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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般好,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连我都舍得扔下?” 听到秦绥之这句话,苏菱太阳穴顿觉一痛,脑海中秦婈为那朱氏男子寻死觅活的画面接踵而来。
自打礼部公布了新帝大选的消息,秦大姑娘不是整日坐在窗下落泪,就是砸东西绝食,再后来,干脆直接将三尺白绫挂在了房梁上。
哀哀欲绝的语气在她耳边回荡—— “朱公子与我说,倘若我入宫,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亲。
” “哥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你比我懂,外面的言辞大多不实,朱泽绝非是你想的那样。
” “阿婈这辈子,注定愧于父母兄长。
” 秦望昨日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半点都没冤枉秦婈。
平心而论,秦婈和朱泽,若真是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如今闹饮毒自尽的份上,也没见那朱氏男子出现过一次。
情深情浅,不言而喻。
再看秦绥之。
少年的衣袍尽是灰尘,鞋上沾了泥,手心还有因驾快马而被缰绳勒出的红痕。
秦绥之见她久久未语,忍不住自嘲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房梁,长叹一声,道:“阿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许是少年眼中的心疼太刺眼,她试探着安抚道:“以后……不会了。
” 秦绥之目光一怔,“你说什么?” 苏菱尽量学着秦婈的语气道:“经了这一遭,许多事我也都瞧清楚了……以后,不会再让兄长担心了。
” 秦绥之用力眨了眨眼,缓了好半晌,仍是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以后不会再见那朱泽了?” 苏菱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许是昏迷太久,苏菱的声音明显还有些哑,秦绥之不由想起她为朱泽饮毒的事,眸色稍暗,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好了,你早点歇息吧,我这几日都在家里陪你。
” 说是陪,说白了,还是为了看着她。
不过苏菱也清楚,就她方才的那番话,秦绥之最多也只敢信一半。
毕竟秦大姑娘用情至深,这难保不是以退为进的新手段。
秦绥之走后,苏菱回到榻上,思忖着日后该怎么办。
秦大姑娘两耳不闻窗外事,满心只有朱公子,在她的回忆里,没有任何与苏家和朝政有关的消息。
眼下她能得知的消息只有一条—— 三年前与齐国的那场战役,大周胜了,萧家的江山保住了。
至于其他的,便只能东直门的庆丰楼打听了。
总之,她必须得出趟门。
翌日一早,日挂树梢。
丫鬟荷珠站在苏菱身后,对着镜子,将一支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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