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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头痛地改变非常紧张的timeschedule,当晚与众臣在麟德殿迎接大理武帝亲临。
因武帝带着皇贵妃前来,我也陪同出席。
席间夕颜对我也是冷冷淡淡。
我心里不好受,僵坐在那里,偶一抬头,却见卓朗朵姆也同我一样缩在角落中,一脸落寞。
入夜,我以给公主送赏踢为名夜访驿馆,可惜豆子闻讯出来,有点尴尬地对我说道:公主睡了,不见任何人。
我抬头看去,驿馆内仍灯火通明,心中不免失望,回头一看,却见小玉正泪流满面,怔怔地看着豆子。
豆子身后有个影子,好像是沿歌,也是痴痴伫立。
我便让小玉替我给公主送进去,给他们制造机会,一诉衷肠,自己便回到了西枫苑。
那天非白也回来得很晚。
他满面疲惫道:“大理武帝果不简单,现下我明白了,原来是白关之人联合果尔仁的旧部在乌兰巴托迎木尹太子到了多玛,再由多玛取道大理。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是想留下木尹太子做质子,伺机迎回,彼时突厥便姓段了。
”非白长叹一声,揽起我肩头让我靠着他,坦言道:“怪道时人常云,宁与之为友,毋与之为敌。
” 我心中想着夕颜对我的冷淡,便靠着非白肩头,幽幽道:“他就那样,尽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
” “解得真切。
”非白呵地一笑,然后轻抚上我的发,“时光过得真快,夕颜公主转眼长高了好多。
” 我头埋得更深,嗯了一声。
他似乎发现了,继续说道:“见到夕颜公主,不高兴吗?” 我涩涩说道:“高兴。
”眼泪却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我便用劲搂着他,不让他看到我流泪,可惜泪水仍是沾湿他的肩头。
非白不再问我,只是捧起我的脸,轻吻上我的眼,可是这回却止不住我的泪,便只好沉着脸把我抱在怀中,细细哄道:“她还是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 我点头,呜咽出声。
“我们很快也会有孩子的啊。
”他似乎对我的痛哭有些意外,略显笨拙地抱着我,吻着我的发,心疼道:“你别急啊,很快就会的。
” 窗外传来大雨的叹息,掩住了我的抽泣之声。
直下到后半夜,才渐渐转小,雨点滴在芭蕉叶上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终于度过了这混乱的一天。
夜雨滴空阶,晓灯暗离室。
相悲各罢酒,何时同促膝。
① 谈判慢慢展开,果然撒鲁尔气势汹汹地要捉回逆子。
大家都明白,这不是一个捉回忤逆弑母的弃子那么简单。
木尹身上流着同撒鲁尔一样的皇族之血,命中注定死也不能落入外族手中,辽朝与大理早已结盟,两家一唱一和,即许朝贡,却不肯归还木尹。
而每次会罢,双方人马便又威逼利诱大塬,以求站在自己这边。
非白终日眉头深锁,这一日宣十八学士等朝中众臣前往赏心阁议事。
韩太傅等一些重臣认为联盟其中一方为上策,出于血缘关系,韩太傅倾向于联合突厥,而且和上次比起来,撒鲁尔大帝明显状态稳定了很多。
只是突厥毕竟虎狼之国,扩张倾向太过明显,如果真的帮助突厥打击大辽及大理,将来若突厥反目,便无可牵制者,是故大辽及大理必得留一个。
窦亭认为大辽当年曾欺辱旧宗氏,大理阴狠反复,有屠城之仇,理应联合突厥。
而钱宜进却认为大理重商,且近来扩张之意在南国,而且大辽同大理联盟,得罪大理就等于一下子得罪两国,所以还是联合大辽与大理为上策。
朱迎久一下子强悍了,“陛下,突厥本为虎狼之国,此乃天大的好机会,可迫其称臣,以后若有外敌亦有权迫其出兵助我天朝。
” 我仍同小玉他们在碧纱橱中看账。
薇薇在为我磨墨,我们支着耳朵细听,不想非白却高声询问我的意见,我一愣,便缓步走出碧纱橱,隔着软帘,对众人施了一礼,缓缓说出我的意见,“突厥、大理、大辽都与大塬接壤,而且都一样刚结束战乱分裂,可谓同样身经百战,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而本次辽国虽然败于突厥,可建国已有百年,在北国根基已深,本身国力非常强盛,得罪任何一边,相对的另一边必会与我朝为敌,是故臣妾以为无论选哪一边都对大塬没有好处。
” 众人似是微讶,但仍然侧耳倾听。
薇薇磨墨的手也停了下来,不小心有滴墨汁溅在鼻尖上也没发觉。
我向软帘走近一步,提高声音道:“一旦开战,此三国所需军资粮草,若国库空乏,只需蹿伏山岭草原,劫掠小国便可,此为游牧民族和部落民族的天性。
诚如各位大人所言,确为虎狼之国。
而反观大塬,所有国帑财币,全靠百姓辛苦躬耕,养活军队,这十年战乱,百姓疲惫,国库仍是空虚,大塬元气仍未完全恢复,一旦开战,先不论胜负,抽取兵丁,加征税赋,必定惊扰我国百姓,这已先输了一筹,故臣妾以为,于我国现阶段而言,”我咳了一下,“不开战即是胜利。
” 众臣哗然。
我继续说道:“如今我大塬有火器傍身,想必可暂时震慑列强,可如此亦不能长久,故臣妾以为现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大理留下突厥弃子为质子,维持现状,方可使四国互相掣肘,巧妙地维持平衡。
此平衡能得多久,臣妾实不得而知。
确然和平年代越久,我大塬便有更多的时间,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快速充盈国库,可应未来之变。
” 非白挑了挑眉,走下桌几,最后总结了一下,“各位爱卿所言极是,朱爱卿之言甚合朕意。
” 大家都哦地看向朱迎久,不想非白又微微一笑,“只是……朱爱卿可曾想过,突厥善战,若迫突厥称臣,反过来突厥必每年逼大塬赏赐岁币。
如皇后所言,我大塬朝也不过刚从十多年的战乱中复苏啊,可能倾我举国百姓一年之财税过半方可填满,是故……” 非白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我打过补丁的如意纹月白衫子,一身天子之气仍掩不住一丝儒雅之风,却见他走到撒花软帘前面。
隔着帘子,我只能臆胧地见到,他那天人之颜对我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朕赞同皇后的意见。
” 韩太傅略一沉吟,躬身敬诺,“皇上、皇后高见,臣等敬受命。
” 翌日,非白邀突厥、大理及大辽首脑及使臣前往秦岭狩猎,故意令于飞燕领众将士每人持一管改良版的小猎枪射击大雁等猎物,器惊四座,暗慑邻国。
春风轻拂,绿意如织,列旌旗如簇,竟不输春花烂漫。
草地上支起了一座座华丽帷帐,我坐在女眷首席上,同众贵女看着各位英武男子驰骋猎场,无论已婚未婚、少女大妈,女士们都眼冒心心,流着口水,看着中场,即时点评着各个民族形形色色的帅哥风情。
我万万没有想到,留着小胡须的妥彦人气竟然超过了皇帝们,还有很多贵女竟然说撒鲁尔陛下很MAN,而是喜欢段月容的都是些贵族少女和一些宫廷侍女。
好像非白比较惨,因为娶了我又不纳妃,举国皆传我善妒之名,更有好事者传我怎么怎么迫害宫妃,或把所有年轻美貌者逐出宫去。
前阵子那娇滴滴的美人儿乔芊蝉本已入宫,因为皇后一句话,被许配左吾卫将军程东子那样一个粗野武人,生不如死什么的。
可明明我听于飞燕说现在程东子一下朝就回家,连馆陶局的好汉酒都不喝了,而今天乔芊蝉打扮得也非常漂亮,满面含笑地看着程东子打猎,程东子也频频看向女眷席。
众女似怕遭到迫害,便敛口闭息,绝口不谈皇帝。
总之大塬皇帝人气就这样低了,我当时就很替他和我感到委屈。
到了午时,我与众贵女用过所打猎物做的午膳,实在坐得屁股疼,便趁更衣时到河边走一走。
今天是姽婳轮值,阳光甚好,小忠跳到河里,倾城也从我的袖子里钻出来,一溜烟跑到岸边水草中喝了点水,然后又游了一会儿泳才骑着小忠,回到我的身边。
两只神兽都使劲抖了抖身子,水珠飞溅到我们身上,引得我们大笑。
倾城忽然警觉地竖起身子和小耳朵,然后龇了呲牙,快速地躲进我的袖子,小忠也露出了尖牙。
姽婳按住腰间佩剑向四周看着,我一回头,却见撒鲁尔正站在树荫底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长安的阳光洒进他的酒瞳,仿佛一汪红色的海洋,望不到底,他的脸上洋溢着温和平静的笑容,好像当年的原非珏。
“朕可能是年纪大了,才奔了一阵子便累了,方才还在想那个女子很像皇后,不想走近一看,还真是皇后。
” 我被他给逗乐了,便同他亲切地攀谈起来。
真不敢相信我同非珏还会有这样平和的一天。
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非珏,谢谢你,终于原谅了我。
我也可以放下心中那一丝顾虑。
这时,阿米尔躬身递来一个精致的镶雕花紫檀木银盒。
他略带紧张地看了看撒鲁尔,又看了看我,徽微伏低了身子。
撒鲁尔笑着接过来,摩挲了一会儿,才叹着气慢慢开口道:“还记得吗?木丫头,当年曾经送给你一块楼兰的银牌……永业四年你不慎遗失在突厥,今日我为你带来了。
” 我不觉感慨。
那年与撒鲁尔同归于尽,那块银牌再不见踪影,非珏竟然能找回它,还能再把它送回我的身边,果然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吧。
我不由酸了鼻头伸手去接。
忽然远远传来一阵轻啸,一只金獒闪电般地冲过来,叼了银盒就走。
我们都一怔,然后意识到那是七夕,小忠恨恨地跟着追去。
七夕的速度太快,场中几人正呆愣间,几骑悬着大理旌旗和旌节,吹着口哨,从远处飞奔而来,洒脱而利落地站定在我们面前,当前一人,身穿紧身猎装,阳光下风华绝代,紫瞳潋滟。
他状似惊讶地看着我们,“呀,方才大塬皇帝到处寻不见贞静皇后,还气势汹汹地来诘问朕,不想原来是给神圣可汗陛下绊住了,朕也太冤了。
” 撒鲁尔的脸上没了任何笑意,慢慢转过身来,酒瞳凝了霜,“方才武帝陛下的恶狗抢走了朕送给大塬皇后的礼物,不知是何用意?” “什么?”段月容板着脸问道,“竟有这等事?” 演技太差了,我在心中暗嗤:你好好的抢人送我的银盒作甚? “武帝陛下这是要做什么?”我怒瞪着段月容,“快还本宫,那可是大突厥可汗给大塬朝皇后的礼物。
” 段月容用那双紫瞳上下扫了我一眼,从鼻子里极藐视地哼了一声,大理的随从们便哄笑起来,“敢问大突厥可汗可有人证在此?” 还真是没有人在,除了阿米尔。
不过阿米尔刚去追七夕了。
却听沿歌冷笑道:“分明是撒鲁尔可汗想乘机调戏贞静皇后。
幸得我等出现,救了贞静皇后。
” 大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也恼了,厉声喝:“不可妄语。
” 大理众人多是我的学生和熟人,自是敛声,不敢再肆意取笑。
撒鲁尔冷冷道:“那银盒里装着我送与皇后的礼物,还请武帝高抬贵手,还与朕。
” 段月容耸耸肩,对沿歌道:“你们且去找找七夕,可能刚才没吃饱,别真误食了撒鲁尔陛下的宝贝,到时不消化。
” 沿歌等众人立刻大笑着吆喝一声,如风掉头而去。
“武帝陛下富有四海,怎么见不得朕送皇后一件东西吗?”撒鲁尔酒瞳一转,微笑道:“天下传闻武帝陛下痴恋大塬皇后,如今一见,果有一二。
想是陛下嫉妒了。
”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段月容仰天哈哈一笑,冷冷瞥了我一眼,然后紫眸犀利地看向撒鲁尔,“倒是陛下,不就是一根项链嘛,既失了便失了,想撒鲁尔陛下,乃大突厥可汗,称霸丝路,单说去年灭亡的乌孙,您得了多少金银珠宝?” 段月容假装想起了什么,叹气道:“朕想起来了,您纵容您的土兵淫辱乌孙后宫,又当众刺死乌孙王后,就因为她不允许您抢夺她王夫冠上的宝石。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乌孙国的至宝月光石吧,乌孙王明明已经对您称臣了,为什么您还要灭人家国、淫人妻女?不为了取悦陛下尊贵的可贺敦——轩辕皇后!”段月容冷笑数声,“可见可汗陛下对情人个个情真意切,难道您还会拿楼兰伪物来哄骗大塬皇后?” 我陡然心惊。
撒鲁尔的脸色一下子煞白。
那个传闻果然是真的吗?如今的撒鲁尔还是残暴如昔吗? 段月容却托着下巴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挑眉道:“又或许,您送给贞静皇后的这根项链有些什么特殊之处吧,比如镶了一些奇怪的紫色的石头,而这种奇怪的紫色的石头可以让人想起一些非常不愉快的经历?” 弓月宫中所有的可怕回忆袭上心头,我一下子醒悟过来。
难道这个银盒里放着的是那半块紫殇吗? 撒鲁尔却淡淡道:“既然皇后和武帝陛下皆不相信,那朕也没有办法。
” 这时阿米尔从远处策马回来,手中空空如也,对撒鲁尔尴尬地摇了摇头。
撒鲁尔便对段月容冷冷笑道:“元庆元年也曾叨扰多玛,武帝陛下所赠甚厚,陛下既喜欢这只银盒,朕送与陛下便是。
”说罢,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高骏乌亮的汗血宝马蹿出山林。
撒鲁尔一个漂亮的翻身,向我微笑着欠身,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撒鲁尔刚走,段月容的紫眼珠子瞪着姽婳,充满威严地睥睨道:“退下。
” 姽婳方要张口反驳,我忍住气对她说道:“你且到稍远处守着,我若不叫你,你万不可过来。
” 我待姽婳走后,便来到段月容面前,本待好好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还我吧。
” 那段月容忽地狠狠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到在地。
我天旋地转地爬将起来,他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你就是个傻子,活该几辈子被人耍的大傻子。
” 朋友们,每个人都会犯错,如果你发现你的亲友或者同事错了,你可以温和地指出来,然后善意地以自己的知识和阅历去帮助别人,但是不能涉及人格污辱,这是极不道德以及缺乏素养的言行! 当时我很想这样教导大理武帝:“更何况我还是大塬皇后,你姥姥的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可是话还没到嘴边,心中的愤怒早已让理智离家出走了,我爬将起来,照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他的嘴角流了血,他轻拭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的血,脸上血色尽褪,忽地对我笑了起来,紫瞳看着血迹却渐渐露出乖戾的神色来,呀!呀!呀!不好,生气了,我捅娄子了。
果然他快速向我走来,很不绅士地抓起我的前襟。
我也恼了,不客气地抓住他胸前华贵的八宝璎珞使劲推他,“是你先动手的,你敢在我的地盘里推我,我我我是大塬皇后……” 他猛然打断我的话语,对我又愤恨又鄙夷道:“说你傻还不服气,难道不会用脑子想想吗?他练的是一般武功吗?他练的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邪功,这世上有多少人贪婪地想练,结果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古往今来唯有两人成功而已,最后变成魔鬼,他就是其中一个! “莫道功成无泪下,泪如泉滴亦需干。
你明白吗?他杀了自己的亲娘,在我们眼前把他女儿摔死了,格老子的他不是人,表面看去他像个人样了,可是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他醒过来发现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尤其是你,还跟他最讨厌的哥哥在一起,一般人只会更狠更毒,更何况是他?” 他的眼神如刀,声音如鬼,直戳到我心里。
眼前模糊了,我开始反过来想推开他离去,可是他还是不放我,我开始使劲拍打他,“我不想听,你给我住口。
” “既做得出,凭什么不敢听?胆小鬼,是你先辜负我还有那个红毛鬼的,就得承受这代价。
”他看着我的眼,恶狠狠道:“纵使槿花朝暮放,沉疴一梦醒难寻。
他醒了,就你还在别人的迷梦中。
“每个人都有不堪而愚蠢的前世,两颗紫殇拼一起就能想起你的前世,甚至是前前世。
你知道吗?你个傻瓜,他就是想让你想起那些个伤心的蠢事,你知道回忆是什么吗?那就是无休无止。
无休无止地创造噩梦的毒药,午夜梦回,你只能在原地不停地回忆,那些可怕的惨剧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重演,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和他一样的疯子,因为他就是这样发了疯的。
他也要你尝尝他所受的痛苦,可是这还没有完,他还要毁掉你今生所有爱你的和你爱的人,一个一个杀,最后一个就是你。
他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在今世一个一个地在眼前再他妈的死一遍,这就是他的报复。
” 我一下子骇在那里,喃喃对他说道:“可是、可是……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碰巧记得我的前世,也就是你前世造的孽。
” 他那堆长篇恫吓一下子就被噎在那里,俊颜涨得通红,紫瞳充满愤懑,“你、你、你……” 我趁他混乱之际狠狠地推开了他。
可能力气过大,他的后背一下子撞到树上,脸上立刻疼痛地扭曲起来。
我这才想起他的背部受过重创,正想上前看看,早有一把银刀指向我咽喉,一个银冠少女挡在我的面前,愤怒地对我喝道:“不准你再靠近父皇,你这个淫妇。
” 我心里霎时间凉了起来。
我亲手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竟然叫我淫妇?原来我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 我活着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看着亲人们一个一个站到我的对立面,这样拿着武器对我呼喝的吗? 我怔怔地看向段月容,流泪道:“你就这样教她恨我的吗?” 段月容板着脸站起来,拉过夕颇,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给我跪下。
” 夕颜白嫩的脸上赫然印着五道指印,不可置信地看着段月容,吓得跪在地上。
“你给我听好了,她是大塬皇后,也是你娘,不管别人怎么在你面前说你娘的不是,”段月容揪起夕颜,又甩了一巴掌,我和夕颜都吓傻了,段月容恨声道,“她始终是你娘,这世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人可以骂你娘、打你娘,你更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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