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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的匣盒带出,复回明间,放在案头,目视李元之,示意他去解开看。
这又什么名堂?李元之纳罕,起了身,小心翼翼打开,待定睛,上下左右这么一考据,那双素来沉着的脸上也是又惊又喜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世子,你几时得了传国玉玺?” 饶是他见过世面,这么一细究,认出了玉玺,也是平生头一遭,翻来覆去的,眼珠子转了几遭仍舍不得挪开。
晏清源便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李元之暗叹,他倒这么沉得住气,一想方才自己对他下一步欲要禅让之事举棋不定,不免摇头叹息一笑: “世子既承天命,属下无话可说。
” 说完,把玉玺送到他眼前,晏清源一伸手,不住爱抚起上头螭龙,两只眼睛里,毫不掩饰那磅礴而出的野心欲望。
而触感,仿佛整个天下都在手底鲜活跳动起来了,从江南到塞北,无处不美,他哈哈一笑: “师出有名,踏平江东指日可待!” 他这一声,明显调子高了,听得里头归菀手中又是一颤,慢慢退回榻边,外头喁喁议事的声音还在继续,她不由攥了攥掌心。
犹自出神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眼前身影一闪,晏清源人已经到了眼前,手一伸,勾起她下颌,目视而笑: “我这几日忙,不在府里,你就忙着做拓片?” 归菀无意识地把脑袋摇了摇:“我能做什么,不过打发时间。
”说着,眼睛无意间瞥见他腰间的佩囊,一时惊诧,竟还是自己给做的那只,不伦不类的,像个狗头,颜色都陈旧了。
弹指间,三载如白驹过隙。
她心头一跳,稳了稳神,忍不住伸手一抚,半是笑道: “世子,你这就要荣登大宝了,还戴这个,不怕文武百官笑话你?” 晏清源自上而下把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没有说话,只是爱怜地捏了捏她下颌,一垂眸,去看已经覆出的一张拓片: 墨色均匀,字如刀刻。
归菀却把东西一收,轻飘飘的,一张宣纸就从晏清源眼底抽走了,他略觉可惜,抬眼睨她: “怎么,多看两眼能少你什么不成?” 说着,兴致盎然地把纸抢回来,归菀怕弄坏了,“哎呀”一声,只能松手。
他得意的冲她戏谑一笑,分明在说,就知道她争不过自己势必要松手的意思,归菀只觉他无赖,毫无心思应付,转过身,走到香炉前,揭开盖儿,拿银钗拨了拨快要烧尽的骨炭,重新添了块梅花香饼。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寻常又温馨,归菀做的熟极而流。
末了,把熏笼取来,在底下塞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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