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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郑栖加速前进,仪表盘指针旋转,速度、力度、扭矩,所有与力量有关一切在此刻轰然更新参数。
车度渐渐平稳以后,余旸空出一手感受风吹手心,郑栖以为他在喊停,朝路边减速,“渴吗?” 余旸说:“我不渴,你呢?” 如果路上只有郑栖,他应该会开到训练基地再喝水,“3公里以后有便利店。
” 余旸点头,这时候太阳升起来,光线耀眼。
车子绕过盘山公路,周围未开发,山石荒芜,除去栅栏与路标,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进入城区以后,郑栖买到矿泉水,等余旸喝了一些,车子朝训练基地开。
这附近不比他们住的城区,对摩托骑行管得不严,但余旸明显感觉郑栖在降速,免得扰民。
说实话,这是余旸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郑栖的生活,婚前他和爸妈一起帮忙解决郑栖家里的事,为了还债,郑家原来住的那套房子已经抵押,搬家前郑栖的心思全在安置父母身上,无暇顾及细节。
余旸去看过郑栖的房间,他的衣柜、水杯、头盔、书架、海报、奖杯,甚至是他卧室的沙发。
那么多东西,丢了多可惜啊。
余旸当时默默地想,有机会他要把一切都打包带走,包括郑栖。
基地今天挺热闹,看来郑栖的任务量不轻,下了车,郑栖带着余旸往里走。
“郑哥——” “嘿。
” “来了?” 不少人跟郑栖打招呼,郑栖抬了抬下巴,将车钥匙顺手扔给一个黄头发的,“有吃的没?” “那必须的。
” 黄头发的男人应声。
说着,郑栖跟余旸介绍:“阿朗,主要负责打理场地。
” 余旸朝阿朗笑了笑,注意力很快转到别的地方,他对摩托车比赛的印象只停留在电视节目里的弯道超速,至于这些赛车手平时是怎么训练的、有没有跨越障碍,他充满了好奇。
越往里走,越觉得这座训练基地有故事,展厅里放着各式奖杯,选手照片更是挂满墙,余旸站一旁看,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里寻找郑栖。
郑栖在另一边跟基地负责人打招呼,俩人击掌问好,寒暄着好久不见。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郑栖笑了笑,说:“前段时间比较忙。
” 阿朗拍了拍郑栖的肩,朝余旸所在方向看了看:“那谁?真是奇了,从没见你带人来。
” “我老婆。
” 郑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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