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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替他生气,纯粹是为着前世所剩不多的那点师生情谊。
第二日,疏长喻去书桌边取书箱时,发现原本放在桌上的那对纸鸢不见了。
“母亲做的纸鸢呢?”疏长喻问道。
空青闻言,连忙答道:“昨日见那纸鸢惹了少爷生气,便叫人收起来了。
” 疏长喻闻言笑出了声,道:“就你机灵。
惹我生气的岂是纸鸢?去取一个来,一会早朝完毕后给我拿来宫门口。
”吩咐完,他又顿了顿,道:“还有一个,让行人连着书信一同带去雁门关给姊姊。
” 至于他那远在玉门关的兄长,大可不必理会的。
从前少时他每收到纸鸢,要么不出半日便玩坏,要么拿去给院里的小丫鬟,换些木刀木枪来。
空青闻言一愣:“哎?少爷昨日不是说……”不是说不必了吗? “嗯?”疏长喻瞥了他一眼。
“无事、无事。
”空青连忙道。
这一日,疏长喻走进钟郦宫时,景牧一直迎到了院中。
“少傅!”景牧一停在他身侧,便开口唤道。
“景牧听闻,昨日父皇因为景牧的事……召见您了?” 疏长喻垂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接过身侧内侍手里的纸鸢,递到景牧手里:“拿去放着玩吧。
” 景牧此时只顾着看他的神情,并没注意到手上接过的物事,接着问道:“少傅,父皇可有难为您?” 疏长喻闻言,垂眼看着他:“二殿下,您既知道陛下许会因此难为臣,为何还要不听臣的劝告,仍去同叶大人见面?” “我……”景牧面上一时犹疑,面上却在打量疏长喻的神色。
“您既知道错了,也从中吃了亏,臣便无需再多言了。
”疏长喻神情淡漠,嘴角还带着些笑。
“陛下仁慈,并未为难于我。
只希望二殿下以后多进良言,切莫刚愎自用,重蹈覆辙。
” 说完话,疏长喻便颇为温柔和蔼地冲他微微一笑,抬手引向书房,道:“殿下,请吧。
” 疏长喻看着他这公事公办的温和表情,一时间只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景牧看着他这模样,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前世自己做他傀儡的时候,二人的关系。
景牧站在那儿,只觉得遍体生寒,心脏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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