丝刺痛,随之而生的淡淡惆怅和酸涩,如同冰水中的青涩柠檬,令人清醒而自持。

当她怀着这样的心情站在电影院门口时,其实已经丧失了看电影的兴味。

由于一直看着雨景发呆,她过了老半天才发现面前站着的人不是沈志远而是林禹。

&ldquo啊,怎么是你?我哥呢?&rdquo子言的反应虽然慢了半拍,质问的声音却很大。

&ldquo他有事来不了,我替他来的,受他委托,待会儿还要把你安全送回学校。

&rdquo林禹说得不紧不慢,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她无话可说,极度尴尬。

和一个陌生人看电影,还是头一遭,最令她心里打鼓的是,这人还是林尧的哥哥,虽然他本人可能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一层关系。

坐在放映厅里等待电影开场的间歇,林禹一声不吭。

子言觉得有些不自在,为了打破僵局,只得随口问:&ldquo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rdquo &ldquo他们系有意推荐他保研,我在实验楼碰巧遇见他找导师,聊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老乡,就这么熟悉起来的。

&rdquo林禹回答得很详细。

&ldquo我说呢,我哥明明是学建筑工程的,怎么会和地球科学系的师兄认识,而且还是位博士师兄&hellip&hellip&rdquo她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林禹笑了笑,&ldquo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在上海我也只是个刚来不久的外乡人,和小沈也算挺投缘的。

&rdquo &ldquo怎么你原来不在上海读书的吗?&rdquo子言有些心虚,明知故问。

他稍稍一怔,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ldquo我在大连待了几年。

&rdquo 放映厅的大灯忽然黯淡下来,四周只亮着柔和昏黄的小灯,一盏盏闪烁明灭,这气氛有点抓挠人心。

大连!子言心里五味杂陈,有那么一个极小的念头盘旋升起,她忽然想冒失地问他是不是认识苏筱雪。

其实何必问起,和他弟弟一同前去大连旅游的女孩,何况又是那样的美女,一旦见过,应该是过目难忘的吧?不像她,只是看起来有点眼熟而已。

想到这里,她心里微微一凛,一直没有问过,林禹为何会觉得她眼熟,她不应该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好像读得懂她目光里闪烁的疑问,林禹微微一笑,像是漫不经心地说:&ldquo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像我弟弟的一个同学。

&rdquo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如纸,子言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在哆嗦,她用力咬了几次才咬住了下唇,镇定住了心神。

林禹终于问了出来:&ldquo你&hellip&hellip认识林尧吗?&rdquo他说得很慢,眼神忽然收敛起先前的散漫,视线凝聚在她脸上,镜框边缘的银光在昏黄的光线里擦过一道雪亮的弧线。

&ldquo嗯,当然,林尧在我们那一届可是鼎鼎有名,谁不认识?&rdquo这个情形,说不认识反而显得心虚,索性大方一点承认。

子言回答得很干脆,语速又快又急,以致于差一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林禹仍旧望着她,并没有把视线移开的意思,&ldquo他是我弟弟。

&rdquo 子言夸张地&ldquo哦&rdquo了一句,&ldquo原来你就是林尧的哥哥啊?真是想不到!&rdquo 林禹淡淡地笑一笑,&ldquo你和他是同班同学吧?&rdquo 她的声音小到不可思议,&ldquo我和他只是小学同班过&hellip&hellip&rdquo &ldquo原来你和阿尧只是小学同学?我还以为你们是高中同学。

&rdquo他好像也很惊讶,&ldquo我看过一张你的照片,你的样子好像没多大变化。

&rdquo 子言哑然失笑,莫非他是指那张小学毕业时拍的集体照?林禹的眼力也未免太好了点,这还叫没多大变化!敢情她这么多年白长了,连一点女大十八变的进化都没有? 忽然就有了开玩笑的念头,她笑着说:&ldquo仅凭一张小学毕业照你就能认出你弟弟的同学,这也实在太火眼金睛了,难怪能分辨得出上百万年的石头。

&rdquo 林禹也笑,&ldquo我的眼力还没修炼到那地步!老实说,我见到的是一张你的2寸免冠标准照,&rdquo他回忆了一下,摇头说,&ldquo只不过那张照片上的你剪着短发,所以第一次见面,我还有点没对上号。

&rdquo 2寸免冠标准照?子言摸不着头脑,她茫然地摇一摇头,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林尧手里会有一张这样的照片,而且还会拿给自己的哥哥看。

&ldqu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dquo子言脱口而出。

&ldquo去年吧,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rdquo林禹的唇角微微扬起,脸上的表情不知不觉变得柔和,&ldquo那时阿尧刚到北京不久,就生了一场病,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院,我母亲很担心,一直在他身边陪护。

&rdquo 子言心里渐渐泛起辛酸惆怅的滋味,她垂下眼帘,手指抠着衣服上的一枚菱形牛角扣不停摩挲,搓得整个手掌都开始发热。

&ldquo当时我还在大连,请了假去看他。

正巧碰上有个女孩子也坐飞机来探病,&rdquo林禹愉快地笑笑,&ldquo我母亲觉得那女孩的心意很难得,而且更难得的是才貌出众。

&rdquo 是苏筱雪。

子言的喉头有些发紧,连嗓子眼里都全是苦味。

林禹看了她一眼,&ldquo不过阿尧却是个闷葫芦,一直抱着本专业书看,连打吊针都不肯放下。

&rdquo 她并不知道这话用意何在,只是盲目地点一点头,&ldquo林尧真用功,难怪可以一直这样优秀。

&rdquo 他脸上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接着说:&ldquo直到有一次他睡着了,我无意间翻开来看,才发现书里夹着一张照片。

&rdquo 心里一阵热又一阵凉,有些像风寒要发作的先兆,子言紧紧握住拳又松开,握住又松开,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林禹转过脸去看大银幕,像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般平静,&ldquo那张照片的边缘并不齐整,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背面还有一点胶水的痕迹。

当时我就觉得好奇,阿尧为什么要把一张残缺的女生标准照夹在书里,成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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