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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连同那本书和原身一直带着的岫玉玉佩一同放在了棺盖上。
而后他亲自铲起摔打均匀的湿土,一铲接一铲地,盖住了属于小崔燮的东西。
工人们和崔源父子也一同动铲,将坟土堆得高高的,重新封好坟墓。
崔燮跪在坟前,浇下三杯酒,烧化了一陌纸钱。
他的指尖摹过碑身改刻的“不肖子崔燮泣立”,默默祝福这个孩子下辈子能生在他那个时代,平平安安地长大。
也希望在那个世界,能有人在他坟前这样真心地想一想他。
祭过祖先,他们主仆三人便又回了迁安。
到家时已近黄昏了,官道上却显得比平常拥挤似的,马车走得极慢。
他们还是为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快到家时才发现,影响了交通的不是别人家,就是他们自己崔家老宅前的街口处一片工人忙忙碌碌地担土,夯实地面,竖起极高的松木杆,看形制像是个四柱三间的牌坊。
虽然崔燮不是个自恋的人,可他们这条街还没出个守节的寡妇,忠贞的义夫,能建起牌坊的好像就只他一人。
他跳下车,让崔源赶车走后门回家,自己走向督工的书吏,拱手问道:“这位大哥,我家怎么建起牌坊了?” 那名小吏看见是他,连忙拱了拱手:“公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小人张兴,公子直呼小人的名字就是。
县尊还说想把你家也修葺一遍呢,你这在山里一待数日,我们差点进不了你家门了!” “张大哥……县尊不是给我赏赐了吗,怎么又要建牌坊,修房子?”崔燮一转眼看见房门大开着,有人出出入入地搬挪土石,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默默闭上嘴,为知县大人的雷厉风行默默感慨了一会儿。
“朝廷明发了恩旨,还赐了御书匾额,本县当然得给拨款给你修牌坊,不过修房子是大人体恤你,私下里拨的款子……”张书办也看了一眼房门,感慨地说:“要不是你家来人,大人找的工匠都进不了门,还得等你回来再说。
” 崔家又来人了?又是来找他麻烦的? 不是他恶意揣测人,可他自打穿过来,跟原身的家人打过这么多交道,却还没见谁做过一件对小崔燮好的事。
这次来的…… 这次来的却是个四十来岁的矮瘦妇人,穿着绸衫短褂,下系大红撒金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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