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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两侧消瘦的厉害,陈淼拿着杯子给他冲药剂,他只闻了一下就皱着脸推开了,陈淼又往前推推:“喝了吧,总有些用的,你不喝自己也不舒服。
” 陆溓宁英挺的鼻梁两侧被卫生纸磨红了,说话声音鼻音很重,听起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太难闻了,而且你昨天跟我说是甜的,为什么骗我。
” 陈淼说:“我没有骗你,是有些甜的,你不信再尝尝?”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陆溓宁烦躁的要命,脑袋昏沉,嘴里泛苦。
余棯跟副导演坐在一旁,看见那边那副状态,余棯从喉咙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声。
副导演看着余棯的脸色,也是一副不太看得惯的样子:“这陆家这位大少爷真是惯的脾气够大的,炫耀什么呢,就他自己有助理还是怎么着啊。
” 余棯有些讶异的样子,像是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迟钝:“他这哪是炫耀他有助理,这不是在炫耀他被人爱着吗?” 这回轮到副导演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他跟他那个助理是那种关系吗!?” 余棯一脸的无奈:“都快半年了,你还没发现啊。
” 副导演这时候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下陆溓宁身边那位不起眼的小助理,经常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像是陆溓宁的小尾巴,鞍前马后的,以前他还挺看不上那位助理的谄媚样,如今被余棯这么一说,再去看。
哪哪都不太是味。
《碎窗》的最后一幕在那一年的初冬拍完了。
最后一个镜头陆溓宁蜷缩在他幻想出的母亲的温暖的子宫内,周围是铺天盖地金黄色象征着希望与幸福的向日葵。
像是新生又像是凋落的枯黄渐变出镜头外。
陆溓宁站起来的时候陈淼在远处看着,看着他白色的衬衣布满褶皱,望向镜头的时候那眼神里的黯灭与哀绝,仿佛身上滴落的不是乱七八糟的颜料,是纵横交错的血痕。
关于那场与余棯有争执的戏,最终是余棯让了步,他当时评价说:“陆溓宁现在就是画家本人,如何演自然是按他的来。
” 陆溓宁的全部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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