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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骑兵冲了过来,碾轧过那几个试图攻击马车的贼人,毫无停顿,直接把他们踩在马蹄下,压成了几团烂泥。
骑兵们迎头撞入了贼群之中,如虎狼入猪豕之群,刀剑横扫之处,贼人莫不能抵挡。
他们本来就是铁血沙场上历练而出的战士,强悍的战斗力岂是这群流寇所能比拟。
苏意卿在车里听得外面惨叫声连连,不由有些心惊,又把车帘子掀开了一条缝隙,偷看出去。
触目所及,残肢与鲜血一起飞溅,刀剑切过□□的声音沉闷而惊悚。
苏意卿打了个哆嗦,赶紧放下了帘子,握着白茶的手,瑟瑟发抖。
贼人见势不妙,试图撤退。
但是,骑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队前锋切入贼营中间,后端分开形成两队包抄,已经将贼人都围了起来。
血腥的屠戮结束得很快,大约一柱香的工夫,那边就已经平息下来了,就连最后跪在地上求饶的人也被毫不容情地斩下了头颅,只留下一个匪首模样的人被提到一边去拷问了。
八百铁甲骑士齐齐翻身下面,跪了下来,领队的正是赵长盛。
“请将军示下。
” 谢楚河已不是将军了,但他们是谢楚河一手栽培出来的亲卫营队,对主公的称呼依然不改。
谢楚河冷冷地道:“把道路清开,我们要继续赶路。
至于这群东西。
”他瞥了一眼地上堆积的尸首,“放在那里,让他们看看不自量力是什么下场。
” “是。
” 骑兵们很快将战场辟出了一条道。
谢楚河走了过去,轻轻叩了叩车窗:“卿卿,没事了,我们可以继续走了,你还好吗?” 苏意卿抖抖颤颤地掀起车帘。
她看见谢楚河站在那里,他的手还握着长木仓,别人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滴落。
风吹过来,浓郁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苏意卿的胸口一阵翻腾,她捂住了嘴,几乎要呕吐。
“卿卿。
” 谢楚河的目光黯淡了下来。
苏意卿摇了摇头,对谢楚河道:“来,把手伸给我。
” 贴身的卫兵过来,接过了谢楚河的长木仓。
谢楚河老老实实地把手伸到苏意卿面前。
苏意卿拿出了一方帕子,强忍着作呕的感觉,仔细地把谢楚河手上的血污拭擦干净。
她低着头,谢楚河俯视她,恰好看见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她其实还在害怕吧。
谢楚河那一瞬间几乎想要俯身亲吻她的睫毛。
她抬起了眼睛,对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柔软如同春光:“好了,小心点儿,别老是把自己弄得脏脏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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