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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有些奇怪:“今日怎是你来送药?” 甘姬滤好药汁,送至崔颂跟前。
“今日卫郎等人不适,乔姬正在为他们诊脉,就让我送了药来。
” 崔颂道:“既如此,先搁那吧。
” 甘姬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崔颂。
崔颂投降:“算了,拿来吧。
” 他苦大仇深地喝完堪比剧毒的药汁,捂着嘴慢吞吞地往外挪。
郭嘉忍俊不禁,款款跟上。
“那药嘉也尝过,确实难喝得紧。
” 可惜这表示共鸣的言论不但起不了安慰的作用,在此刻说来还有一种“风凉话”的感觉。
崔颂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捂着嘴继续走。
因为药的味道实在刺激,他的眼部腺体被呛得发酸,竟是在阳光的照射下生出了少许水光。
郭嘉忽然停下脚步,困惑地蹙眉。
崔颂走着走着,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回头一看,见郭嘉像掉落的钱包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路中间:“怎么了?” 郭嘉回过神,压住刚刚一瞬间萌发的奇异感觉,几步上前:“无事。
子琮接下来有何打算?” 崔颂不知他问的是哪一方面:“先四处逛逛吧。
” 郭嘉知他想岔了,直白道:“等此间事了,子琮欲往何方?” 今后要去哪里? 崔颂有些迷茫。
天下扰攘,四海崩裂,乱世之中,要如何选择栖身之地? 郭嘉见他沉默,上前一步,低声道:“子琮若是抉择不定,不如……” 话未说完,身后忽然传来嘹亮的啼哭声。
崔颂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半大少年慌乱地抱着另一个两三岁大的婴孩,手忙脚乱地哄着。
少年脸上刺着黑色文字,纵是隔了一段距离,崔颂也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的名字好像是…… “马……于榔?” 正是被一部分女羌族人视作邪祟,前段时间一直跟着他与郭嘉的黥面少年。
没想到崔颂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马于榔大吃一惊,飞快地抬头瞄了他们一眼,伸出手掩住怀中婴孩的口,试图盖住他的哭声。
或许是察觉到了马于榔的慌张,或许是被堵住口,难以啼哭,婴孩停止哭闹,睁大一双宛若清洗过的、琉璃似的眼,怯怯地看向崔颂与郭嘉二人。
崔颂从没见过这个婴孩:“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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