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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凤凰的饲养方法(3/5)

知道沾了多少灰尘。

它立刻决定带着凤凰去附近的小溪中洗澡。

但是凤凰太大，重葛狐狸形时还没有它的一只翅膀大，变成人形也不够力气将它抱起，重葛尝试把凤凰背起来，或者扛到肩头，都失败了。

第三次从重葛的肩头滑落下来的时候，凤凰终于睁开眼睛道：&ldquo你要做什么？&rdquo 这是这么多天来它和重葛说的第一句话，重葛很惊喜，很激动，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ldquo我&hellip&hellip我想带你去洗澡。

到洞外的小溪那里。

&rdquo 凤凰淡淡地吐出六个字：&ldquo不必了，太麻烦。

&rdquo说完，又闭上眼。

它依然很冷淡，重葛有点伤心，低头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翻出一条崭新的草垫，把凤凰拖到草垫上，在草垫的一头绑上绳子，扛在肩头，连凤凰带垫子一起吭哧吭哧地拖到了小溪旁。

溪水很浅很清澈，被太阳晒得暖暖的，重葛把凤凰按进水中，仔仔细细地洗干净。

凤凰水淋淋地被他捞起来，放回草垫上，重葛又变回狐狸，跳到凤凰身上，用尾巴将它全身的水滴擦去，而后再变作人形，拧了拧自己湿漉漉的尾巴，捡起一片大树叶，在凤凰身边来回扇着，让它的羽毛快点变干。

他一边替凤凰扇风，一边翻开《养凤诀窍》。

第一页第二条写道：&ldquo沐浴完毕，羽毛需用玉梳梳理。

&rdquo 洗完澡后，原来还要替凤凰梳毛，可是重葛没有梳子，更别提是玉做的梳子。

他蹲在那里想了一想，嘭地变回狐狸，跳到凤凰身边，抬起右前爪，一下一下在凤凰身上轻轻地挠：&ldquo我、我没有梳子帮你梳毛，我用爪子帮你梳吧。

&rdquo 凤凰回过头，看了看它，叹了口气：&ldquo唉，你这只小狐狸&hellip&hellip多谢。

&rdquo 重葛乍听到这句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谢，凤凰居然和它道谢，它异常喜悦，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ldquo没、没什么&hellip&hellip&rdquo越发卖力地用爪子梳理凤凰的羽毛。

凤凰的羽毛渐渐干了，再用爪子摸起来滑滑的，阳光下亮得耀花了重葛的眼，重葛的爪子都酸了，却仍然一下一下地梳着。

《养凤诀窍》第二篇，《起居篇》，第一条：&ldquo凤凰，非梧桐木不栖。

&rdquo 重葛再一次惊讶并深深地内疚了。

原来凤凰是要睡在梧桐树枝上的，自己却让凤凰一直睡在草垫上。

怪不得凤凰总是没有精神，好像受的伤也一直没好。

重葛跑到树林中，寻找梧桐树，将树下掉落的树枝和树叶一根根一片片叼回山洞中去。

它一次叼一两根树枝或一两片叶子，来来回回地跑，跑到不知道第多少趟时，凤凰又睁开眼睛，看看它，道：&ldquo你在做什么？&rdquo 重葛连忙将嘴里咬着的一根树枝放下：&ldquo我在捡梧桐树枝。

&rdquo 凤凰淡淡地道：&ldquo哦，你不是可以变成人形么，那样一次可以拿很多，为何要这样一趟趟地跑？&rdquo 重葛恍然大悟：&ldquo是啊！&rdquo立刻变成人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ldquo我做狐狸习惯了，老忘记用人形可以拿更多东西。

&rdquo转身一溜烟地跑出洞去。

攒够了一大堆枝叶，重葛用梧桐树枝搭成一个圆圆的垫子形状，把梧桐树叶一层层铺在上面，再到凤凰身边，准备将它拖到垫子上去：&ldquo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定要睡在梧桐树枝上，让你睡了这么久的草垫，我给你做了这个树枝垫子，如果你觉得不软，我再去找树叶。

&rdquo 凤凰似乎又叹了口气：&ldquo难道你今天来来回回跑，就是为了做这个？&rdquo 重葛点头点头。

凤凰望着那个用梧桐树枝和树叶铺成的垫子，半晌之后，忽然问道：&ldquo小狐狸，你叫什么？&rdquo 凤凰居然在问我叫什么，《养凤诀窍》不愧是神仙送的仙书。

重葛揪着自己尾巴上的毛道：&ldquo我叫重葛。

&rdquo 凤凰若有所思地点头。

重葛小心翼翼地问：&ldquo你应该也有名字吧，能不能告诉我？&rdquo 凤凰没有回答。

重葛失望地低下头，不再问。

凤凰突然开口道：&ldquo凤霄，你记住，我叫凤霄。

&rdquo 《养凤诀窍》第三篇，《饮食篇》，第一条：&ldquo凤凰，非竹实不食；饮清泉水，当以碧玉器皿盛之。

&rdquo 竹实？是竹子上结的果实吗？重葛用爪子挠挠头，它从没见过竹子结果子，竹实，竹实&hellip&hellip它弄来的野果草籽之类的，凤凰确实什么都没吃过，它这样下去一定会越来越瘦。

重葛变成人形，拎着竹筒大老远跑到山涧的清泉边，盛了竹筒水，再气喘吁吁地跑回洞穴，放到凤霄面前：&ldquo这不是溪水也不是河水更不是湖水，是我从泉眼里打的水，你喝吧，但是我没有玉做的东西，只有竹筒。

你先将就一下。

&rdquo 凤霄眯着眼看他：&ldquo小狐狸，你为何对我如此尽心，是否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报答？你若有什么愿望，待我的伤好后，可以满足你。

&rdquo 重葛在凤霄身边蹲下，又挠挠头道：&ldquo我没有愿望，你肯让我养，就是报答我了，我说过我会对你好，所以我说到做到。

长老们都说我是没有用的狐狸，修仙道修得很慢，也不用功，什么都做不好。

我想我至少养你的时候能做得好一点。

&rdquo 凤霄眯着双眼，不再言语。

重葛忽然丢下一句：&ldquo你等着啊。

&rdquo又起身跑出洞穴。

重葛这次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

凤霄在洞里睡了两天一夜，到了第三天傍晚，凤霄开始琢磨小狐狸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了别的大妖怪，被抓去做了点心时，洞外突然钻进一个圆滚滚的土色的泥团。

凤霄诧异了一下，端详着那个泥团，正在考虑它是个什么东西，泥团突然开口说话：&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凤霄听出是重葛的声音，又诧异了一下。

天蚀狐的毛皮与寻常狐狸不同，是玄黑色，从头顶到尾巴梢有一条白道，但是此时重葛的毛皮上糊满了泥土，像个泥巴球儿，完全变成了土色，只剩下两只眼在一眨一眨。

凤霄忍不住开口询问：&ldquo小狐狸，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hellip&hellip&rdquo 重葛蹲在墙角低下头：&ldquo对不起，我找了前后两座山，都没有找到竹子树上的果实。

&rdquo它很颓废，走到另一个墙角再蹲下，叼起一枚山枣嘎嘣嘎嘣地咬，一边咬一边含含糊糊地道，&ldquo我到处都找遍了。

&rdquo 凤霄注视着它，片刻后缓缓道：&ldquo我，并非只吃竹实。

&rdquo重葛咬着山枣，瞪大了乌溜溜的眼。

凤霄又道：&ldquo鲜果我本都吃一些，但这些日子，我都在静卧疗伤，不能进食，故尔你摘的鲜果我都没吃，并不是嫌它们不好。

&rdquo 唔？这样啊，重葛咬着枣子傻傻地笑了，原来神仙送的书上也有写错的地方，凤凰其实什么果子都吃的。

它又啃了几个枣子，再喝两口水填饱肚子，而后道：&ldquo我去找竹子的果子忘了时辰，所以这两天都没有带你洗澡，对不起，我这就&hellip&hellip&rdquo 它一边说，一边就要变回人形，话还没说完，一直卧在垫子上的凤霄忽然立起身，抖抖羽毛，重葛惊喜道：&ldquo你、你可以站起来了？&rdquo 凤霄突然用喙轻轻叼住了它后颈的毛皮。

重葛的身体腾空，离开了地面，它惊诧地扭动了一下，凤霄叼着它，缓缓优雅地踱出洞穴，振翅飞起。

重葛蓦然随着升到了半空，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呆呆道：&ldquo你的伤已经好了吗？&rdquo 凤霄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只能飞到和树差不多的高度，祥光缭绕的凤凰舒展双翅，盘旋片刻，轻轻落到了洞穴旁的小溪边，而后一张口，重葛扑通落进了溪水中。

重葛在水中扑腾了两下，站起来，抖抖毛皮。

凤霄栖在岸边，半卧着，悠然地看它，重葛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上太脏，凤霄嫌弃它了。

它立刻蹲进水中，连鼻子也埋进了水面，卖力地清洗着毛皮。

夕阳的光芒金灿灿地掠过粼粼的水面，重葛蹲在树下，用右前爪一下一下地替凤霄梳理羽毛。

凤霄的羽毛在夕阳下看更加漂亮，就像夏天的山涧中，雾气在阳光折射下的瑞虹。

凤霄眯着眼睛，似乎也很享受。

能这样用爪子摸着凤霄的羽毛，重葛觉得很幸福。

&ldquo凤霄凤霄，你的伤快好了吧，等好了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吃鲜果了？&rdquo 凤霄半闭着双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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