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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能深入雷狱之地吗? 他们都深入到人家肚子里去了! “我先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提到这个,顾秉诚连自称都忘了改,“怪不得那些家伙都守口如瓶。
” 想想也是,那些侥幸逃出去的魔头为了保住小命,肯定不会大肆宣扬,毕竟闭嘴不一定会死,张嘴一定死无全尸,九幽可没有人会为他们伸张正义。
就连顾秉诚都没想到,那群天魔会做的如此之绝。
这大概就是俗称的灯下黑。
由此可见,原生天魔和后天魔头,虽然统称为魔派,但前者根本没拿后者的命当回事。
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好,说天生无血无泪也好,反正这两拨人不仅同床异梦,还在枕头下面藏了一把碎骨刀。
凌玥隐约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祸乱九幽的路。
二人正一筹莫展呢,地上的“我是谁”兄睡着睡着,鼻子一痒,抬手搓了搓鼻尖,发出了一声由低到高的呼噜。
平心而论,这声呼噜响亮归响亮,但尚不到可以载入史册的地步,但是在此时此景,就像羊群里的黑羊、黑夜里的萤火、成语接龙里的歇后语一样醒目,特别是对一条快饿过饭点的蛇来说。
蛇是聋子,但烛龙有人脑袋。
假寐的头颅立马抬起,细长的眼睛睁开,露出了澄黄色的竖瞳,蛇身碾过枯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呼——” “我是谁”兄胸膛起伏,再接再厉。
顾秉诚在第三声响起之前“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开始装死。
倒是凌玥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换了个熟悉的坐姿,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属于蛇类的眼睛。
“钟山之神啊,”她说道,两只手分别往左右一指,“你丢的是这块口感劲道的老羊排,还是这块鲜嫩多汁的叉烧肉呢?” 紧贴着山崖的烛龙噗嗤一笑,并没有接她这不算高明的冷笑话,而是绕着少女看了好几圈,还贴过来轻轻嗅了一下。
如果不是长在惊悚的蛇身上,凌玥颇为愿意给它这张人脸打个高分。
“你就不怕我选择吃你?” 与狰狞的外貌不同,烛龙的声音十分轻柔,比起生死威胁,倒更像是情人间的密语。
“别这样吧,”凌玥一听就苦了脸,“这俩可以买一赠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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