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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慌不行,带了丝哽咽,见他两下就解了披风随手一掷,一旁花芽闻风出来,见状赶紧抱在了怀中。
晏清源几步走到床前,俯身查探了,只看一头乌黑的秀发,映着张苍白如纸的脸,颊畔挂着两团病态的嫣红,再稍往下些,那道被指甲刮出的痕迹,淡了些,犹嫌刺目,平日艳如鲜果的樱唇,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这一幕,骤然和他记忆里当初受箭伤的陆归菀重合了。
隔开亵衣,晏清源一只手直接摸了上去,果然身子滚烫,再听她呼吸,气若游丝,时有时无的,又搭了半晌的脉,檐滴残水似的,眉头便越锁越深,知道这一回,是真的凶险异常,登时冷下半张脸,喊过秋芙: “大夫请过了么?” 秋芙压着哭腔,努力把来龙去脉回清楚些:“陆姑娘十五晚上回来,就洗漱睡下了,翌日一早,奴婢只当她逛灯市宴起,后来才知道起了高热,也不知该去找谁,好不易才见到了大将军的那个侍卫,求他带句话,大夫也来了一回,说姑娘看得晚了,只怕五脏六腑都烧坏了,给开了单子抓药,已经灌不进去了……” 说到这,再也忍不住,热泪汩汩直下,不住拿帕子拭眼角。
晏清源听得心头乱跳,把方子一看,下的尽是虎狼药,不等细究,扬手就给丢掉了,轻飘飘落地上去,也没人敢捡拾。
“去,研墨备纸,我重新写方子,快!”他霍然起身,挽了袖子,直接往外间走,秋芙花芽两个忙跟着出来,抻纸的抻纸,研墨的研墨,滴了清水,也讲究不得了,下笔能成型就可以,晏清源微微倾了倾身子,拿荷梗做引子,用了八味药,一搁笔,不等风干,走出交给那罗延,声音有些急厉: “抓了药赶紧煎出来!” 那罗延看他神情,心里已经七上八下,脑子里迅速掠了一句“陆归菀不会真的要死了?”,随即脚下生风地去了。
再回到归菀身边,瞥见坐榻上,搭了床鹅卵青被褥,不知是什么意思,目光一扫,秋芙也领会了,上前将其一翻,被咬得稀烂的被角,看得晏清源眉心一乍,花芽在一旁解释道: “陆姑娘十五晚上,躲在被子里,就这么过来的,奴婢本看她一点动静也没有,后来才知道,枕头都湿透了,陆姑娘一个人哭了一宿。
” 晏清源静静听完,一句话也没有,掀开一角被衾,目光垂落到归菀手背上,也是半好不好的,低首凝神想了少顷,转过脸来: “去后厨拿些姜枣,小火煨出一碗。
” 等一室内,就剩他两人,晏清源吐出一道轻吁之声,拨了拨归菀额间的头发,仔细一摸,还有点潮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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