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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景牧看都没看她。
菡萏自认对主子们拿捏得透彻极了。
她看着景牧,也不急,就在他身侧立着。
“我不想放。
”片刻后,景牧看向那纸鸢,道。
“它若有一日飞得太高,便会离我而去,自己飞走的。
”顿了顿,他又道。
“可若就这么将它放在那儿,又是我拘束住了它,它怎么会开心呢。
” 菡萏闻言,心道这果真是个多愁善感、心思细腻的主子。
这种小少年,讲话跟吟诗似的,最是好拿捏。
菡萏颇为妩媚地笑了笑,道:“殿下,这线是在您手上的。
若是风大了,您便将它扯回来。
若是风小,您便方它去高些的地方。
这纸鸢不晓得收放,殿下还不晓得吗?” 景牧也不知听了还是没听,就这么盯着那纸鸢,片刻没有说话。
他那眼神,仿佛看的不是个纸鸢,而是一个人一般。
片刻后,他扬唇笑了起来,一时间朗朗如日月入怀,将菡萏都看呆了。
这二殿下……真的好看。
接着,她便见二殿下从书桌前起身,将那纸鸢拿起来,便像自己根本不在身边一般,独自拿着它出去了。
擦肩而过那一瞬,菡萏看到他垂眼看了那纸鸢一眼。
二殿下眉目含着笑,笑里又裹着情,恍惚之间,像是手中的不是个纸鸢,而是他的心上人一般。
菡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哆嗦。
这春日里的风,轻轻地一裹,便将那纸皮竹骨的小玩意儿带了起来,托上了清朗的碧空。
景牧抬头看着那被托上晴空的纸鸢,手里握着线,心中也是骤然一片舒朗。
任凭他如何上天入地,如何心怀伟业,任凭自己在他心中如何微不足道,只要自己将这线握牢了,其余的事,便随他去吧。
景牧这么想着,嘴角都染上了笑意,看着那纸鸢在空中如飞鸟一般翱翔,却仍旧被自己手中的线牵着。
就在这时,景牧听见钟郦宫门口响起了个顽童的声音。
“嬷嬷!我要那个!速速给本皇子取来!” 景牧侧目,便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正站在自己宫门的门槛上,衣着华丽,身侧珠玉琤瑽。
赫然便是惠贵妃的次子,七皇子景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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