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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再铺新的。
但哪知道那混小子在浴室里也不让人安宁,按张阿姨原话,就是老穆家那小子真真是色鬼流氓,就知道欺负人。
时常张阿姨还没收拾好,一旁浴室里又是动静不小。
这可和她在楼下等着不一样,此时几人就是一门相隔,该有什么声音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渺渺声音虽然小,和小时候一样,猫儿似的,但她熟悉得不得了,就干站在门外无动于衷地听人在里边儿被欺负得委屈地哭叫,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又是小两口的房里事,她也不好打扰。
这么一来二去,张阿姨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郁结地申请要回夏家。
但是夏渺被检查出怀孕后,老夏家实在是放不下心,又只有派出劳苦代表张阿姨常驻小两口家。
这时候夏渺不知道去哪儿了,穆宙深听见洗衣房那边儿有动静也心里有数,他装作不在意,戴上防蓝光用的眼镜,开了电脑,从上回断掉的地方继续写曲子。
十月初,下午三点的太阳正烈,可外边儿有风,吹起窗帘,吹得金桂落了一院子,香气四溢。
慵懒的吉他声和着窗边的风铃响起,时不时有低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哼唱几句。
夏渺抱着一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alpha正坐在沙发上工作着。
Alpha盘着一双长腿,抱着他那把独一无二的吉他,他半弓着背,圆领的居家服顺着肩膀垮下,露出半边修长的锁骨,和alpha男性喉结明显、攀着青筋的脖颈。
白天用发胶抓了的发型已经柔顺地还原,显出些年轻男人的随意与慵懒。
鬼鬼祟祟的omega盯着人看了许久,才想起他自己是要去院子里晾衣服,连忙回神把衣服给晾好了,又装作不经意地经过客厅的沙发,要去厨房里泡牛奶。
穆宙深正低头写曲子,但他的余光已经瞥见了某个笨笨omega装作不经意地在他面前来回晃悠了好几次。
探头探脑地想粘过来,又装作不在意地走开。
穆宙深知道他的omega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粘人,所以他心底暖洋洋地又有些酸软,他心想,他要是现在还不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好好亲一亲哄一哄,那他真的能算是铁石心肠不进O色的正人君子了。
当他看见穿着睡衣的omega又端着他惯用的那个杯子接了热茶从他面前经过,穆宙深终于忍不住了,他伸手把吉他拿开,偏着头摘下眼镜,懒洋洋地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着面前的omega道:“渺渺,过来,给我抱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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