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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清楚。
眼下不过权宜之计,我须得头脑清明些,不可忘了自己的本分,保得镖局和自身才是要紧。
半晌无声,曲徵眼波流转向我看来,我发觉自己正呆呆瞧着他,赶紧缩回目光。
他低低一笑:“金姑娘,你很聪明。
” 我一时不解,但被人称赞,总要客气一番,便挠头道:“哪里哪里……” “方才我乘车离开,料到你会追来,亦想过你会说甚么意愿,却没想到成婚这一处。
”他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这一步,走得极妙。
” 我膛目结舌。
这,这货……原是见我下不定决心,故意迫我追车的!亏他还做得那一副“好心放过你”的情状!我仿佛见到他衣衫下面伸出了一条毛蓬蓬的狐狸尾巴,正左摇右摆晃得欢实。
奸诈啊忒奸诈! 我望着他美如冠玉的脸庞,隐隐觉得来日一片黑暗。
落霞风光,当属中原之首。
若不是身上扯了个大个儿的烂摊子,我倒是极有心情游览一番的。
曲徵径自到了一处茶苑,伙计见了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将我二人领至后院休憩。
我独自坐在房中,几日奔波,背后伤药一直未及换,此刻有些刺痛麻痒,便想向那伙计约个大夫来。
刚刚出门,却见他进了曲徵房中,还顺手捎上了门。
我琢磨这是个听墙根的好机会,便小心的凑了过去。
“十月桃源谷少谷主大婚,门主闭关,苏姑娘便代瞿门奉上贺礼,现已赶赴桃源谷。
”那伙计恭谨的道:“有公子书信一封。
” 我听着慕秋的婚事这般盛大,各大门派竟然都屈尊道贺,心中不由觉得欢喜。
正出神间,忽见一个面色黝黑眉目端正的年轻男子拐进后院,我来不起收起这副“我在偷听”的架势,便被他当场抓了个现行。
“你是何人?”他大声喝道。
我悲催的扭过身,屋门被猛地拉开,伙计瞄了我一眼,便恭顺的站在一旁。
曲徵信步而出,见了那男子点头道:“白三师兄。
” “曲师弟。
”那白姓男子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她在门外偷听!”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那你为何贴着门侧着身?” “我……那个……背疼……”这厢也不全是扯谎,我确然背上很疼。
曲徵却似浑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瞿门的三师兄白翎枫。
白师兄,这位金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子,还请你放开她罢。
” 袖子一松,便见白翎枫半张着嘴,仿佛几年都合不上了。
他定定的瞧着曲徵,又瞧了我半晌,一副如在梦中的神情。
用三个字形容,便是“被打击”了。
用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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