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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柔软的身躯落个满怀,朱聿恒下意识的托举住她,鼻中却不是她身上栀子花的馨香,而是淡淡的焦臭味。
阿南旋身从他怀中翻落于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懊恼道:“养得这么辛苦的头发,日日打理,这下可好,又要剪掉好多绺了!” 原来是她的头发遭殃了,其余的看来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朱聿恒也自放了心,开口问:“那罩子有什么古怪??” “是中空的铁管子盘成的,里面灌了火油,正在燃烧。
”阿南恨恨道,“我算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是直接掉下一块铁板将我们封死在地窖中了。
因为铁板我们还有办法掀开,可这灼热滚烫的铁网罩,就等于将我们压在了雷峰塔下,根本无从借力将其打破。
” 仿佛在证实她的说法,头顶的黑暗当中,渐渐显出网罩的轮廓来——是铁管里面燃烧的火油太过灼热,渐渐地让铁管也被烧红了,黑暗中发出了诡异的红光。
朱聿恒闻着阿南头发上尚存的淡淡焦味,只觉毛骨悚然,庆幸她反应如此迅速。
这样的黑暗当中,如果是普通人往上跃起,肯定会撞到铁罩子上,烫得皮焦肉烂。
毕竟,热烫是触感,并不是视觉与听觉之类可以迅速反应的东西。
至少,他没有信心,能像她一样,以这如同野兽般的灵敏反应,逃过这一劫难。
屋顶上传来轻微的脚踩瓦片的声音。
两人抬头向上望去,这网罩如同佛前巨大的盘香,从屋顶螺旋盘绕下来,不偏不倚罩在地窖口上。
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显然是楚元知灌完了火油之后,离开了。
朱聿恒问:“等到管子中的火油烧完了,冷却下来,我们是否就可以掀翻网罩逃脱?” “别做这种春秋大梦了。
”阿南在黑暗中无情地说道,“你没见过锻铁时的情形吗?铁被烧得过热发红后,拿纸或布条等易燃物一触即燃。
如今地窖里瘴疠之气弥漫,铁管又热得灼烫,爆炸燃烧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哪有功夫等这铁罩子慢慢冷却?” 她说完,便再不开口。
周围无比安静,黑暗中只看见头顶一圈圈的黑色条纹渐亮,有几点甚至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下方涌出的瘴疠气息,也逐渐浓重,仿佛死亡在无声无息地包围住他们。
那气息在上升,而朱聿恒的心逐渐在沉下去。
盛夏,在这封闭的屋内,头顶是灼热的曲铁罩,热气蒸得他后背温热的汗沁出,将两层越罗衫都湿透了。
他一瞬间想了千万种方法,如何放出消息,让守在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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