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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不腻。
他倒是愿意腻,可惜那几个蛋不是一个也没吃进他肚子里。
“你想要就给你吧。
”他把手收回去,付了钱从窗口接过他细拧的小卷饼。
夏良一点儿也不客气,盘子往前一推,让阿姨把蛋加上。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罗浩他们已经买完了饭正往一张桌子上凑,抬着胳膊喊夏良,他端着盘子过去。
“小残疾过来一起啊!”罗浩扒拉着座位靠背嚼一个巨大的煎饼,挺烦人地喊他。
夏良往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让他往里坐。
回到教室没几分钟,下课了。
柳小满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黑板上那几行板书匆匆过了一眼,把英语书收下去,换下节课的政治书上来。
他感觉这一上午莫名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忙了些什么,反正一点儿正事没干,脑子里空得让人迷茫。
中午吃饭的时候樊以扬问他分班后适不适应,上课能不能跟上,他都说不出个二三四。
拜大课间那一个卷饼所赐,他的肚子也跟当下的脑子一样半饱不饥,吃吃不下,不吃,又怕下午饿。
这半天过的。
他的同位更离谱,到学校来大概就是开学第一天点个卯,柳小满在食堂见了他以后,一整天就没再看见他的影子。
又翘课又打架,看着一点儿正事儿没有,他要是当家长的不得愁死。
估计已经愁死了。
柳小满又想。
不愁到那个份儿上,当家长的也不能跟自己儿子在学校里打起来。
幻想着那个大逆不道的画面,又在脑海里对应上夏良凉飕飕的面孔,柳小满没忍住笑了一下,觉得有些滑稽。
对着夏良操没用闲心的人不止他一个。
晚自习前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樊以扬来载柳小满回家吃肉夹馍,路上又问他:“跟夏良相处得怎么样?” “还行,”柳小满想起那个没吃上的茶叶蛋,不好意思把这种小破事儿告诉樊以扬,“他后来一直没在。
” “没上课?”樊以扬问。
“嗯,”柳小满在自行车后座上晃荡一下小腿,“书包还扔那儿呢。
” 樊以扬从鼻腔里笑了一声,被黄昏的风抚进柳小满耳朵里,轻得让人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柳小满其实有点儿奇怪他们对夏良防范至此的态度,不止樊以扬,从早上在校门口听见夏良的名字后,有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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